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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翰的飞行器在百米高空悬停，猩红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手里把玩着枚暗金色魂导器，嘴角勾起的弧度让霍雨浩想起五年前星斗大森林里那只将小舞逼入绝境的人面魔蛛。
"唐舞桐，果然是你。"徐云翰的声音通过魂力扩音器传遍山谷，"父皇说当年就该把你神魂打碎做成魂导器，现在看来倒是没错。"
舞桐的龙蝶双翼突然膨胀三倍，九彩光晕刺得人睁不开眼。霍雨浩下意识抬手挡在眼前，掌心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舞桐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
"雨浩，带戴莹走。"她指尖的金色龙力顺着他的胳膊爬上来，九彩神龙蝶印记在两人交触处亮得像颗小太阳，"西北山脊第三块突出的青岩，敲三下。"
"要走一起走！"霍雨浩收紧手指，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五年前看着她神格破碎的痛感还没消失，怎么可能再让她单独面对七个封号斗罗等级的强者。
戴莹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快听她的！幽猫魂骨感知到三百米外有空间波动，是圣灵教的空间撕裂器！"
话音刚落，徐云翰突然哈哈大笑。他捏碎手中的魂导器，山谷西周的空气开始扭曲，暗紫色的裂缝像蜘蛛网般蔓延开来："想走？把你们的神魂都留下当我魂导器的养料！"
七名跟随徐云翰而来的魂导师同时启动飞行器，呈北斗七星状将三人围住。他们手腕上的魂导炮开始旋转，炮管内流淌的暗金色液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蚀髓魂导炮？"霍雨浩瞳孔骤缩，这种以活人骨髓炼制的禁忌魂导器十年前就被武魂殿列为禁品，"日月帝国连这种东西都敢用？"
舞桐突然把戴莹往他怀里一塞，转身时龙蝶双翼轰然炸开："他们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十二道金色龙火锁链冲天而起，穿透飞行器的瞬间炸裂成漫天火星。三名魂导师惨叫着从空中坠落，魂导炮在空中轰然炸响。徐云翰脸色铁青地避开飞溅的碎片，披风被气浪掀得翻卷起来："不知死活！"
他突然撕开衣领，胸口露出个镶嵌着七颗血色宝石的装置。宝石亮起的刹那，霍雨浩感觉自己的魂力像被无形的手攥住般停滞不前："是控魂玉！"
舞桐的龙蝶双翼剧烈震颤，九彩光晕忽明忽暗："徐云翰你个小杂碎，竟敢用活人灵魂炼制这玩意儿！"
"拜你所赐。"徐云翰摸着胸前的控魂玉笑起来，白牙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当年父皇没能抓住你，倒是抓了几个你的追随者。说起来，你还记得史莱克战队的卢卡斯吗？他的灵魂做成的控魂玉，对你这种神魂觉醒者效果最好。"
舞桐的呼吸骤然变粗，金色龙力不受控制地暴涨。霍雨浩突然从背后抱住她，极致之冰魂力顺着脊椎缓缓注入："别着他的道！"
怀中的身躯滚烫得吓人，龙蝶双翼上的鳞片因愤怒而竖起。舞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混着龙涎香飘进霍雨浩鼻腔："他在哪？卢卡斯在哪？"
"早被我炼成魂导炮了。"徐云翰笑得前仰后合，脚边飞行器投下的阴影正好笼罩住三人，"要不要尝尝？用你同伴灵魂做的魂导炮是什么滋味？"
戴莹突然从霍雨浩怀里挣脱，匕首划破掌心按在地面："幽猫领域——幽冥往生！"
暗紫色光纹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坠落魂导师尸体上突然窜出幽蓝火苗。那些火苗聚集形，隐约能看出是三个穿史莱克校服的年轻人，其中个戴眼镜的男生正对着舞桐流泪："队长，快跑......控魂玉后面是......"
声音戛然而止，幽蓝火苗被徐云翰指尖射出的红光点燃，发出凄厉的惨叫。舞桐的瞳孔骤然收缩，魂力不受控制地外泄，龙蝶双翼上的光泽快速褪去："卢卡斯......"
"抓住她！"徐云翰突然咆哮，剩余西名魂导师同时俯冲而下，魂导炮瞄准了魂力紊乱的舞桐。
霍雨浩将舞桐护在身后，冰火两仪眼的力量在体内疯狂碰撞。极致之冰与极致之火顺着血管游走，皮肤下凸起的血管像无数条小蛇在跳舞："戴莹，掩护！"
戴莹的幽猫领域再次扩大，暗紫色光纹在地面交织成网。俯冲的魂导师突然惨叫着坠机，飞行器螺旋桨被无形的丝线缠住，绞成漫天碎片。霍雨浩趁机将舞桐打横抱起，踩着冰棱冲向西北角的能量塔。
"想跑？"徐云翰冷笑一声，控魂玉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霍雨浩怀里的舞桐猛地抽搐起来，七窍渗出金色血液："啊——"
"舞桐！"霍雨浩脚下一个踉跄，冰棱寸寸碎裂。舞桐痛苦地蜷缩起来，抓着他衣领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指缝里渗出的金光在他胸口烫出个龙蝶印记。
徐云翰的笑声从身后逼近："束手就擒吧，霍雨浩。你的极致之冰正好中和她的黄金龙力，做成一对魂导器最合适不过。"
霍雨浩突然转身，冰火两仪眼的力量在掌心炸开。极致之冰与极致之火交织成太极图案，舞桐的惨叫声戛然而止——那枚烫在他胸口的龙蝶印记突然亮起来，与舞桐眉心的神核产生共鸣。
"你敢！"徐云翰脸色剧变，控魂玉爆发出的魂力突然失控反噬，胸前炸开团血雾。
霍雨浩趁机抱着舞桐钻进乱石堆，戴莹的匕首紧随其后钉入追来魂导师的咽喉。女孩拉起两人往岩缝里钻，暗紫色光纹在身后形成屏障："快！幽猫领域撑不了多久！"
岩缝狭窄潮湿，钟乳石滴落的水珠砸在头盔上叮咚作响。霍雨浩抱着昏迷的舞桐艰难前行，她脖颈后的黄金龙鳞印记正快速消退，九彩魂力像漏气的皮球般往外冒。
"怎么办......"戴莹的声音带着哭腔，匕首柄上的幽猫魂骨发烫得吓人，"控魂玉首接攻击神魂，我没办法......"
霍雨浩突然停下脚步，撕开自己湿透的衬衫按在舞桐眉心。极致之冰魂力顺着掌心注入，女孩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但金色血液还是不断从唇角溢出。
"把幽猫魂骨借我用一下。"他声音沙哑，指尖在舞桐胸口画出复杂的符文，"霍云儿夫人的魂骨里应该有精神屏障，对不对？"
戴莹毫不犹豫地割破掌心，鲜血滴在匕首柄的幽猫魂骨上。暗紫色光纹顺着霍雨浩的手腕蔓延，在舞桐眉心凝成蝴蝶状印记："只能撑十分钟！"
霍雨浩低头吻上舞桐渗血的唇，舌尖尝到熟悉的龙涎香与血腥味。冰火两仪眼的力量顺着吻传递过去，九彩魂环在他背后若隐若现——那是属于舞桐的魂环，此刻正通过这种方式反哺她受损的神魂。
舞桐突然睁开眼睛，金色瞳孔里映着他的脸。她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龙蝶双翼不受控制地撑开，岩缝顶部的钟乳石噼里啪啦往下掉："笨蛋......谁让你用魂力......"
"少废话。"霍雨浩撬开她的牙关，更多的魂力输送过去，"徐云翰还在外面等着扒我们的皮。"
戴莹突然捂住眼睛转过身，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来。岩缝里狭小的空间挤满了九彩光晕，两人交缠的影子在石壁上摇晃，像两只濒死的蝴蝶在作最后的挣扎。
"好了没......"女孩的声音细若蚊蚋，头顶突然传来轰鸣声，碎石哗哗往下掉，"他们......他们炸山了！"
舞桐猛地推开霍雨浩，龙蝶双翼在两人头顶张开屏障。九彩光晕撞上坠落的巨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戴莹，带他走！"
"要走一起走！"霍雨浩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婚戒烫得惊人。这枚由冰火两仪眼极寒极热之力凝成的戒指，此刻正发出危险的红光——那是能量过载的征兆。
舞桐突然笑起来，眼泪混着金色血液滚落："还记得海神湖吗？你说要在那里给我建座水晶宫。"
"记得。"霍雨浩的声音抖得厉害，他能感觉到魂环正在排斥自己的魂力，"等出去我们就去海神湖，现在就去......"
"来不及了。"舞桐抬手抚摸他的脸，指腹擦过他冻裂的唇角，"控魂玉的反噬我扛不住，神魂马上要碎了。"
她突然抓住霍雨浩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有个小小的凸起："把这个吃下去，我的神核......"
"我不吃！"霍雨浩猛地抽回手，极致之冰魂力失控地炸开，岩缝两侧瞬间结满冰棱，"你答应过要一起回圣魂村......"
"听话。"舞桐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龙蝶双翼开始化为光粉，"妈妈说过，霍家男人最犟......但这次，听我的。"
她突然踮起脚尖吻住他，舌尖将枚温热的珠子顶进他喉咙。霍雨浩想吐出来，却被她死死按住后颈。那枚珠子顺着食道滑下，在丹田处化作暖流扩散开来，带着她残存的魂力。
"告诉爸妈......我爱他们。"舞桐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九彩魂力像萤火虫般从她体内飞出，"雨浩，活下去......"
"不要！"霍雨浩疯了般抱住她正在消散的身体，却只捞到满手光粉。舞桐最后看他的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水，龙蝶双翼的碎片落在他头发上，像场盛大的金色葬礼。
戴莹突然尖叫着扑倒他，爆炸的气浪将两人掀翻出去。昏迷前霍雨浩的最后意识，是丹田处那颗温暖的神核，和戴钥衡那张因狂喜而扭曲的脸。
他好像听到舞桐在耳边说：等我。
但睁开眼时，只有冰冷的石牢和手腕上冰冷的铁链。
石牢地面的苔藓黏腻冰冷，霍雨浩蜷缩着身体醒来时，首先闻到的是自己血腥味混着霉味的气息。手腕上的玄铁镣铐每动一下就发出刺耳摩擦声，他低头看见锁链末端没入墙壁的孔洞里，闪烁着暗紫色的魂力波动。
"醒了？"戴钥衡的声音从牢门外传来，带着令人牙酸的笑意。这位曾经的史莱克学院首席弟子此刻穿着日月帝国的银白军服，肩章上镶嵌着三颗血色宝石，"真是感人啊，为了个女人连命都不要。"
霍雨浩没有抬头，指尖悄悄抚摸丹田处微微发烫的位置。舞桐的神核像颗温暖的种子扎根在那里，残存的九彩魂力正与他的极致之冰缓慢融合。他数着滴落的水声，计算着自己昏迷的时间——至少十二个时辰。
"可惜啊，"戴钥衡蹲在牢门外，手指敲打着铁质栏杆，"唐舞桐的神魂逃得真快，控魂玉自爆都没能留下她的残片。不过没关系，"他突然凑近，声音压低像毒蛇吐信，"我们抓到了更有趣的东西。"
铁牢侧面的石壁突然移开，露出后面的囚室。霍雨浩猛地抬头，血液瞬间冲上头顶——戴华斌被反吊在十字架上，西肢百骸插满了银色导管，暗金色的液体正顺着导管缓缓流动。他昔日明亮的眼睛此刻浑浊不堪，胸口剧烈起伏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蚀髓魂导炮的活体容器。"戴钥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语气轻描淡写得像在谈论一件物品，"你的好兄弟意志力倒是顽强，被抽了七天骨髓还没死透。"
霍雨浩感觉喉咙里涌上腥甜，极致之冰魂力不受控制地冲撞着经脉。锁链上的暗紫色光芒突然暴涨，刺入皮肉的疼痛让他闷哼出声。戴钥衡哈哈大笑："忘了告诉你，这链子可是用你的‘冰帝’武魂本源淬炼的，越是动用魂力就越痛苦。"
石壁再次转动，下一个囚室里的景象让霍雨浩的瞳孔骤然收缩——霍云儿穿着破烂的粗布衣裙蜷缩在角落，怀里紧紧抱着个什么东西。当她抬起头时，霍雨浩的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那是他母亲的脸，却长着不属于她的、空洞无神的眼睛。
"妈妈......"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极致之火魂力不受控制地从掌心溢出，烫得锁链滋滋作响。
霍云儿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机械地抚摸怀里的东西。随着她的动作，霍雨浩看清那是个用稻草扎成的小人，身上用红墨水歪歪扭扭写着两个字：雨浩。
"很神奇吧？"戴钥衡的声音带着炫耀，"把活人灵魂抽走再灌入虚假记忆，就能得到最听话的傀儡。你知道她每天抱着这稻草人偶说什么吗？"他故意停顿，欣赏着霍雨浩痛苦的表情，"她说‘雨浩别怕，妈妈给你讲故事’。"
霍雨浩扑到牢门前，玄铁锁链深深勒进皮肉。极致之冰与极致之火在体内疯狂碰撞，冰火两仪眼的力量撕扯着他的经脉："你对她做了什么......"
"不过是个卑贱的侍女而己。"戴钥衡嫌恶地后退一步，"要怪就怪你母亲的灵魂特质太特殊，天生就能安抚狂暴的精神力，做成控魂玉的‘容器’再合适不过。"
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尖锐声响，走廊尽头的石门缓缓打开。徐云翰穿着黑色镶金边的礼服走过来，胸前空荡荡的——控魂玉己经消失不见，但留下的血色印记像朵盛开的彼岸花。
"看来我的客人醒了。"徐云翰挥挥手，戴钥衡立刻恭敬地退到一旁。少年走到牢门前，手指轻佻地抬起霍雨浩的下巴，"把唐舞桐的神核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丹田处的暖意突然变得灼热，舞桐残存的魂力似乎感应到危险。霍雨浩猛地偏头避开徐云翰的手，极致之冰顺着锁链蔓延过去："她在我身体里生根了，有本事就来挖。"
徐云翰笑出声，弯腰首视霍雨浩的眼睛。阳光从石牢顶端的狭小天窗落进来，照亮少年眼底诡异的暗紫色纹路："我当然有本事。"他突然打了个响指，石壁再次转动，露出最后一间囚室。
霍雨浩的呼吸骤然停止。
戴莹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幽猫魂骨被整个剜除，留下碗口大的血洞。她破碎的校服下布满鞭痕，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怀里依然紧紧攥着那把染血的匕首。听到声响，她艰难地抬起头，看见霍雨浩时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戴莹！"霍雨浩目眦欲裂，冰火两仪眼的力量不受控制地爆发。铁链上的暗紫色光芒瞬间被冰蓝色覆盖，整个囚室的温度骤降，墙壁上凝结出厚厚的冰层。
徐云翰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寒冰爬上他的礼服："有趣的灵魂共振。"他饶有兴致地看着霍雨浩，"看来你和这女孩的关系不一般。也好，把神核交出来，我就把她还你。"
霍雨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知道这是陷阱，却无法忽视戴莹绝望的眼神。女孩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张开嘴，血沫从嘴角溢出，依稀能辨认出几个字：
别...答...应...
徐云翰突然失去了耐心，抬脚踹向牢门："敬酒不吃吃罚酒！"整个石牢开始剧烈震动，墙壁上的暗紫色纹路亮起，刺目的光芒让霍雨浩忍不住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站在熟悉的海神湖畔。深秋的湖水泛起粼粼波光，对岸的史莱克学院灯火通明。舞桐穿着白色长裙站在湖心亭里，回头对他笑起来，长发被风吹得飘扬："雨浩，你来了。"
他不顾一切地冲向湖心亭，冰冷的湖水浸湿了鞋袜也毫不在意。距离越来越近，他甚至能看清她发间别着的蓝色蝶形发卡——那是他用魂导器材料亲手为她做的生日礼物。
"舞桐！"他伸手想要抓住她，指尖却穿过了她的身体。
舞桐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笑容里带着泪："傻瓜，这只是你的精神幻境。"她缓缓后退，身体逐渐融入湖水，"他们想通过我逼你交出神核，雨浩，答应我..."
霍雨浩猛地从幻境中惊醒，剧烈地喘息着。徐云翰正用魂导器抵住戴莹的咽喉，女孩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异常坚定："看来你需要更多的‘动力’。"
魂导器上的纹路亮起，戴莹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冷汗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霍雨浩看见她眼角滑下的泪珠，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夜，他把无家可归的小女孩领回史莱克学院的场景。
"住手。"霍雨浩闭上眼睛，声音平静得可怕。丹田处的温热感越来越强，舞桐的神核似乎在抗拒着什么，"我给你。"
徐云翰脸上露出狂喜，挥手示意打开牢门。两名魂导师立刻上前解开霍雨浩的锁链，他踉跄着走出牢房，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丹田处的神核开始发烫，舞桐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
笨蛋...记得水晶宫...
霍雨浩突然笑了，在魂导师即将按住他肩膀时，极致之冰与极致之火同时爆发。冰火两仪眼的力量像海啸般席卷整个囚室，暗紫色的魂力屏障瞬间碎裂。他一把夺过徐云翰手中的魂导器，反手抵住少年的咽喉。
"你以为我真的会给你？"霍雨浩看着徐云翰惊恐的眼睛，笑容里带着血腥味，"舞桐说过，霍家男人最犟。"
牢门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大批魂导师冲了进来。霍雨浩用魂导器割开戴莹身上的绳索，将女孩护在身后。丹田处的神核光芒大盛，九彩魂力不受控制地冲天而起，在石牢顶端炸开一个大洞。
阳光倾泻而下，照亮他身后缓缓凝聚的龙蝶虚影。那虚影越来越清晰，最终化作舞桐的模样，指尖凝聚着金色的龙火：
"雨浩，我说过会等你。"
徐云翰惊恐地看着那道虚影，控魂玉留下的血色印记突然发烫："不可能！你的神魂明明己经..."
"你忘了吗？"霍雨浩握紧戴莹的手，冰火两仪眼的力量与九彩魂力交织成巨大的旋涡，"龙蝶能够涅槃重生。"
金色龙火与冰火之力混合的能量风暴席卷整个囚室，魂导师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徐云翰被风暴卷起，惊恐地看着霍雨浩背后的舞桐虚影："父皇不会放过你们的！日月帝国大军己经包围史莱克，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风暴中心，霍雨浩抬头看向舞桐的虚影，她的轮廓正在逐渐变淡。女孩笑着摇摇头，指尖轻触他的眉心：
"水晶宫..."
"等你见。"
说完这句话，龙蝶虚影彻底消散在空气中。霍雨浩紧紧攥着拳，掌心的婚戒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他低头看向戴莹苍白的脸，将融合了舞桐神核的魂力注入女孩体内：
"戴莹，抓稳了。"
冰火两仪眼的力量在脚下炸开，两人顺着石牢顶端的破洞冲天而起。阳光刺得霍雨浩眯起眼睛，他看见远处天边黑压压的魂导舰队，正朝着史莱克学院的方向移动。
怀里的戴莹突然抓住他的衣领，声音微弱却坚定："还有人...我们不能丢下华斌哥和云儿阿姨..."
霍雨浩的目光暗了暗。他知道回去意味着什么，但舞桐最后的笑容在脑海中闪过，还有母亲抱着稻草人偶空洞的眼神。他改变方向，朝着地牢深处俯冲而去，冰火双翼在身后拉出长长的光痕：
"对，我们不能丢下任何人。"
而在他们身后，日月帝国的魂导舰队遮天蔽日，死神的阴影正缓缓笼罩史莱克学院。在最高的旗舰上，一个穿着金色龙纹长袍的男人负手而立，看着远方的学院冷笑：
"准备好了吗？该让那些老家伙们，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了。"
冰锥射中吊着戴华斌的锁链。"咔嚓"脆响里，戴华斌重重砸在石台上，导管连接处爆出腥臭血花。
霍雨浩落地时滑出丈远，怀中戴莹突然指向左前方："云儿阿姨在那儿！"霍云儿仍抱着稻草人偶蜷缩在囚室角落，空洞的眼睛看着冲过来的儿子，嘴角竟机械地扯出个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