五鬼树世家
玄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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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蔽日之魂
主角:
王污蠖
关键词:
传统玄幻、 玄幻、 东方玄幻、 乡村
65.02万字 0次阅读 0累计人气值
山野老农王污镬,于院中植五棵邪异鬼树六十六载。麦熟之时,他以身为棺,吞纳树中磅礴阴煞死气,强开识海,踏入“纳气境”。 活人难,人活一世不容易! 且看他如何在世间沉浮、挣扎,为家族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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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传统玄幻 玄幻 东方玄幻 乡村
山野老农王污镬,于院中植五棵邪异鬼树六十六载。麦熟之时,他以身为棺,吞纳树中磅礴阴煞死气,强开识海,踏入“纳气境”。 活人难,人活一世不容易! 且看他如何在世间沉浮、挣扎,为家族打拼!

第1章 借水

王污镬又想起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应在五鬼树正中心摆上一口上好的棺材。

他总能想起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也不知道那是自己上辈子的事,还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自从他十五岁跌了那一跤后,他总能在不经意间想起一些片段,比如:飞奔的车、高楼之上的霓虹、街角的粉灯、红湛湛的钞票等等。

可最重要的却不是这些,而是一篇功法,那些演练的片段总是无比真实的出现在脑海。

“同年生、六十六年的五鬼树各一棵。”

“东植柳,北种楝,南杨西北槐,西南桑树立。”

......

儿时他跟父母讲过,但没人在院中种下鬼树。

后来他成了家,便在分给自己的院子中种下五棵鬼树。

活人艰难,人活一世真不容易。

他打拼过、龌龊过、用尽一切手段,才在这山村占下一十七亩良田、三套院落。

前些日子小女儿也结了婚,嫁去临旁村,王污镬便觉得自己使命也算了了。

两个儿子虽孝顺,可就是缺些谋略,也不知自己去了以后,能不能在村中站稳脚跟,王污镬心里想着,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钝儿,今日的宝树该嗑狗血一十三点,莫要忘了。”王污镬抚摸着粗糙的树皮道。

一个低闷的声音应下后,不多久便听见西边的院子传来犬吠声。

鲜亮的狗血一滴一滴没入黑土,白狗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五棵宝树逐一喝饱了,只听得阴风飒飒。

王晦钝熟练的打开腰间早都备好的草药盒,用手捻了捻,糊在白狗伤口上,拎着脖颈的手一松,白狗飞也似地跑了。

“真是邪乎!”王晦钝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将鸡皮疙瘩褪下去。

“把蝼儿也喊来,这三西月开闸放水之时,需安排一番。”

王晦钝应了声“知道了,爹”,那低沉的嗓音像石头滚过旱地。

王污镬站在原地,眼神浑浊却透着精光,仿佛能穿透眼前的黑暗,看到水流汩汩淌入自家田垄的景象。

不多时,两兄弟前后脚来到树下。

月光吝啬地洒下,五棵鬼树枝桠扭曲,在地上投下张牙舞爪的影子,将三人笼罩其中。

空气里还残留着新鲜狗血的铁锈腥气混合着泥土和草药的怪味。

“爹。”王卑蝼的声音沙哑,带着一股子阴冷的湿气,眉骨上的豁口疤痕在昏暗光线下像一条趴着的蜈蚣。

王污镬没回头,目光钉在黑暗中村东水渠的方向:“水闸快开了。老规矩,按田亩分水,咱家地多,分到的时辰也长些。可今年春旱邪乎,这点水,不够塞牙缝。”

王晦钝闷声道:“水渠管事的刘老蔫,油盐不进,只认死理。”

“死理?”王卑蝼嗤笑一声,声音像砂纸摩擦,“死理是管活人的?爹,钝哥,刘老蔫那独苗孙子,不是在镇上么?回村路上,那独木桥可有些年头了……”

他话说一半,尾音拖得意味深长,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王污镬终于转过头,浑浊的眼珠在儿子脸上扫过,既无赞许也无斥责,仿佛在听一件寻常事:“蝼儿,那太‘显’。水要流进地里,不是流进衙门。”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水渠不是只有刘老蔫一个活口。上游李家坳那片地,是块洼地,往年水一多就淹,他家最怕水大。”

王晦钝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眼中凶光一闪:“爹是说……夜里‘帮’他们一把,把他们的水口堵死?让水憋到咱这边来?”

王污镬枯瘦的手指在桑树皮上用力一抠,带下一点朽木,“得留一丝缝儿,让下游的不立刻察觉,以为是水小了。等他们反应过来,水早漫进咱家地里了。”

“蝼儿,你眼神活,心思细,带上两斤烧刀子,去水闸房‘陪陪’刘老蔫。就说感谢他往年照顾,请他喝酒暖暖身子。把他‘留’住了,别让他半夜出来溜达。”

王卑蝼心领神会,咧嘴一笑:“爹放心,我保管让刘老蔫今晚睡得死沉,雷都打不醒。他最好喝,三杯下肚,爹娘姓什么都忘了。”

“嗯。”王污镬声音冷硬如铁,“记住,手脚干净,不留痕迹。石头要选河里捞的,别用山上的。蝼儿,酒里……分寸拿捏好,别过了头,闹出人命,反而不美。咱只要水,不要官司。”他这话看似提醒,实则是默许。

王晦钝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爹,堵死了李家的口,水都涌过来,咱家地头那几块洼地怕也吃不消……”

王污镬浑浊的眼珠转向长子王晦钝。

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吃不下?那就‘分’给紧挨着咱家下首的张寡妇那两亩薄田。她那地界低洼,水漫过去,顺理成章。”

他枯瘦的手指在桑树皮上缓慢地刮擦,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水过她家地,冲垮了田埂,淹死了青苗,那是老天爷不开眼,是她命里该着的劫数!她一个妇道人家,无依无靠,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王污镬依旧伫立在桑树下,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犬吠,嘴里喃喃自语,不知是对树说,还是对人说:“活人难……不狠,站不稳啊。”

王晦钝笑道:“爹说的是!她那点破地,淹了也就淹了!她家那半大小子整天在咱地头晃悠,也不知偷割了咱多少麦。”

“蠢!”王污镬猛地低喝一声,浑浊的眼珠死死盯住长子。

“淹了也就淹了?那是要给人把柄!记住,水只能‘漫’过去,不能‘冲垮’!要让她以为是水太大了,自然漫灌,不是有人故意扒了她的田埂!这样她才没处说理,只能认命!你堵李家坳的口子时,下手要有分寸,那石头堆叠要讲究,既要让水憋上来,又不能让它一股脑冲下来形成洪头!要让它像涨潮一样,慢慢地、稳稳地漫上来!”

他转向次子王卑蝼,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蝼儿,你去‘陪’刘老蔫,酒要灌,药要下,但更要紧的是‘看’和‘听’。他管水闸这些年,水簿子上的时辰、各家各户的分水次序,都在他肚子里装着。你要趁他迷糊的时候,套出些话来。特别是……看看有没有哪家今年求他格外照顾,多分了时辰的。若有,记下来,日后就是咱们手里的把柄,或者……是咱们下次多分水的由头。”

眼看王污蠖发怒,王卑蝼不敢多言,沉声道:“爹放心。”

王污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个儿子,最后落在五棵鬼树扭曲的阴影里,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狠厉:“这不是偷,也不是抢。这是‘顺水推舟’,是‘天意难违’。李家坳怕涝,咱们帮他们防着点;张寡妇地低,水往低处流是天理。刘老蔫辛苦,请他喝顿酒暖暖身子,人之常情。咱们……只是顺应天时地利人和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沉闷的声音响起:“爹!明年这五棵鬼树就满六十六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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