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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O先生，您好。
我是网义的丁三石。
拜读了您大作，深受震撼。
感谢您为我们这些国内的从业者指明了方向。
您在文章中提到的‘网络游戏’，我个人非常感兴趣。
我了解到《网络创世纪》在海外的成功。
但对于其技术实现、运营模式以及在国内市场的应用前景，仍有不少困惑。
不知先生是否方便，就此话题，再做一些更深入的交流？
当然，我们绝不会让您白白付出。
我们可以探讨任何形式的合作，包括但不限于技术咨询、顾问聘请等。
冒昧打扰，期待您的回复。”
……
而在千里之外的大伟网吧，程浩还没有看到丁三石的这封私信。
他刚刚完成了一次“精神上的升维打击”，心情很略微有点激动。
程浩端起桌上那瓶冰镇汽水，灌了一大口。
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让他从刚才那种“俯瞰众生”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也就在这时，屏幕右下角那个Hotmail的图标轻微地闪烁起来。
程浩眼神瞬间从刚才的慵懒和随意，变得专注而锐利。
他没有立刻点开，而是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心算出美国加州的当前时间。
上午十点一刻，这是一个适合喝咖啡、谈生意的时间。
他坐首了身体，将搭在机箱上的脚收了回来，双手重新平稳地放在键盘和鼠标上。
程浩点开那封来自网景的邮件。
“亲爱的张博士：
我们己经确认了您最新提交的两个漏洞的有效性。
根据我们的悬赏计划，您提交的第一个‘缓冲区溢出’漏洞被评定为最高危级别，奖金为5000美金。
后续两个漏洞被评定为高危级别，奖金分别为3000美金。
总计11000美金。
我们随时可以启动支付流程。
我们非常想知道，您手中是否还有其他的发现？
如果您愿意，我们希望能将您后续发现的所有漏洞进行一次整体打包评估，并提供一个让您满意的总报价。
期待您的回复。”
看着屏幕上那一万一千美金的报价，程浩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这笔钱，对于任何一个中国的普通家庭来说，都己是天文数字。
但在他眼里，这不过是网景公司丢出来的一块探路石。
对方想打包？
想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没那么简单。
现在主动权可是在自己手里。
“感谢贵公司的快速评估和报价，这体现了你们的专业性。
正如你们所猜测的，我的团队在研究过程中不仅仅只发现了前面三个漏洞。
我们发现了一系列相互关联的安全漏洞。
它们甚至可以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攻击链。
单独评估每一个漏洞的价值，就像是只计算链条上每一个铁环的价格，而忽略了整条锁链的威力。
我很高兴你们提出了‘整体打包评估’的建议，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也为了让你们能更准确地评估整体价值，我将提交我们发现的全部漏洞列表及其简要描述。
但是，详细的复现步骤（PoC）和代码，我将在双方交易达成后，提供给你们。
附件是漏洞列表，请查收。
期待你们的整体报价。”
邮件发出。
程浩把定价的难题，又重新抛回给了网景。
……
美国加州，山景城，网景公司总部。
安全部门主管约翰·史密斯正紧锁眉头看着屏幕上的邮件。
“上帝啊，这家伙是个魔鬼吗？”
他身旁一个年轻的工程师，看着邮件附件里那个长长的列表，忍不住发出了惊呼。
列表里密密麻麻地罗列着二十七个漏洞，从JavaScript引擎的类型混淆，到图片渲染库的整数溢出，再到Cookie处理的逻辑缺陷等等。
每一个都标注了清晰的描述。
这些漏洞就像一枚枚炮弹，打碎网景浏览器光鲜的外壳，露出了其千疮百孔的内在。
更让他们感到脊背发凉的，是邮件里那个词——“攻击链”。
这意味着，这些漏洞不是孤立的。
它们可以被组合起来，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触发另一个。
如果这份清单落到竞争对手，或者不怀好意的黑客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这己经不是简单的漏洞悬赏，而是关乎公司声誉和存亡的重大安全事件。
“立刻召集所有安全工程师开会。”约翰·史密斯当机立断，语气无比严肃。
“我们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评估这份清单的真实性和价值。”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立刻向上汇报，赏金方面我们需要获得最高级别的授权。”
整个网景安全部门因为这份来清单，瞬间进入了最高级别的工作状态，后续整整三天总部大楼办公室灯都没有完全熄灭过。
……
此时始作俑者程浩，却己经云淡风轻的关掉了邮箱。
他看了一眼时间，离晚自习结束还有一会儿。
他点开了惠多网BBS的站内信，看到了那封来自丁三石的私信。
程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想起自己曾经在大学期间，也是给猪场的游戏充了不少钱。
上辈子氪的金，这辈子要加倍赚回来。
程浩切换回那个属于“NEO”的硅谷大佬姿态，不紧不慢地回复了丁三石的私信。
首先感谢了丁三石的认可，并且参考邱伯君的合作方案，选择了顾问合作方式。
然后他仔细分析了早期网络游戏市场的发展趋势，也分享了打造华国版《网络创世纪》的一些思路。
程浩没想到啊，这辈子猪场走上游戏之路，竟然是自己导的航。
不知道未来的众多在各种“大话”内大氪特氪的网友们，以后会如何吐槽自己。
做完这一切，他伸了个懒腰，起身离开了座位。
“猴子，走了！”
他对还在游戏区和电脑AI鏖战的郭阳喊道。
郭阳一脸不甘地摘下耳机：
“操，又输了。
浩子，你今晚又没玩，净看些洋文，有啥意思？”
程浩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解释。
有意思吗？
当然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