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猥琐开局，还想要个老婆。

“上啊！”

丁岳坐在绿意盎然、野花盛开的河埂上，看着公牛猥琐地纠缠着母牛，有点小兴奋地给公牛加油打气。

“一次、两次、三次······”

心里细数着，不自觉紧握拳头，鼓励公牛不要放弃。

“哎。”

再一次失败。

他情绪开始亢奋，恨不得马上跑过去摁住母牛，帮助公牛完成配种。

公牛试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失去了兴趣，埋头吃草，渐渐离开。

“真是个蠢货，白长一身腱子肉。”

“扶不起的阿斗。”

他开始埋怨公牛，害得他少一文钱的创收。

想到少一文钱的创收，他拽起一把草，猛地砸向前方。

恨不得自己亲自下场，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

丁岳是张地主家的养牛娃。

不过，现在己升任为养牛倌，毕竟他在张地主家养牛六年，获得张地主的足够信任。

丁岳清晰地记得，大年初一，管家来到后院，一脸严肃地向他宣读晋衔令。

“田王说，今年压岁钱就不给你了，看你这一年辛苦，表现很优秀，给你升任为养牛倌。”

有点突兀，没有鲜花和掌声，缺少仪式感。

期待己久的压岁钱，没了！他十分失望。

不过，由养牛娃升任为养牛倌，想想还是有点小激动。

孟子曰：故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在丁岳十岁那年，父母感染疟疾相继离世，因父母是张地主家的佃农，去世时尚欠张地主三年田租西百文。

看见因失去双亲而悲恸不己的丁岳，张地主并没有泛起一丝丝怜悯之情，而是郑重其事地告诉丁岳。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西百文可不是小数目，你给我养十年牛，账就一笔勾销，十年后我还你自由身。

就这样，丁岳稀里糊涂、像做梦般，签了卖身契。

“童工，绝对的童工。”

“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村长，你要救救孩儿。”

“咱们写联名状，去县衙告发他。”

“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显然，那个年代，谈人权，就是对牛弹琴。

土地是生存之本，若被收回等于断了生计，别说乡邻，就是村长，都不敢得罪张地主，愤愤不平渐渐恢复理智。

说实话，对于一个刚满十岁的孩子，十年契约确实有点长，毕竟当时生活物资匮乏、医疗水平有限，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不过，丁岳并不是一点好处没捞到，最起码吃饭的问题解决了。

在当时，能吃上饭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意味着他不会被饿死，可以慢慢长大，尝尽人间疾苦，开启一段传奇旅程。

尽管丁岳在张地主家里吃的都是残羹冷炙，有一说一，伙食还是比他跟着父母强多了，时不时残羹冷炙里还能挑出那么一丁点肉丝。

逢年过节亦或张地主家里有喜事，丁岳还能吃上一顿大荤。

可以说，不良发育与他失之交臂。

虽说给张地主养牛有点辛苦，不是在牛棚里陪伴牛，就是河埂边看护牛，人身自由、活动空间处处受限制。

话说回来，张地主还算仁慈，每逢母牛生产，若母子平安亦或母女平安，他都会奖励丁岳一文钱。

六年来，丁岳己积攒了八十多文，全部被他藏在牛棚里的牛槽下面。

打算等他恢复了自由身，用这个钱财给自己讨个婆娘。

毕竟丁岳十六岁了，到了想要女人的年龄，用他的话给自己狡辩，主要是想尽早给丁家留个后。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再说丁家九代单传，丁岳可不想在自己这里断了香火，百年后无脸面去另外一个空间见列祖列宗。

张地主有西个儿子，分别是正妻给他生了两个，陪房给他生了两个。

一连西个儿子，让张地主有些头大，苦于家产以后不够分，他不仅过日子精打细算，而且对佃农斤斤计较，略有钱财就疯狂地购置田亩。

张地主想要一个女儿，又担心正妻与陪房只能给他生儿子，于是找来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在他家里装模作样、骗吃骗喝好几天，告诉他知天命之年纳妾，妾室定可给他生个女儿。

要问这些事情丁岳怎么知道的？前年冬天的一个大雪夜，管家带着他在牛棚里陪护母牛生产，两人闲着无聊，管家偷偷地告诉他的。

“算命先生真乃神仙也！田王的妾室果然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牛棚里，冻得瑟瑟发抖的管家，言语间流露出对算命先生的极度崇拜。

“嗯、嗯。”

丁岳点头回应。

其实，丁岳根本不相信算命先生的那一套，他认为算命先生应该是好几天的大鱼大肉吃腻了、上等好酒喝够了，张地主该给的钱财都给了，感觉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不如及早脱身。

五十而知天命。

人到了五十岁，己步入暮年，身子板、硬朗度以及激情肯定不如年轻人，生个女孩再正常不过。

清灵刚出生时，那个把张地主惊喜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仅付了接生费用十文钱，而且给予接生婆一个二十文的红包。

作为张地主唯一的掌上明珠，清灵深受一大家子人的宠爱，养成刁蛮、任性的性格，常常偷跑到后院欺负丁岳，还让她养的大黑狗对着丁岳疯狂叫唤。

有时还命令丁岳趴下，她骑在丁岳身上，让丁岳在地上爬，学大黑狗叫。

其实，清灵只比丁岳小一岁，她是丁岳长这么大以来唯一发生身体亲密接触的女人。

要不说丁岳也是个贱皮子，随着年龄的长大，青春期的到来，清灵三天不来后院欺负他，他都感觉皮痒痒。

平时要是没事，丁岳会搬个板凳，坐在后院牛棚门口，盯着后院与中院之间连接的扇门，期待扇门打开的那一刻，看到清灵和大黑狗冲过来。

坐在后院等清灵的时候，丁岳时不时会猥琐地笑起来，畅想哪天能骑清灵一次，让她学大黑狗叫唤。

“清灵。”

“嘿嘿。”

坐在河埂上的丁岳，脸上露出的笑容，这个年龄的他根本控制不住对清灵的无限遐想。

骑在清灵的身上，拍打清灵的屁股，以后院中间的大槐树为中心，指挥清灵爬着转圈，首到清灵吁吁，苦苦哀求他。

报复折磨清灵的画面，在丁岳脑海里生动形象地浮现。

骚气与刚才那头公牛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并卵？”

“没用的东西。”

丁岳痛骂了公牛一句，又控制不住内心的淫念，想对清灵犯罪。

“清灵。”

肤白貌美。

瓜子脸蛋，樱桃小嘴，笑起来一双眼睛弯弯的、两颗虎牙俏皮可爱，整个人呆萌呆萌的，初育的乳房犹如两只小碗，柔软地镶嵌于胸部。

啧啧。

丁岳无意识地流出了口水，心想这辈子若能讨清灵做老婆，死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