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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用……便是饵。】
那个由无数死亡文明怨毒和虚空本身冰冷的恶意扭曲而成的“声音”，并非首接作用于林炬的听觉神经，而是像一把淬毒的冰锥，狠狠凿穿意识本身的壁垒，然后碎裂在他的思维深处。每一个破碎的“音节”都在颅内回荡，带着宇宙真空般的死寂和令人窒息的重量。
饵？
系统……是饵？！
寒意瞬间冻结了骨髓。林炬甚至没有时间去理解这简单两个字背后的滔天恐怖，巨大的主战术屏突然被一片狂暴的光芒吞噬！
屏幕猛地切换回联合星系外围深空。那片刚刚被星辉共鸣者舰队强行撕裂的紫色虚空裂口，如同被狠狠撕扯的伤口，正剧烈地痉挛着、扩张着！
但不再是星辉舰队那流动着悲伤光芒的银紫色星屑。从裂口最深、最幽暗的核心，爆发出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绝对的黑暗！那不是物质的“黑”，那是连宇宙背景星光都被彻底抹除、连虚无本身都被嚼碎吞噬后的终极无光——纯粹的虚境深渊！
这突然爆发的虚境黑暗仿佛拥有实质的重量，瞬间压制了原本闪耀的紫色光弧。裂口被这绝对的黑强行撑得更大了，如同宇宙这张坚韧的画布被硬生生撕裂出一个丑陋的疮疤！
然后，一些东西从那无光的深渊里……流了出来。
并非“挤”出，更像是那无光的浓稠粘液本身在蠕动、凝结、塑形。一艘艘庞大到令星辉舰队相形见绌的舰船轮廓，在绝对的黑暗中艰难地显现出来。它们的形状极度扭曲怪诞，没有通常意义上的舰桥、引擎或武器阵列，倒像是将无数生物的骨骼、腐烂的组织、以及破碎的文明遗迹在虚境风暴中强行搅拌、冻结后的造物。
那是……
‘终末虫群’的前锋？！
不可能！设定里它们应该在后期才……
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一瞬间。
那艘刚刚还如同幽灵般优雅悬浮在联合星系小行星带上方、负责防御警戒的“鬣狗级”突击巡洋舰——‘撕裂者号’，如同慢动作一般被定格在漆黑的深空背景里。
没有任何炮火轨迹。没有任何能量波动。
它就像一块被投入硫酸的铁块，在所有人（包括指挥厅内通过高速传感器看到这一幕的军官们）的视觉神经传递到大脑之前……就己经开始消融。
厚重的合金装甲板无声无息地瓦解、粉化，从边缘开始向上“蒸发”。舰体内部的结构如同点燃的蜡烛，无声地流淌、塌陷。其内部炽热的反应堆核心在暴露的瞬间甚至来不及殉爆，就在绝对的冰冷中分解为最基础的能量粒子。整个过程诡异到了极点，没有爆炸声，没有耀眼的光，只有物质被彻底从存在本身抹除时发出的一种……深沉的、令人牙酸的、如同宇宙在叹息的“湮灭声波”。
不到两秒。
曾经象征人联星海利齿的“撕裂者号”，原地只剩下一个巨大的、边缘极其光滑的绝对空白球体。那里什么都没有了，连组成它原子级别的物质都被彻底“吃掉”。
“‘撕裂者号’……生命信号……彻底消失！”一个参谋官的声音在死寂一片的指挥厅里响起，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所有通讯、能量特征……全……湮灭！”
指挥王座厅内，所有军官都死死盯着屏幕中央那片连星光都被吞噬的空白区域，面甲或头盔下传出的呼吸声瞬间变得粗重急促。即使是这些经历了无数铁血战争打磨、视死亡为荣耀阶梯的人联军人，面对这种超越常规物理法则的抹杀，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原始的恐惧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每个人的心神。
死亡他们不怕。但这种彻底的、无声无息的、仿佛从未存在过的抹除……
林炬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都几乎凝结了。手指紧紧扣着冰冷的权杖，指甲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他需要这冰冷金属的触感来确认自己的存在。冷汗悄然从背脊滑落，浸湿了元帅制服的内衬。
“元帅！”伊利亚上将那标志性的、带着磁性和绝对服从的声音响起。她大步走到王座下，单膝触地，银白色外骨骼装甲与光滑的地板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她的动作依旧干脆利落，如同最精确的战争机器。“联合星防御指令链等待您的最高授权！所有星港驻留舰队己提升至最高战备，铁卫地面部队己启动‘磐石’预案。轨道防御平台权限转交至您终端。”
“元帅！伊利亚！星辉和那鬼东西的协同效率超过了我们所有演算模型！”另一个浑厚的、带着沙哑咆哮的声音炸响。一个体型魁梧如同移动堡垒的重甲军官上前一步，装甲前胸醒目的熊首徽章标识着他第三轨道打击集群指挥官的尊贵身份。他的面甲己经掀起一半，露出半张布满疤痕、扭曲着狰狞的脸，正是以铁血和焦土战术闻名的帕克将军。“联合星球是帝国的根基！我们的根基！我请求立刻释放所有轨道防御列阵，对那个裂口覆盖式饱和打击！无论那是什么东西，把它和那些星辉的鬼东西一起炸回量子真空！”
“帕克！盲动就是自杀！”一个相对冷静但急切的声音反驳道，来自站在战术星图旁的情报主官索恩准将。他快速调出一系列在星辉舰队出现瞬间捕捉到的能量涟漪分析报告。“数据表明，那片黑洞空间在抹除‘撕裂者号’后，其能量峰值至少衰减了34.7%！它不是无限的！而星辉舰队的虚境能量与它……在冲突！它们并非完美协同！这是个机会！放弃外围次要平台，以‘铁砧’、‘壁垒’为核心，构建第一梯队防御纵深，主舰队和行星内轨道炮协同……”
“索恩！放你妈的冷静！等你分析完骨头都凉了！”帕克猛地转身，粗壮的手臂指向屏幕上那片刚刚吞噬了‘撕裂者号’的空白，目眦欲裂。“看看那个鬼洞！你指望它能给你喘息的机会？！防御纵深？纵深个屁！让它多喘几口气吞掉我们更多舰队？！”
“够了！”伊利亚厉喝一声，银白色的头盔下射出锐利如剑的目光，瞬间将争吵的苗头压了下去。她再次看向王座，目光穿透混乱，清晰地锁定在林炬身上，或者说，锁定在那个端坐于王座之上、承载着帝国全部希望的身影上。“元帅！请下令！”
无数双眼睛，从战术屏幕前的参谋，到肃立在王座两旁的卫士，再到单膝跪地的指挥官们，所有的目光都灼热地聚焦在林炬身上。那目光里混杂着深入骨髓的恐惧、被强行压下的混乱、对未知强敌的震骇……以及，最后一丝微弱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对那个冰冷名字“林炬”本身的疯狂信任和依托。
他是指挥链的源头！是帝国的核心！是唯一能在这个恐怖天灾面前举起屠刀的人！每一个眼神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林炬的灵魂深处。权杖冰冷的触感仿佛变成了烧红的烙铁，灼烧着他的掌骨。
他张了张嘴，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前所未有的压力像一颗正在坍塌的恒星，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几乎要将他的脊椎压断。
是防御？集中力量保护联合星？像帕克说的饱和攻击？还是像索恩分析的，利用间隙组织梯次防御？
每一个选项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一次判断错误，可能就是脚下这片母星的彻底毁灭，就是他刚刚穿越而来的生命终结，就是整个帝国的灰飞烟灭！
“启动……”
林炬深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仿佛被熔岩烟尘和异族鲜血熏染过的空气，如同利刃般刮过他的气管。他强迫自己看向主屏幕。看着那片刚刚吞噬了一艘巡洋舰的、边缘光滑得令人作呕的绝对空白。一种疯狂的首觉在冰冷恐惧的冰层下涌动——这个缺口不可能被无限度使用！它需要时间！需要能量！
“……A级星球防御预案！铁砧、壁垒平台顶前，启动最大功率的护盾发生器和空间扰频器！主舰队所有战列舰编队前出，战列舰引擎待命！目标……”林炬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冰冷的铁钉敲在每个人的耳膜上，带着绝境之下的狂意和赌徒般的凶狠，“目标锁定那个裂口！集中全部主炮火力！给我把那个洞给我用炮火堵上！轰塌它！”
命令发布！
“遵命！元帅！”通讯频道瞬间被一片充满狂热战意的回应声淹没。原本因为恐惧而压抑的士气，似乎因为这一道明确的、指向最强敌人的攻击指令而陡然提振。
主战术屏幕上，代表帝国防御力量的蓝色标志迅速反应。分布在联合星球轨道外围、距离那裂口最近的“铁砧”和“壁垒”超级防御平台嗡然启动，如同两座沉睡在深空的钢铁山脉苏醒了。无形的能量场如同巨大的伞盖在它们前方撑开，形成闪烁的能量壁垒。空间扰频器释放出肉眼可见的淡紫色扭曲涟漪，干扰着空间跳跃的可能。更远处，刚刚还处于待命状态的帝国舰队主力，如同炸了窝的嗜血群鲨，巨大的战列舰矩阵开始调整姿态，侧舷装甲板如同张开的巨兽利齿，露出了其中酝酿着毁灭光芒的主炮发射口。
那艘庞大的、如同浮空战争堡垒般的人类联邦旗舰——‘天罚号’战列舰的主引擎阵列也猛然爆发出炽烈的蓝色尾焰，如同苏醒的巨兽心脏强劲搏动。舰体在巨大的推力下缓缓转向，厚重的装甲板发出低沉的摩擦轰鸣，巨大到足以容纳一艘小型护卫舰的主炮炮口开始从舰首厚重的装甲板下旋转伸出，幽深的炮口深处，能量反应读数在战术屏旁疯狂飙升！
指挥王座厅内，包括刚才还在争执的帕克和索恩，所有军官都进入了自己的战斗位置，眼神灼热，手指在全息战术屏上快速划过，一道道命令精确地分配下去。伊利亚站立在战术平台前，她的银色装甲仿佛也散发出了锐利的光芒。刚刚那些混乱似乎被这铁血的命令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所有人的希望，整个联合星球的命运，都寄托在这一轮全力以赴的火力投射上。只要能在那个虫洞前锋再次伸出“爪子”之前，将这个裂口强行闭合，他们就还有机会！
就在这时——
嗡……！！！
一声低沉到极致的、仿佛宇宙的哀鸣或者是什么庞大脏器在真空抽搐的震动，瞬间覆盖了整个指挥王座厅！战术屏幕的实时画面猛地跳动了一下！所有的仪器读数骤然乱闪！
一片极其诡异的、由无数尖锐却模糊的、如同无数被掐断脖颈的生命最后痛苦嘶鸣叠加而成的“尖嚎”声，完全无视了战舰的物理隔音和能量屏蔽，首接在所有人的脑海里炸响！
【……悲愿同调率+31%……共鸣通道拓展……】
冰冷无情的系统提示音，如同最恶毒的嘲弄，在所有人被那尖嚎刺得头皮发麻、心神剧震的同时，清晰地回响在林炬一个人的意识深处。
战术主屏幕上，刚刚被星辉舰队和终末虫群前锋撕开的那片巨大紫色虚空裂口，猛地向内一缩！
紧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更加凝聚也更加恐怖的银紫色能量洪流从裂口深处汹涌而出！不再是之前的流质光雾，而是如同沸腾的虚境熔岩！这道洪流的目标极其明确——它并非首接攻击防御平台或舰队，而是精准无比地轰在了下方被血色迷雾笼罩的联合星球轨道上，那座巨大无比的深空建筑——移民管理局所属的跨星系量子信道广播平台！
轰！！！
整个指挥王座厅的隔音系统似乎都在瞬间被击穿，一声低沉却震得舷窗嗡嗡作响的闷响传来。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注视下，那座如同金属山脉般悬停在同步轨道上的巨型建筑，被那银紫色的能量洪流瞬间贯穿！
不是爆炸。
是一种……解离！
巨大无比的轨道广播平台，在触碰到洪流的瞬间，其庞大的金属结构体就无声无息地从内部崩塌，如同被内部引爆了亿万颗无形的炸弹。没有火光，没有浓烟，只有大块大块的合金模块、支撑骨架、线缆、以及附着其上的维护无人机群，在无声的撕裂与扭曲中，化作一片迅速膨胀开来的金属碎屑云！像一朵瞬间绽放然后又急速凋零的钢铁之花。
碎裂的金属碎片在冲击波和虚境能量的扭曲作用下高速飞溅，如同致命的暴雨，狠狠撞击在附近轨道防御平台“坚盾9号”的能量护盾上！耀眼的能量涟漪疯狂闪烁！平台本身的能量防护读数如同过山车般疯狂暴跌！报警红灯在主屏幕上疯狂闪烁！
【‘坚盾9号’护盾过载！结构损伤37%！反应堆起火！！】刺耳的警报声混合着金属解体的巨响和那回荡在脑海的尖嚎，瞬间将指挥厅再次拖入了更大的混乱！军官们惊怒交加的呼喊和指令在通讯频道中乱成一团。
林炬死死咬住了牙关，指甲因为过度用力几乎要嵌进权杖的金属握柄里。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战术屏角落，联合星球那被暗红色硫化物大气包裹的庞大轮廓边缘，一道极其微弱的、闪烁着绝望挣扎信号的逃生舱识别信标，仅仅亮了一瞬，就被急速膨胀爆炸的碎屑云彻底淹没。那信号…来自刚刚解体的广播平台！
指挥王座厅的中央全息星图上方，一个刺眼的血红色窗口被强制弹出！
【星辉共鸣者·悲愿同调率： 49%】
冰冷的数字，猩红如血！
嗡——
就在这混乱与惊怒达到顶点的一刹那！那片正在消散的巨大广播平台碎片云上方，那片刚刚爆发出毁灭性银紫色能量的虚空位置，一圈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小涟漪，如同蜻蜓点水般轻轻荡开。
时间，仿佛在联合星系这方虚空之中，被无形的手强制掐住了命运的脖颈，骤然停顿了0.4秒。
0.4秒的绝对静默。
指挥王座厅内疯狂闪烁的警报灯，定格在刺眼的红；全息星图上滚动的数据流，凝固成僵硬的线条；军官们喊出的指令，卡在喉咙变成无声的音节；甚至连主屏幕上那些急速飞舞的碎片轨迹，都变成了暂停画面里静止的浮尘。
静得可怕。如同跌入了真空墓穴。
咔哒…哒…哒……
然后，是声音。并非来自通讯器，而是……物理层面！
指挥王座厅内，距离前舷窗最近、刚刚还在对损管小队怒吼的一名技术军士，他那覆甲的头盔前透明面罩上，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了两道细微的白色裂纹！紧接着，就在那0.4秒的静默结束时——
噗！
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破裂声响起。
那名军士全身覆盖的重甲头盔，如同最脆弱的玻璃制品，瞬间布满了细密龟裂的蛛网！裂纹缝隙中，竟然有细密的、散发着诡异甜腻气味的鲜红血雾喷涌而出！他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未发出，覆盖全身动力装甲的身体如同被抽掉脊梁骨的蛇，软软地、无声地瘫倒下去。鲜血很快从碎裂的装甲缝隙和头盔下方汩汩流出，在他身下形成一小滩刺目的鲜红。
他的手指还保持着生前敲击终端虚拟键盘的姿势。双眼惊恐地透过碎裂的面罩，空洞地望着舷窗的方向，似乎看到了某种无法理解的终极恐怖。温热的血液流淌过光滑冰冷的合金地板，那无声的画面，比任何凄厉的惨叫都更加震撼人心。
指挥王座厅内所有军官的动作都停滞了一瞬！一种源自生理本能的寒意在每一个人脊背上急速爬升！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和血液滴落的微弱声响。
咚！
就在鲜血滴落地板的微弱声音传入众人耳膜的下一刻，一声沉重而巨大的撞击声从前方传来！
轰！！！
旗舰主指挥区域那巨大的、由高强度复合材料与合金铸就、能够抵挡常规离子炮首射的强化舷窗，其正中央的位置上，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片密密麻麻、如同蛛网般极速蔓延的乳白色裂纹！
在那蛛网状裂纹最核心、撞击发生的点上，一个由粘稠粘液、蠕动的生物组织碎片以及零星金属残骸强行糅合而成的、拳头大小、形状极端扭曲怪诞的“东西”，如同被强弓硬弩射出的腐烂果冻，狠狠地嵌进了厚重的窗体内层！
它像一颗被捏爆的腐败眼球，混合着脓液和断裂的神经束，又像某种虫子被碾碎后的烂肉集合体。一股浓烈的、混杂着甜腥与腐坏铁锈的刺鼻气味，如同来自深渊的叹息，无视了舷窗厚重的隔离，瞬间弥漫到了整个指挥王座厅内！
裂纹在蔓延！无声地宣告着某种隔绝内外的绝对屏障正在崩塌！那个嵌入的诡异肉块在轻微地、有节奏地搏动着，仿佛一颗散发着恶意的活体心脏！每一次搏动，都牵动着整个指挥中心所有人类的心跳。窗外，那片刚刚还试图用炮火轰塌裂口的深空战场，此刻己被一种无形的、绝对的死寂所笼罩。联合星那巨大的暗红色轮廓，在布满裂纹的舷窗玻璃上映照出扭曲的投影，如同末日审判前最后的注视。
林炬的视线凝固在那布满裂纹的舷窗中央，凝固在那个如同深渊恶眼般缓缓搏动的诡异肉块上。
冰冷权杖的重量从未如此真实地提醒他权柄的重负——这沉重的权杖不再是征服的象征，而是架在星球脖颈上的铁枷锁。他的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刮过，元帅制服下的身躯因为无形的重压而微微震颤，只有那紧握权杖的手，骨节因用力过度而扭曲变形，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腐朽的浮木，带着某种献祭般的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