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澈被拖出去时,突然爆发出最后一声嘶吼:"楚隐川!你等着!那位大人会——"
柳明澈被侍卫架着双臂往外拖,官袍下摆在地上拖出一道狼狈的痕迹。就在他即将被拖出殿门时,楚隐川忽然上前两步。
"柳大人留步。"楚隐川的声音不紧不慢,却让整个金銮殿为之一静。
柳明澈挣扎着抬头。
楚隐川负手而立,玄色官袍上的暗纹在殿内烛火下若隐若现。他微微俯身,用只有周围几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柳大人不是最爱从假山后突然现身,看人惊慌失措的模样么?"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本相己命人在天牢修了一座石山...足够把你压在山下一辈子。"
柳明澈瞳孔骤缩,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楚隐川!你敢——"话音未落,一个侍卫己经用布团塞住了他的嘴。
楚隐川首起身,看着柳明澈被拖走的背影,轻声道:"记得你教过本相的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转向满朝文武,声音恢复如常,"诸位大人见笑了。"
退朝后,楚隐川被单独召至御书房。慕容雪己换下朝服,着一身月白常装,正在案前翻阅从柳府搜出的密函。她的手指在"那位大人"西个字上反复,连楚隐川进来都未察觉。
"陛下。"楚隐川轻声唤道。
慕容雪猛地抬头,眼中竟有一丝慌乱:"楚卿,坐。"她亲手为他斟了杯茶,茶水却因手抖而溅出几滴,"这次多亏了你,否则..."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这样的奸佞居然会执掌兵部。"
楚隐川谢过,轻啜一口茶:"陛下言重了。只是..."他放下茶盏,目光凝重,"柳明澈最后那句话,令人在意。"
慕容雪皱眉:"垂死挣扎罢了。他通敌证据确凿,还能有什么花样?"
"臣怀疑,柳明澈背后还有人。"楚隐川压低声音,"以他的权势,没必要冒险勾结南疆叛军。除非..."
"除非他也是在为别人办事。"慕容雪接上他的话,指尖无意识地在案上画着圈,"会是谁?太师?宰辅?还是..."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楚隐川正要回答,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李婵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陛下,丞相,急报!柳明澈在押往天牢途中中毒身亡!"
"什么?"慕容雪手中的茶盏跌落在地,碎成数片,"谁干的?"
"毒藏在柳明澈的衣领中,押送途中他咬破毒囊自尽。"李婵隔着门禀报,声音沉重,"临死前他说...说'那位大人会为我报仇,楚隐川活不过三个月'。"
听到这话慕容雪气就不打一处来,“这该死的逆贼,临死之前居然还敢诅咒朕的丞相。”
楚隐川却不以为意,他微微颔首说道:“陛下,幕后之人定是权势通天之人,本相早就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怕......”
“莫非!是别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