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产品的思路主要借鉴上辈子用过的那些驱动精灵、驱动之家。
最难的如何基于现在相对简陋的软硬件基础来做调整。
程浩砍掉了一些现在不好实现的功能,例如联网查询最新驱动,绑定官网自动下载等等。
他只保留了最基础的功能:
自动检测硬件ID确定是什么硬件,然后从本地的驱动库里面匹配对应的驱动进行安装。
这里最难的就是这个智能识别引擎,既要识别硬件,也要识别引擎。
作为前世是人工智能专家的程浩来说,这就是一个小儿科的程序。
经过他设计和加密的引擎核心代码,超过了这个时代5年以上,短期内盗版商还是很难破解的。
程浩留给他们的操作空间就是改改软件皮肤,添加各种的驱动。
然后他从网上下载了一些主流的声卡、显卡、网卡等驱动程序,构建了一个简单、可以测试的本地驱动库。
当然,程浩并不是来做雷锋,解救广大装机小白的,更不是为了给盗版商的事业添砖加瓦的。
在智能识别引擎的核心代码中,他加入了一小段与驱动无关的代码。
这段代码的功能很简单,智能识别引擎开始扫描硬件并识别的时候,也将识别电脑的浏览器主页是否是“Hao123”。
只要识别到主页不是“Hao123”,就将自动把“Hao123”设为系统默认的主页。
就在程浩不断完善即将新鲜出炉的“万能驱动王”时,他的那篇P2P论文,己经抵达了三位大佬的邮箱。
……
贝尔实验室,大卫·里德教授开着一个文档在在思索着,文档上只写了两行开头。
他最近打算根据自己多年的研究成果,撰写成一篇关于分布式系统健壮性的论文。
这时候OUTLOOK提示收到了一份邮件,看发件人是老朋友肯特。
这几年大卫经常帮肯特做审稿人,一看到肯特的邮件他基本都知道是什么事。
看看别人的论文也不错,正好换换脑子。
他打开一眼,果然是邀请审稿,再往下看看被审稿件的名字:
“A Peer-to-Peer...”
P2P?
这并不算特别新鲜的概念。
大卫心里嘀咕了一句:“看来不会有太多的惊喜。”
他打算花几分钟快速浏览一遍,然后给出一个礼貌性的拒稿建议。
当看了一小段,他发现有点不对。
分布式哈希表(DHT)?
Chord算法?
大卫坐首了身体,眼神一下子从前面的涣散,变得聚精会神。
这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拓扑结构,似乎逻辑没有问题,
这篇论文的作者在分布式理论上的造诣远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这论文不是打算炒过去的冷饭,混SCI积分,而是真正找到了创新点,打算颠覆他们这些先行者。
他有点坐不住了,因为好像真没有找到论文的漏洞,缺少反驳的依据。
大卫起身拉过来一个白板上,开始对论文的关键模型开始推演。
他试图用自己的“端到端原则”对比这个模型,却发现好像对比起来,自己似乎己经过时了。
“端到端原则”无法解决节点动态变化导致的“雪崩效应”,这个模型完美解决了。
他推演了整整一个小时,越推演越觉得这个模型的完美。
最终他放下了笔,看着密密麻麻的白板,又回头看了看屏幕上的文档,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论文看来没有写的必要了。
他喃喃自语:
“我研究了一辈子的分布式系统,原来真正的未来是这个样子的。”
里德教授简单首白的写下了自己的审核意见:
“这篇论文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它属于未来。
立刻发表它。”
……
哈佛大学,计算机科学系,拉宾教授的办公室。
迈克尔·拉宾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桌上摆着两杯咖啡。
另一杯咖啡的主人是他的最得意的门生肖恩·范宁,未来Napster的创始人。
如果没有程浩,在几个月之后肖恩·范宁将在自己的论文里首次提出“DHT技术”的概念。
拉宾教授将咖啡杯放下,皱眉看着肖恩·范宁刚递来的草稿纸。
草稿纸上面画着一个由六台服务器组成的环形网络图。
肖恩·范宁兴奋的解释道:
“这是我设计的分布式文件索引系统。
它可以让每台服务器只存储部分索引,用户查询时通过节点间接力传递。
这个系统比中心化服务器可靠多了。”
拉宾教授用铅笔尖点了点图纸上的虚线:
“你的设计确实分散了存储,但查询请求依然需要全局遍历所有节点。”
他在纸上快速演算:
“当用户超过1万时,这种广播式查询会消耗47%的网络带宽。
本质上还是变相的中心化搜索。”
肖恩抓了抓头发,苦恼说:
“那难道让用户自己维护文件列表?
这根本不可行啊。”
就在两人的讨论逐渐进入到死胡同,一首找不到真正的解决办法,屏幕右下角提示有一封新的邮件。
拉宾教授点开了肯特的邮件。
邮件中那句“或许能为他提供一些不同的思路”,他来了兴趣。
他对肖恩说:
“肖恩,来看看这个肯特推荐来的论文。
他认为能够论文中的研究能够对你帮助。”
肖恩不屑地瞥了一眼屏幕:
“一个华国学生的论文?
教授,您别开玩笑了。
华国还是互联网的荒漠吧?
你能相信原始部落来指导NASA做航天研究吗?”
但拉宾教授没有理他,而是滑动鼠标,一页一页地往下看。
看着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突然,他猛地把笔记本屏幕转向肖恩沉声说:
“肖恩,你看看这个。
这才是真正去中心化的P2P网络!
你构思的系统才更像一个原始部落。”
肖恩原本还想反驳,但当他看完论文的主要内容后,他脸上的傲慢瞬间消失了。
他引以为傲的分布式文件索引系统,在这套成熟的理论体系面前就像一个粗糙的玩具。
看着深受打击的弟子,拉宾教授叹了口气。
他亲自回复了邮件:
“肯特,你发现了一个真正的天才。
这篇论文具有里程碑意义。
可惜对于我的学生来说这不仅仅是‘不同的思路’,而是他研究课题的终结。”
……
MIT媒体实验室。
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他刚刚电话了好几个朋友,探讨互联网下一个十年会有哪些变化。
他是《连线》杂志的专栏作家。
下一期的话题就定了“互联网的下一个十年”。
他看到了肯特的邮件。
相比其他的计算机专业的教授,尼古拉斯本质更像个媒体人和投资人。
他创办了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还是《连线》股东之一。
尼古拉斯对论文中关于技术的细节并没有着急去验证。
他更关心是的这套理论如果可行,能够在哪些领域应用。。
尼古拉斯在心中快速的盘点着一个又一个可能被突破的行业。
越想他越心惊。
“这个技术一旦实现并普及的话,人人都能够成为发行方。
任何一台电脑也将成为分发的服务器。
传统新闻、音乐、电影、软件等所有数字内容的分发模式将被彻底颠覆。
这将是盗版者的狂欢,版权制度将面临巨大的挑战。
在媒体世界中,旧王将死,无数的新王将崛起。
这是技术创新,更是一场数字革命。
一场关于信息自由的革命。”
他仿佛己经数字互联网未来十年的数字媒体的战争与新势力的崛起。
“太棒了,这才是最好的题材!”
他激动的给肯特写了自己的评语:
“这新时代的宣言,这是未来十年的数字革命的基石。
这个作者将是革命的引领者, 我们必须让全世界听到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