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热知识，我老婆是高松灯

“我们组一辈子家庭吧。”

许念望着面前低头摆弄企鹅创可贴的高松灯，轻声说道。

暖黄的灯光映在她柔软的发梢上，像是给她的轮廓镀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一辈子……？”灯抬起头，眼神微微晃动，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创可贴的包装。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迟疑，像是害怕听错。

“对，一辈子。”许念坚定地点头，伸手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手。

“就像我们的乐队一样，不会解散，不会丢下任何人。”

灯的眼睫颤了颤，目光低垂，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压抑某种翻涌的情绪。

半晌，她才小声开口：“可是……我可能会让你失望的。”

她的指尖轻轻蜷缩，“我不太会表达……有时候也会想太多，甚至可能会……拖累你。”

许念笑了，拇指着她的手背：“没关系，灯就是灯，不需要改变什么。”

“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会写让我心疼的歌词，会为小事开心很久，会在我弹错音的时候偷偷笑。”

灯的脸颊微微泛红，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嗯。”

她顿了顿，声音细若蚊鸣，却又无比清晰，“我也想……和念在一起，一辈子。”

————

“……又梦到了啊。”许念睁开眼睛，低声自语，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身旁的灯还在熟睡，呼吸均匀而安静，手里还攥着那只己经有些旧了的企鹅玩偶。

许念轻轻替她掖了掖被角，心想：

“幸好，那天的答案，不是梦。”

缓缓起身，没有打扰旁边熟睡的小企鹅，许念盯着灯那看不腻的脸，露出了宠溺的笑。

好了，企鹅饲养员要起床准备早餐了。

许念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熟练地系上围裙。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案板上，像是给即将开始的早餐镀了一层温柔的滤镜。

他打开冰箱，取出鸡蛋和吐司，动作放得很轻，生怕吵醒还在卧室熟睡的小企鹅。

煎蛋的滋滋声在安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许念盯着锅里逐渐凝固的蛋液，思绪却飘回了过去。

第一次见到高松灯，是在Livehouse的后台。

那时的她缩在角落，怀里抱着笔记本，像是一只随时会受惊逃走的小动物。

乐队成员们吵得不可开交，而她只是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仿佛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那个……要不要试试换个方式沟通？”许念递给她一杯热可可，声音放得很轻。

灯抬起头，有些惊讶地接过杯子，指尖在杯壁上轻轻，半晌才小声说：“……谢谢。”

后来，他才知道，她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害怕说错话。

她写下的每一句歌词，都是她无法轻易说出口的心声。

煎蛋翻面的声音将许念拉回现实。

他笑了笑，又往锅里放了两片培根。

乐队矛盾最大的那段时间，灯几乎每晚都失眠。

她总是一个人坐在练习室的角落，反复修改着歌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自己的存在价值。

“灯，你己经做得很好了。”许念曾经这样对她说。

“……真的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不确定。

“真的。”他拿起吉他，弹了一段她写的旋律，“你看，连音符都在替你说话。”

那天，灯第一次在他面前红了眼眶。

吐司烤好的香气弥漫开来，许念关掉火，开始往盘子里装早餐。

他想起乐队第一次成功演出后的庆功宴，灯虽然没有喝酒，脸颊却红扑扑的，像只熟透的苹果。

她小声对他说：“……能和大家一起组乐队，真好。”

“唔……好香……”

软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许念回头，看到灯揉着眼睛站在厨房门口，头发睡得一撮呆毛，怀里还抱着那只企鹅玩偶。

“醒了？”他笑着走过去，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早餐马上就好。”

灯迷迷糊糊地点点头，蹭到他身边，像只寻求温暖的小动物。

许念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心想：

原来最平凡的清晨，才是最奢侈的幸福。

三年了，时间快得不可思议。

但每一次看到她的笑容，他都觉得，像是回到了最初心动的那一瞬间。

“睡得好吗？”许念将煎得金黄的荷包蛋轻轻放在灯面前的盘子里，柔声问道。

灯双手捧着温热的牛奶杯，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嗯......做了个很安静的梦。”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柔软，像棉花糖一样蓬松甜蜜。

许念在她对面坐下，却迟迟没有动叉子。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灯的脸上。

看她小口小口咬着吐司的样子，看她因为吃到喜欢的食物而微微眯起的眼睛，看她嘴角不小心沾到的一点果酱。

“......我的脸上，有什么吗？”灯察觉到他的视线，有些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有啊。”许念笑得眉眼弯弯，“左边写着'可'，右边写着'爱'，合起来就是。”

“！”灯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里的叉子“叮”地一声碰到盘子。

她慌乱地低下头，却藏不住发红的耳尖：“......又、又捉弄人......”

“是实话。”许念伸手轻轻擦掉她嘴角的果酱，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我家小企鹅是世界第一可爱。”

灯把脸埋得更低了，几乎要躲进企鹅玩偶后面，但许念还是看到了她偷偷扬起的嘴角。

“对了，今天是不是MyGO的聚会？”许念一边收拾餐具，一边问道。

灯轻轻点头，手指无意识地绕着企鹅玩偶的翅膀：“嗯...爱音说好久没见了...”

“那挺好的，”许念将最后一个盘子放进洗碗机，转身擦了擦手，“大家都挺忙的，能再聚一次不容易。”

灯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微弱但温暖的光：“...念要一起来吗？”

许念笑着摇摇头，走到她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今天是你们的girl's time，我就不打扰了。”

他顿了顿，“不过结束的时候记得发消息，我去接你。”

“...好。”灯小声应着，却悄悄抓住了许念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