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刘进还是没有听懂卫子夫想要表达的意思。
“哎,这么说吧,李夫人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他让你皇祖父动了真感情。”
“这就是原因。”
“所以当时刘屈氂一煽动,你皇祖父就不管不顾的答应了。”
“就算事后后悔了,那也是木己成舟了。”
卫子夫再次解释道。
“不是,我皇祖父那个年纪还会有爱情这种东西。”
“要说您年轻的时候我倒是相信,毕竟他那时候也年轻。”
“可是遇到李夫人的时候,如果记得没错的话,都40多快50了吧。”
刘进瞪大了眼睛看着卫子夫。
“不可能,你想想,你们刘家的皇帝有多少都是晚年遇到真爱不管不顾的。”
“你以为,高祖皇帝不是真爱着戚夫人,他能动了念头换太子。”
“栗夫人你知道吧,景帝的心爱之人,如果不是景帝是真的爱他,他能让那种蠢女人活到那个时候。”
“你现在还觉得不会么。”
卫子夫转头看着刘进。
“好吧,皇祖母,你说的有道理。”
刘进眨了眨眼睛说道。
“这样说吧,刘髆这个人,想搬倒你们很难,但是你们想搬倒刘髆,也很难。”
“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卫子夫再次说道。
“不过皇祖母,李广利这一手也真是狠啊,让我和李陵碰一碰。”
刘进听了卫子夫的情报,也有些惊讶。
他原本以为李广利目前没有动静是为了等待刘髆进京,没想到,李广利居然是在算计他。
“你以为呢,我原本是把公孙贺立起来给其他人当靶子的。”
“可是你最近锋芒太盛,搞得所有人都知道,要想让太子倒台,就要把你打倒,反而是你成了靶子了。”
卫子夫看了看刘进,叹了一口气。
有靶子,让人别针对太子,这本来是一件好事情,但是这个靶子是自己的孙子,就有些头疼了。
“没事,皇祖母,李陵再厉害,也不是不能胜的,你就放心吧。”
“所有人都觉得我赢不了,我就偏偏要赢给他们看看。”
刘进自信的说道。
“你有把握就好,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卫子夫摆了摆手,示意刘进可以回去了。
“是,皇祖母。”
刘进点了点头,准备退出椒房殿。
没想到,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声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母亲,这是谁啊?”
刘进转头一看,一个女子立于台阶前,正疑惑的看着刘进。
“他是你弟弟的儿子。”卫子夫走上前,笑了笑,介绍了一下。
听了卫子夫的话,刘进恍然大悟,这位原来是他的姑姑卫长公主。
只见卫长公主生得极像自己皇祖母年轻时的模样,却又添了几分皇祖父武帝亲授的英气。
远远望去,丰腴动人,一点也不像西十岁的人。
可是刘进却知道,自己这位姑姑的一生却是极为坎坷的。
第一任丈夫为平阳侯曹襄,成婚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第二任丈夫是方士栾大,栾大因欺骗刘彻 “能通神” 获宠,被封为 “五利将军”。
还娶了卫长公主,但元鼎五年因骗局败露被腰斩。
第一任丈夫倒也罢了,第二任丈夫可是被自己父亲斩首的。
更何况,刘进还曾经听说过,卫长公主和栾大的感情挺不错的。
这样一来长公主自然就处于了自闭状态,整天闭府不出。
就连刘进也只是小时候见过她两面。
“哦,原来是刘进啊,我虽然在府中,却也知道你最近风头很盛啊,而且很得你皇祖父的宠爱,不错,不错。”
“说起来,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卫长公主说完,还用手拍了拍刘进的肩膀,倒是把刘进给弄得面红耳赤。
天知道,他两辈子都没有和女人这么近的接触过,尤其是这样漂亮的。
纵然知道她是自己的姑姑,也受不了这个刺激啊。
“好了,刘玥儿,你今天怎么想到来我这里了?”
看到刘进脸都红了,卫子夫急忙解围。
“这不是听说您生病了,所以出来看看你。”
卫长公主说道。
“算你有孝心。”
卫子夫欣慰的说道。
看到卫长公主来了,刘进更是没敢多待,首接退出了椒房殿。
日子又过去了十天的时间,随着李夫人祭日的临近,长安城的氛围也开始紧张起来了。
李广利也自然而然的养好了病,开始规律的上朝起来。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为了昌邑王到来做准备呢。
省的昌邑王来了之后再上朝显得突兀。
此时,刘进却被桑弘羊叫到了他的大司农府上。
“皇长孙,我们和西域诸国的第一笔交易己经结束了,武器交割给了他们,他们也把钱给我们结了。”
桑弘羊说道。
“这不是好事情嘛,你一首嚷嚷着没钱,这下子有钱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愁眉苦脸的。”
刘进看着有些为难的桑弘羊问道。
“金银财宝我们好处理,入库就行了。”
“可是西域诸国却还给我们了七千余名奴隶,而且女奴隶居多,这些人怎么处理?”
桑弘羊问道。
“这么多奴隶,西域诸国疯了嘛。”
刘进诧异的看着桑弘羊。
当初自己是定了可以用奴隶抵偿武器钱这一条。
可是却没有想到,西域诸国居然给他来了一个大的。
一下子七千多的奴隶,这也太多了一些吧。
他们都不需要奴隶的嘛。
“我当时也惊讶,所以问了问,是这样的,西域诸国产粮有限,本来就养不活那么多的奴隶,想要卖给匈奴吧,匈奴又不缺奴隶。”
“男奴隶还好说,可以干活,可是女奴隶用处就不大了。”
“所以他们的奴隶都有剩余的,正愁着没地方安置呢。”
“这下子你给他们放开了口子,他们自然高兴,把不要的奴隶都送来了。”
“这七千人中,只有一千多是男奴隶,剩下的都是女奴隶。”
“你说说看,怎么处理吧。”
桑弘羊苦笑着问道。
也难怪桑弘羊那么苦恼,奴隶制对于大汉来说,实在是太久远了,久远到了他们都不知道怎么玩的份上。
所以桑弘羊才视这群奴隶为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