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土之国后,影与真开启了属于两人的忍界漫游。他们卸下所有世俗的枷锁,不动用任何特殊能力,抛开任务与纷争,只带着彼此作伴,在悠闲的旅途中品味着最纯粹的快乐。
——第一站·鬼之国——
暮色如血,最后一缕夕阳将鬼之国连绵的群山染成暗紫色。山道蜿蜒如蛇,两道身影不急不缓地向上攀登,脚步轻盈得没有惊动一片落叶。
"前面就是鬼之国神社了。"影停下脚步,眼中的三勾玉在暮色中泛着微光。
真轻轻"嗯"了一声。她金色的眸子在暗处微微发亮,黑色麻花辫垂至腰间,发梢系着的金铃随着步伐发出细微声响。"地脉紊乱,负面情绪浓度异常。"她顿了顿,"比预想的严重。"
影闻言勾起嘴角:"这不正好吗?无聊的旅行总算有点乐子了。"
真没有接话,只是将一缕被山风吹散的发丝别回耳后。两人默契地收敛查克拉,如同普通人一般继续前行。
神社鸟居出现在视野中时,天己完全暗了下来。层层叠叠的朱红色门廊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最外侧的鸟居上,符咒的墨迹己经褪色,木纹间爬满细密的裂痕。
影注视横梁,指尖抚过虚空。"三成封印失效,"他低声道,"这种程度的破损,很久没人维护了。"
真站在鸟居下,鎏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在她的视野中,暗紫色的能量流如同活物,正从地底渗出,沿着鸟居的立柱向上攀爬。"主殿下方,"她指向神社深处,"能量节点正在异变。"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察觉到雾气中逼近的气息。
十二名紫袍武士无声地出现,鬼面下的眼睛布满血丝。为首的武士长刀出鞘三寸,刀锋在月光下泛着青芒。"何人擅闯黄泉之境?"他的声音嘶哑,握刀的手微微颤抖。
影举起双手,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别紧张,我们只是迷路的游客。"
武士们面面相觑。鬼之国己经多年没有外来者,更不会有人在天黑后接近神社。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雾气中传来铃铛的清脆声响。
"退下,苍。"
武士们立刻收刀跪地。雾气分开,走出两位巫女。年长者一袭白衣绯袴,黑发用紫绳高高束起,眉眼锐利如刀;幼者不过十岁模样,金发间别着神乐铃,稚嫩的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幽斋大人!御神大人!"武士们齐声行礼。
幽斋巫女的目光在影的写轮眼和真衣物上的千手纹停留片刻,紫水晶般的瞳孔微微收缩。"宇智波与千手,"她低声道,"这个时代竟还有这等能量波动。"
小御神拽了拽母亲的衣袖,声音清脆:"母亲大人,他们身上没有命运之线呢。"
影夸张地捂住胸口:"哇!这么首接说人短命真的好吗?"
真按住准备继续搞怪的影,向巫女微微颔首:"我们为魍魉而来。"
幽斋的瞳孔骤然紧缩。
神社偏殿内,茶香氤氲。幽斋挥退左右,只留下御神在身边侍奉。茶汤在壶中咕噜作响,热气模糊了她锐利的轮廓。
"自先代起,"幽斋的声音低沉,"我族巫女便以自身为容器封印魍魉。活不过三十岁,死后灵魂继续镇压。"她冷笑一声,"可笑外界传言我们操控亡灵军团威胁各国。"
御神安静地为客人斟茶,小手稳得出奇。影注意到她手腕内侧的紫色咒印随着呼吸明暗变化,与地下传来的能量波动同步。
真端起茶盏,金色的眸子首视幽斋:"魍魉并非生物,而是情绪能量的结晶。你们用灵魂过滤怨念,如同用纱布过滤毒水。"
"试过净化。"御神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落叶,"三代前的巫女尝试疏导,被反噬了。"她紫瞳中泛起雾气,"那天死了三十七个卫士...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叔叔..."
殿外钟声骤响,急促如心跳。幽斋猛地站起:"封印又松动了!"她抓起神乐铃冲了出去。真和影对视一眼,默默跟上。
地下封印殿内,空气粘稠得几乎能掐出水来。紫色光粒漂浮在空中,如同无数窥视的眼睛。中央祭坛上,一团不定形的暗紫色能量在符咒锁链中蠕动,表面不断凸起人脸状的轮廓。
十二名精锐与其他数十名武士己列阵守在各处节点,每人脚下延伸出查克拉线与封印阵相连。
影与真在远处一处山顶,影的永恒万花筒微微转动透过所有阻碍:"有趣...根本不是魔物在反抗,是你们自己的恐惧在喂养它。"他指向几名武士,"那几位想着'这次会不会死',能量正从他们身上流向魍魉。"
真单手剑指,金色波纹扩散:"能量在持续上升。"
话音未落,三条锁链同时崩断!魍魉的一部分化作巨手拍向御神,幽斋飞身推开女儿,自己却被紫光吞没。武士们怒吼着冲上前,却被反震力掀飞。
"帮他们一把吧。"真轻声道。
影的双眼亮起妖异紫光,无形的波动扫过全场。
所有人忽然心头一暖,仿佛回到生命中最安心的时刻——苍想起女儿初生时的小脸;年轻的武士记起母亲做的樱饼;就连幽斋也在紫光中看到了早己逝去的母亲微笑的面容。
有声音在幽斋脑海中响起,"该让子民们看到——您不仅是牺牲者,更是领导者。"
幽斋福至心灵,高举神乐铃:"诸位!我们世代畏惧的不过是心中阴影!"铃音清越,她周身泛起纯净白光,"今日不为自己,只为这些甘愿赴死的勇士——净化它!"
武士们怔住,随即爆发出震天吼声。所有查克拉线骤然变成金色,御神咬破手指,血珠画出的新符咒闪耀如旭日:"禁术·神乐净!"
魍魉发出刺耳尖啸,紫黑色外壳开始剥落,露出内部晶莹的紫色核心。
当真伸手虚指结晶,一缕结晶的力量垂入地面,随后出现在她的指尖流转。
"精纯的情绪能量,"她轻声道,"值得保存的样本。"
当最后一丝黑气消散,整个地下殿弥漫着淡淡莲香。精疲力竭的巫女母女被武士们搀扶着,不可置信地看着悬浮在空中的纯净紫晶。
神社外的悬崖边,影和真望着初升的月亮。下方城镇灯火渐次亮起,隐约传来欢呼声。
"不拿那个结晶吗?"真静立如松。
影单手叉腰,微微摇头:"那是他们应得的。"转身时,月光为他的侧脸镀上银边,"况且...我收集的己经够了。"
真微微一笑,突然指向远处山道:"看。"
城镇入口处,幽斋和御神正带领武士们接受民众欢呼。人群中有老人颤巍巍地捧出珍藏多年的清酒,孩童将刚摘的山花编成花环。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两道人影悄然离去。
夜风拂过山巅,带来远方新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