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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练习了？”许念笑着打了声招呼，他早在认识灯的时候就和乐奈关系不错了。
毕竟总是能看见她，自己也乐于给她投喂。
“嗯。”要乐奈乖乖的点了点头，随后坐在桌位上盯着许念。
“抹茶芭菲？”许念熟练地系上围裙，嘴角带着笑意。
乐奈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成那副慵懒的模样：“......加双倍红豆。”
“了解。”许念转身准备甜品，动作行云流水。
许念将点缀着红豆的抹茶芭菲轻轻放在乐奈面前，少女的猫瞳立刻亮了起来。
她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口送进嘴里，嘴角沾上了一点奶油。
“有这么好吃吗？”许念笑着递过纸巾。
乐奈舔了舔嘴角，突然抬起头首视他的眼睛：“......比上次的好吃。”
“那看来我的手艺有进步。”许念笑着揉了揉乐奈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无数次一样。
乐奈慢悠悠地晃着腿，又挖了一勺芭菲：“......下次，加蜂蜜。”
“好好好。”许念随口应着，把柜台上的水渍擦干净，“不过蜂蜜会盖住抹茶的味道，你真的要加？”
乐奈没有回答，只是眯着眼享受着芭菲。
“跟只小猫一样，对吧？”许念看着要乐奈享受芭菲的模样，随意的说道。
立希低着头擦拭咖啡机，语气冷淡：“......没感觉，我跟她不熟。”
许念感觉她不想再继续话题，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工作着，只有咖啡机运作的嗡嗡声和乐奈偶尔用勺子轻敲杯壁的声响在店内回荡。
乐奈始终坐在角落的高脚椅上，猫一样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许念。
每当许念转身时，都能对上她那意味深长的目光。
“......我脸上有东西？”许念终于忍不住问道。
乐奈摇摇头，又挖了一勺芭菲：“......只是在想，你会不会突然消失。”
许念愣住了：“什么？”
“没什么。”乐奈跳下椅子，将空杯子推到他面前，“......再来一份。”
立希在一旁用力地拧着抹布，指节发白。
下班时间终于到了。
许念解下围裙，看了看窗外渐暗的天色：“走吧，不是说好要去练习室吗？”
乐奈立刻背起吉他包，眼睛亮了起来。
三人来到RiNG的练习室，昏暗的灯光下，许念随手拿起一把吉他调试琴弦。
“就简单演示一遍吧。”他坐在高脚凳上，手指轻轻拨动琴弦试音，“这是我以前写的歌，中文的......可能你们听不懂。”
“......我懂中文。”立希突然开口，声音平静。
许念的手指猛地按住了琴弦，发出一声不和谐的闷响。
他抬起头，惊讶地看着立希：“你......会中文？”
这件事他完全不知道。
即使是上辈子，立希也从未在他面前展示过中文能力。
立希别过脸去，手指无意识地着键盘边缘：“......学过一点。”
“那就好，哦对了，这歌是情歌风格。”许念提醒道。
他本来想着反正也听不懂，他唱什么无所谓，但要是知道意思的话，那就得解释一下了，免得引起什么误会。
许念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前奏缓缓流淌而出。
立希靠在电子琴旁，目光不自觉地被他修长的手指吸引，他的演奏技巧远比她想象中要娴熟得多。
“【说好带你流浪】”
“【而我却半路返航】”
他的嗓音低沉温柔，中文歌词在练习室里清晰回荡。
立希的指尖微微发颤，这歌声里蕴含的情感太过赤裸，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可不可以和你在一起】”
“【我们之间有太多回忆】”
乐奈不知何时己经盘腿坐在地上，下巴搁在吉他包上，猫瞳一瞬不瞬地盯着许念。
当唱到副歌部分时，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跟着节奏轻轻敲打地面。
立希垂下眼睛。这首歌的歌词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她试图掩藏的情绪。
每一句“可不可以”都像是在叩问那个他们都没能改变的结局。
“【爱上了你没什么道理】”
“【只是刚好情窦初开遇到你】”
许念唱到这句时，目光不经意间与立希相遇。
她迅速别过脸去，假装调整琴键的音量，却按出了一个突兀的和弦。
歌曲结束时，练习室陷入短暂的寂静。
乐奈第一个鼓起掌来，掌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脆。
“......没想到你唱得还不错。”立希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却控制不住发烫的耳尖。
许念放下吉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临时起意选的歌，可能不太合适。”
“你失恋的时候写的？”
立希的问题让许念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没有啊，就是单纯写的情歌。”
他挠了挠头，“我可没谈过恋爱。”
“听起来就像一个失恋的人后悔的不行。”立希吐槽道。
“那看起来我唱的感情还不错。”许念摆了摆手。
“再来一首。”一旁的要乐奈突然开口。
“你听得懂吗？”许念笑着看着旁边的小猫。
“嗯。”要乐奈点了点头。
许念有些惊讶地看向乐奈：“你也会中文？”
乐奈歪了歪头，用标准的普通话回答：“......很奇怪吗？”
“不是......”许念眨了眨眼，突然笑了，“只是没想到你们俩都懂，早知道我就选首更难的歌了。”
立希轻哼一声：“......得意什么。”
“那再来一首？”许念重新抱起吉他，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上，“想听什么风格的？”
乐奈的猫瞳微微亮起：“......欢快的。”
许念笑着拨动琴弦，轻快的前奏立刻在练习室里跳跃起来。
立希惊讶地发现，他切换风格的速度快得惊人。
刚才还沉浸在深情款款的抒情歌里，现在却突然变成了充满活力的旋律。
“【给你一瓶魔法药水】”
“【喝下去就不需要氧气】”
他的声音变得清亮明快，手指在琴弦上灵活地扫弦。
乐奈随着节奏轻轻晃动身体，像只被逗猫棒吸引的小猫。
立希不自觉地跟着打起拍子。
这首歌的歌词天马行空，充满了奇思妙想，和刚才那首深情的情歌截然不同。
她看着许念沉浸在音乐中的侧脸，突然意识到，或许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
“【宇宙的有趣我才不在意】”
“【我在意的是你牵我的手而乱跳的心】”
唱到这句时，许念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立希。
她立刻假装低头检查琴键。
歌曲结束时，乐奈罕见地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再来。”
“不行了不行了，”许念放下吉他，揉了揉手指，“再唱下去嗓子要哑了。”
立希这才注意到窗外己经完全暗了下来。
练习室的灯光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地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