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天色渐黑,丁岳、清灵被安排在东侧房最外面的一间休息。
奔波了这么久,真的是太累了,清灵躺在丁岳旁边很快就睡着了,丁岳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想起下午问心道人说的话,还没放下、来取东西、一把斧头。
来取东西、一把斧头,可以让人串想在一起,但还没放下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到底是什么还没放下?
丁岳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虽然充满蹊跷诡异,但事情大致脉络还是很清晰。
他翻了一个身,看着窗外月夜,事情的一些细枝末梢,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丁岳看见一个身影出现在房间窗外。看身形一定是王渊,耳朵贴着窗,听着房间里的动静。丁岳假寐,想观察一下,王渊到底想要干嘛?
“他们睡了嘛?”丁岳听到李易在外面问王渊。
“师父,他们睡着了。”王渊告诉李易。
“嗯,回来吧。”李易安排王渊撤回。
“师父,他们睡着了。”丁岳听见李益向问心道人禀告。
“好的,我们走,去后院。”问心道人说出一句让丁岳感觉信息量很大的话。
去后院,这么晚了,他们不睡觉?要去后院干什么?
难道玄铁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过了一会儿,听到外面没有动静,丁岳蹑手蹑脚的起来,打开房间门,闪了出去,他想到后院看看,他们三人到底要搞什么鬼?
丁岳小心翼翼潜入后院,借着月色看见后院中间有一座假山矗立于池塘中间,池塘中睡莲铺满水面,两边走廊连接着一排五连房,最中间的房间亮着烛光。
“师父,这神龛到底啥情况,怎么今夜启动不起来?”丁岳听到李易焦急地问问心道人。
“这么急干嘛?让王渊再挤点血滴进神龛。”针对李易焦急的问题,问心道人告诉他解决办法。
“徒弟,从你割破的手指再挤点血,滴进神龛。”李易命令王渊按照问心道人的要求照做。
“啥情况?为什么要王渊割破手指,挤点血,滴进神龛。”丁岳藏在外面的花坛中,听到他们的对话,感觉有点恐怖。
“血己滴进神龛,可以再试试?”
丁岳感觉王渊意志像似被什么东西控制住,因为他刚才说的话非常生硬、毫无情感。
映着室内的灯光,丁岳看见问心道人、李易,围绕神龛逐渐加速地转圈,口中念念有词,然后说了一声:“起”。
神龛似乎不听问心道人、李易使唤,不管他们如何转圈、念动口诀,每次释放的红色火焰刚起势又瞬间熄灭。
“师父,真奇了怪,神龛今晚啥情况?”李易不解其中原因。
“别急,别急,让我想想、让我想想。”问心道人也有点傻眼愣住。
“看样,闭固功,今晚是练不成了。”李易有些沮丧。
闭固功?
这是啥法术,丁岳心中泛起疑惑。
室内的问心道人来回踱步,心法口诀念了十几个,使用了各种招数,神龛就是启动不起来。
这一切被丁岳尽收眼底,他感觉问心道人肺都快气炸了,开始绝望地咆哮。
“那小子今天来,有没有带什么东西?” 问心道人对丁岳的到来,开始起更大的疑心。
“没有啊!两人一狗一驴,一人背一个行囊。”
李易简洁明了回答,并告诉问心道人,他和王渊观察了大半天,没发现什么异常。
“明天你们再好好观察一下,有什么最新发现及时告诉我。”
问心道人有点气急败坏。
神龛是供奉道教神仙塑像或祖宗灵牌的小阁,为什么往里面滴入王渊的血,就会燃起红色的火焰?
道教神仙塑像,不可能?三清西御乃纯阳之体,能缺王渊那点童子血?
八辈祖宗灵牌,也不可能?若连自己祖宗都敢玷污,他们还是个人吗?
那能是什么?竟然可以通过吸食王渊的血液,燃起强大的红色火焰,再通过吸食释放出来的阴气,实现采阴补阳,修炼闭固功,获得补益、长寿,达到长生不老、得道成仙。
肯定是一些下三滥的招数,见不得人,上不了台面,有伤天和而为众多修道者所不齿。
“神龛应该是感应到周边环境发生了异常变化,所以启动不了,今晚练习闭固功第八层,看样是完不成了”。
问心道人告诉李易、王渊,只有遇到强大的阳气法器,才能中和神龛释放出来的强大阴气。
“入门后,我曾听师父说过,他有一对法器,是他立足的根本,当年他就是凭着这对法器,打败众多上门挑战的人,创立玄铁门。”
问心道人深入浅出地分析。
“自师兄与师父的女儿离开后,师父就再没提过这对法器,遇到上门挑战的人,他开始自我认输,以求息事宁人。”
问心道人断定师父肯定把这对法器给了师兄和他的女儿。
自此,玄铁门在江湖中的地位不断下降,首到师父升仙把玄铁门掌门人的位置传给问心道人,问心道人另辟取经,一一打败曾经上门挑战的人,才挽回玄铁门的声誉。
“师父升仙前,告诉我修炼玄铁门法术,不可走歪门邪道,但不走歪门邪道,功力难以快速提高,何时才能升仙?”
问心道人哀叹一声,心中有太多的艰辛不易。
“师父,道不分正邪,你处在炼气化神的关键阶段,切不可前功尽弃。”李易宽慰问心道人,鼓励问心道人不要轻言放弃。
“关键时刻,师哥安排人来玄铁门,肯定是来要师父留下来的法器。”
问心道人让李易、王渊一定要加强戒备,严防丁岳、清灵偷塔。
“对求仙问道者来说,灵气排第一、法器排第二,只有单一属性的灵根,可以通过吸食灵气,实现万物为我所用。可惜我们没有这个资质,只能借助法器提升自己修行。”
丁岳在外面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竖起耳朵仔细听。
“我也是参悟多年,才于今年初春领悟神龛的奥秘。” 问心道人接着说道。
“师父,这小子让我有点猜不透?”
李易感觉丁岳深藏不露,表现出来的沉稳与他这个阶段的年龄极其不相符。
“不管这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你俩都要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时刻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问心道人再次叮嘱李易和王渊。
“好的,师父。”李易回答,接着说道,若来者不善,该如何应对?
问心道人沉思片刻,想不出应对之策,只能说道:“以不变应万变,玄铁门是我们的主场怕什么?”
“特别要注意的是,不能让那小子进后院。”
问心道人告诉李易、王渊,一定要限制丁岳的活动空间。
“既然师兄收他为徒,并派他来玄铁门,说明这小子肯定有过人之处。”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丁岳怕问心道人、李易、王渊突然出来,发现他躲在后院,转身悄悄地离开。
第二天,丁岳、清灵起来,洗漱完毕,吃完早饭,丁岳喊着清灵,扛起斧头就去搭棚下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