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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宫墙内的灯火渐次熄灭，唯有巡夜的侍卫提着灯笼，在青石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御花园深处的假山后，一道纤细的人影悄然现身，正是小女帝慕容雪身边最亲近的侍女——青鸢。
她攥紧衣袖，指节泛白，呼吸微微急促。不多时，另一道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折扇轻摇，正是柳明澈。
“青鸢姑娘，久等了。”他笑意盈盈，声音却冷得刺骨。
青鸢低头行礼，声音微颤：“柳大人，您……您究竟想要奴婢做什么？”
柳明澈轻轻“啧”了一声，折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月光下，她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恐惧。
“别这么紧张。”他低笑，“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小忙。”
青鸢咬唇不语。
柳明澈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镯，镯上刻着柳家的家徽——缠绕的蛇纹。他执起她的手，轻轻套上她的手腕，语气温柔得近乎残忍：“这镯子很衬你。”
青鸢浑身发抖，却不敢挣脱。
柳明澈轻笑一声，声音如蜜般甜腻，却透着刺骨的寒意，“令弟近日可还安好？两位令尊身子骨可还硬朗？”
青鸢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柳明澈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镯，镯上刻着柳家独有的纹饰。他轻轻晃了晃，银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放心，他们现在很安全。只是……若你不听话，地牢潮湿阴冷，老人家怕是受不住。”
“嘘——”柳明澈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她唇上，笑意不减，“只要你乖乖听话，他们自然安然无恙。”
青鸢死死咬住下唇，半晌，才低声道：“……您要奴婢做什么？”
柳明澈满意地笑了：“很简单，我需要沈青砚的行程。”
青鸢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脸色更加苍白：“您要对沈大人下手？”
“聪明。”柳明澈赞许地点头，“楚隐川对她格外在意，若她落入我手中……你说，他会如何？”
青鸢攥紧银镯，指节发白：“沈大人是帝师，若她出事，陛下绝不会善罢甘休！”
“陛下？”柳明澈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一个黄毛丫头，能翻出什么浪来？”他凑近青鸢耳边，低声道，“记住，若你敢走漏风声，你的家人……一个都活不了。”
青鸢浑身颤抖，最终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我知道了。”
“很好。”柳明澈拍了拍她的肩，语气轻快，“记住，若你敢泄露半句……”
“奴婢明白。”青鸢垂眸，声音几不可闻。
柳明澈满意地收回手，转身离去，身影很快融入夜色。青鸢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银镯，眼中满是绝望。
翌日，沈青砚如常前往藏书阁。她总觉得今日宫中气氛有些异样，似乎有人在暗处窥视。她微微蹙眉，指尖不自觉地抚上腰间暗藏的短刃。
“沈大人。”青鸢迎面走来，恭敬行礼，“陛下命奴婢来帮您整理典籍。”
沈青砚打量她一眼，总觉得她神色有异，但并未多言，只淡淡道：“有劳了。”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藏书阁。阁内烛火摇曳，书架高耸，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沈青砚刚取下一册古籍，忽听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她猛然回头，却见青鸢退至门边，眼中满是挣扎与愧疚。
“青鸢？”沈青砚警觉顿生，手指己按上短刃。
青鸢咬了咬唇，低声道：“……沈大人，对不起。”
话音未落，数道黑影从书架后闪出，首扑沈青砚！
沈青砚反应极快，短刃出鞘，寒光一闪，逼退最近一人。然而对方人多势众，她虽武艺不俗，终究寡不敌众。一记手刀重重劈在她后颈，她眼前一黑，软倒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