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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快步走上讲台，声音洪亮，满面红光的说：
“大家安静一下。
全市统考成绩己经出来了。
这次的考试难度还是很大的，个别科目难度甚至比高考还高。
我很高兴的同学们都顶住了压力，考的非常不错。”
他挥了挥手里的成绩单继续说道：
“先说整体情况。
我们班的平均分这次排在全市理科班第五名，排全校第一名。
参考去年的高考录取线，我们的一本上线率也远超预期。
超过去年一本线的同学一共十五人。”
“哗！”
班级里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呼和掌声。
这个成绩对于一个县级重点班来说己经厉害了。
王老师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
他脸上带着一种即将揭开谜底的亢奋，声音都有一丝颤抖：
“最让我感到骄傲的是，这次联考的理科状元，也在我们班！”
轰！
这句话就像给平静的海绵扔了一个核弹。
整个教室都炸锅了，所有人的情绪都沸腾起来。
“卧槽！真的假的？传说中学霸真在我们班？”
“那还用问啊，肯定是李明啊！”
“学神！李明，你太牛逼了！”
一瞬间，羡慕、嫉妒和崇拜……各种各样的目光纷纷落在了李明身上。
李明感觉整个人好像都要飘起来，兴奋得脸都开始红了。
他努力的摆出一副谦虚的模样，对着周围的同学矜持的点头示意。
那感觉仿佛他己经站在了领奖台上。
甚至他还抽空瞟了程浩一眼。
那种眼神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嘲讽和怜悯，仿佛在说：
“废物，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差距，云泥之别。”
可程浩呢？
他还是面无表情的坐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喧闹的教室与他那安静的位置，像是两个完全割裂的世界。
讲台上老王把一切尽收眼底，看着所有人都把李明当成了状元。
他知道大家都误会了。
李明成绩还行，但是远远达不到状元的水平。
行了，关子就卖到这，该揭晓谜底了。
他清了清嗓子，全班立刻安静下来，众人又把目光集中到老王身上。
老王慢慢的把自己的视线转向程浩的位置，然后用自己这辈子最自豪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宣布：
“这位同学在本次统考，西门满分。
总分745分！
他以超过第二名三十分的碾压性优势，获得了全市第一。
同时，也打破了我市有联考以来的历史最高分记录。
这位同学就是……”
老王的声音陡然拔高，并指向一个位置：
“程浩！”
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世界仿佛被施展了静音魔法。
上一秒还热闹喧嚣的教室，此刻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人的脑袋，像呆滞的木偶一般，缓慢的从看着李明，转向了程浩。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问号，仿佛在说：
这怎么可能？
李明脸上那春风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碎裂。
他的脸色在一秒内，从兴奋的涨红，变成了震惊的煞白，最后转为屈辱的铁青。
他感觉之前那些崇拜的目光，现在己经变成了一根根的烧红的钢针，狠狠扎向自己。
全市第一……
是程浩？
程浩？！
老王的声音像是一种魔咒在他的脑子里不断的回响。
他本想看程浩的笑话，但是到头来，自己却成为全校最大的那个笑话。
死寂，整整持续了三秒钟。
“哗！”
三秒过后，比刚才更加猛烈十倍的喧哗声在教室里爆发出来。
“什么鬼？
程浩怎么会是状元，我TM的出幻觉了吗？”
“天天去网吧的程浩？
他也能拿全市第一？”
“我艹？
原来李明前面是吹牛逼？”
郭阳刚才还在替程浩捏了一把汗，这会首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激动的满脸通红：
“我艹！
我艹！
我艹！
浩子！
你TM神了。”
狂喜过后，他突然又陷入了迷茫，看着程浩，百思不得其解：
“不对啊？
咱俩不是天天一起去网吧？
你小子去的比我还多？
凭什么你就全市第一了呢？
我却要回家挨我爸的皮带？
这他妈不科学啊！”
第一排的林雪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握着笔的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的脑海中，程浩的形象在疯狂的变幻着：
高一，他是那个意气风发，和自己争夺第一的竞争对手；
高三，他就变成了上课不听讲、逃课玩游戏的堕落少年；
前不久，数学课上他又是偶然绽放创新光芒的数学天才；
考场上，他又成了门门提前交卷，被人认为“自暴自弃”的废材
……
原来如此……
他并不是堕落了，只是早己超越了我们所有人。
他和我们根本不在同一个维度了。
她看着程浩的眼神彻底变了。
不再是从之前的“担忧和好奇”，变成了纯粹的“仰望和敬畏”。
看着全班同学见了鬼一样的反应，老王也是感慨万千。
“我知道大家都很震惊。
说实话，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更震惊。”
他用一种无比真诚，甚至带点歉意的眼神看着程浩：
“程浩同学，我必须为我之前的偏见向你道歉。
你用实力证明了，你没有堕落，你只是有你自己学习节奏和方法。
那个赌约，是我输了。
我输的心服口服，
我遵守承诺：从今天起，只要你成绩不掉下来，我都不再干涉你任何的学习与时间安排。”
程浩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看着老王，点了点头。
那表情，看起来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发生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脸上没有半分骄傲和兴奋。
废话。
统考完后他就心里有底了。
这个结果对他来说，不就是理所当然吗。
老王公布完成绩后就离开了教室，打算去其他班主任那里“凡尔赛”一下。
老师走后，程浩再次背起书包，在众人羡慕、嫉妒的注视下，走出了教室。
他依然走向了那个熟悉的方向——大伟网吧。
但是这一次没人再敢说他是“自甘堕落，不务正业”了。
所有人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天才的世界，我们果然看不懂”
……
大伟网吧里，程浩熟练地开机，登录了邮箱。
他收到了陈嘉怡的行程通知邮件。
她己经飞到到了华国内陆，并且己经安排好了后续的行程。
计划将于周日上午准时抵达程浩所在的这个小县城。
程浩一边看着邮件，一边开始盘算着见面的细节。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之前被忽视的问题。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洗的有些发白校服，还有以及脚上那双老旧且开胶的运动鞋。
就这样去见一个来自香港顶级律所的精英？
不行。
人靠衣装马靠鞍。
人在商场，第一印象尤其重要。
前世的记忆里，香江的人大多都很势利。
如果第一次见面，在气场和形象上不能彻底压住对方。
对方的服务态度与合作意愿都会大大的打折扣。
专业知识是硬实力很重要，但是很多人都是先了解你的外在，才会想了解你的内在。
明天最重要的事情是去解决一下“装备”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