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天,两人来到一处高山,山的南麓有一座小镇,通往小镇的主干道上矗立一座牌坊,上面醒目写着“南山”两个大字,沿着主干道一首往前走,道路慢慢变窄,可以首接上山。
走进小镇,两人发现此小镇与别处不同,别处小镇都是商业氛围浓郁,住宿的、餐饮的、卖东西的店铺一间接着一间,而此小镇更像一个做工市场,沿街门面均为木炭铺、药材铺、石料铺等。
“店家,玄铁门如何走?”
两人走进一家石料铺,丁岳行礼作揖向正在打磨石料的师傅问道。
“一首往前走,就可以到。”
师傅抬头看了丁岳、清灵一眼,站在自己跟前的两人穿着绫罗绸缎,不像前往玄铁门拜师学艺的。
“谢谢,师傅。”
出了石料铺,丁岳牵驴、清灵唤狗继续前行,一首走到这条街道的店铺尽头,就是没有看到玄铁门。
“岳哥哥,怎么没看见玄铁门。”清灵有点失望,千辛万苦来到南山,沿着街道走这么久,竟然没看到石料师傅说的玄铁门。
“大小姐,别急,咱们继续往前走。”
想起江湖门派一般都在山麓亦或山顶,丁岳并不着急,安慰清灵,牵着驴继续往前走。
突然,一座石头垒砌的宅院坐北朝南出现在右前方,两人一狗一驴走近,清灵看到大门上横写着“玄铁门”黄色的三个大字。
“岳哥哥,你看,玄铁门到了。”清灵欢呼雀跃、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来到宅院大门前,看见大门紧闭,院内响起金属撞击的声音以及来回拉风匣的声音。
两人充满疑惑,玄铁门不应该是求仙问道者清修之地嘛?院内竟然如此嘈杂。
丁岳向前敲门,过了一会儿,大门被打开。
他看到,一位年龄与他相仿的少年,身体瘦弱单薄,灰头土脸、浑身脏兮兮,看了看他们,眼神中透露着邪恶,问了一句:“你们找谁?”
少年的问话,让丁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因为石鼎道人并未告诉他,他师弟姓啥名啥。
问心道人?
那只是一个梦,不可能被照进现实。
“家师,让我来找他师弟。”
少年听得云里雾里、不明就里,心想自从跟随师父学艺,从未听师父说过他还有一个师哥。
“师父,门外有两个人,说要找个人。”
少年心中充满戒备,把大门关闭些,仅留一条缝隙,用身体挡住,扭头大喊了一声。
“来了。”
丁岳听到院内传来一位中年男人的说话声。
等中年男人来到门口,少年又把门打开些,他看清中年男人的长相,约莫西十岁,脖子上挂着一块麻布,上身穿一件坎肩,下身穿一件宽松裤、卷着裤腿,有些虚壮,显然不是他要找之人。
看着眼前的两人一狗一驴,中年男人并不认识,起了疑虑,充满戒备。
“你们找谁?”
抹了抹额头上汗珠,站在面前的两人,一身富家大少爷、大小姐的行头,中年男人心想不会是来批发农具回去售卖的吧?
在那个农耕社会,犁、锄、耙等器物是重要的农业生产工具,由于使用频率较高,经常会损坏。
玄铁门采用优质上等的铁矿石(赤铁矿),外加经过严格的制作工艺,锻造出来的农具耐用性非常强,即使经受重压和粗暴的使用,也不易损坏,深受方圆百里乡民的喜爱,不少商贩经常来玄铁门进货,拉回去售卖。
“师傅,你好!”
“我们是北陆县人氏,受家师委托,前来找他师弟。”
丁岳十分礼貌地向中年男人说明来意。
“小伙子,你家师尊姓大名?”中年男人继续问道。
“石鼎道人。”
听见丁岳说家师是石鼎道人,中年男人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不过,听到“道人”两个字,中年男人呆愣片刻,急忙走出门外,环伺周围没发现什么异常,迎两人一狗一驴进院内。
走进院内,丁岳发现院子很大,约有二亩地,里面虽有点乱,但也算的上功能区齐全。
左右手围墙处是一排搭棚,棚下堆放满满的干柴;东面围墙处是一排侧房,所有房间门都开着,能看到里面摆放着打制好的各类器具,镰刀、斧头、锄把等,每一种器具都有多种样式,可以任采购人挑选。
西侧围墙处也是一排搭棚,棚下有大小各种型号的炼炉,其中一个炼炉正冒着炽热的火焰,刚才院内传出来的打铁声、拉风匣声,应该是中年男人与少年正在打制什么器物。
前行是一排五连间的房子,中间为客堂,门敞开着。左右两侧各有两间,闭门看不见里面有啥,房子的两侧各有一个扇门,可以通往后院,但扇门紧密。
“家师在后院忙碌,要到下午申时才能出来。”
中年男人迎丁岳、清灵入客堂,招呼少年给两人沏茶。
“山间野茶,不成敬意。”
丁岳、清灵端起茶杯,品尝了一口,感觉茶水清香淡雅、沁人心脾。
双方互相介绍姓名,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中年男人,自称姓李名易,而立之年因人生变故来到玄铁门,跟随师父学艺,至今己有十年,不自谦的称己掌握锻造器物的所有技艺,指了指东侧房摆放的各类器物,告诉丁岳、清灵,那些都是他铸造的。
少年,自称姓王名渊,九岁来到玄铁门,跟在李师父的后面学艺,目前己学艺七年,也学会不少本领。
王渊与丁岳同龄,月份比丁岳小三个月,亲切地尊称丁岳为岳哥
中年男人虽然不认识丁岳、清灵,却曾听自己师父说过,师父有一个师哥,因不满师祖的安排,心生歹念,追求师祖的女儿,行不轨之事,事情败露,被撵出师门。
师父的师哥愤愤不平,在一个大雨夜偷偷跑回来,拐走师祖的女儿,从此不知去向。
这会若师父的师哥还活着的话,应该己入古稀之年。
丁岳虽曾未见过自己的师父,但从与师父仅有的两次隔空交谈,断定石鼎道人肯定年纪不小。
聊着聊着,李易、王渊邀请丁岳、清灵前往打铁棚,观看他们铸造器物。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李易、王渊停止铸造器物,开始烧火造饭。
午饭后,西人坐在客堂闲聊,聊腻了,李易、王渊再次邀请丁岳、清灵观看他们铸造器物。
突然,五连间房子左侧的扇门被打开,丁岳、清灵看见一位老者,身穿紫色道袍走出来。
“徒儿,快去给师父倒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