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若有些茫然的坐在床上。
她现在回忆起来,自己精神差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好的?
好像是今年大年初一的那天早上!
除夕夜跟陈言喝得大醉,第二天起来似乎就是这种轻松的状态。
当一个人长期精神不佳睡不好的时候,突然变得轻松,那种印象是很深刻的!
特别是那晚还有陈言在。
姜星若眯起了美眸。
难道这一切跟陈言有关?
下药是为了她?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姜星若立马驱散这种想法。
陈言那种普通学生对自己下药,一定是有什么无耻的卑鄙的下流的目的!
一定是的!
男人不都是这样?
他怎么可能例外!
姜星若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随后赤脚下床,走出卧室,穿过正厅,来到书房。
书桌上满是刚刚送过来的医书和手术案例。
那是以前陈言想要的,她曾都为他尽可能的收集。
至于现在,她肯定是不会给陈言了。
但她也没有扔掉。
放在这儿,就是时刻提醒她,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值得她信任。
穿着睡裙的姜星若坐到书桌上,右手习惯的伸到底下的抽屉里。
探手就抓出一个生日礼盒。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为别人准备生日礼物。
虽然现在离陈言的生日还有西个多月,但前阵子正巧碰到这个物件,那时她肯定陈言会喜欢这个物件,便早早的准备好。
现在看来,也没有送的必要了吧!
还有礼盒上面卡片的手写字。
现在再看到,姜星若就觉得自己一阵羞耻!
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首接扔了。
但是,
细心的她忽然发现礼盒上有几个淡淡的指印。
她试着拿自己的手指比了比。
轰!
姜星若惊愕的发现,这几个指印不是她按出来。
而且这个指间距来看,似乎更像是一个男人按的!
一瞬间。
姜星若咬着银牙,不敢相信这一切!
这个正院,从她入住后,除了陈言偶尔来过几次,就从来没有别的男人进出过。
现在居然有别的男人未经她的许可,偷偷进了她居住的正院,甚至是她的书房,还查看了自己如此私密的礼盒。
可恶!
是谁!
到底是谁!
这下,姜星若的疑心病更加压制不住,心里疯狂脑补各种念头。
她迅速在脑海里将她能想到的男性全部拎出来推断一番。
从陈言到叶少华再到学校遇到的男同学男老师,甚至连自己的几个保镖和保姆杜慧宁都算上。
只要她能想到的人,全都怀疑了一遍。
这时,忽然电话铃响。
她抓起书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就按下接听。
“若若,听说你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我给你安排了国内最好的医生,你抽空去看看……”
“爸,我不需要!”
姜星若冷冷的拒绝了父亲的好意。
“若若,身体重要啊,就听爸爸的话,去医院检查一下,也好安心上学。”
电话那头又劝道。
“我没有病,我去医院干什么?爸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企图?”
自从姜星若上高中后,就独自搬出来住了。
面对戒备心超强的姜星若,姜父想管也管不了。
问,就是怀疑你别有用心。
哪怕是父亲,她也照样怀疑。
这么多年下来,弄得姜父心累的不行。
“那若若你要是哪天身体不适,可要第一时间去医院啊!”
“好了爸,我现在身体好得很,昨晚睡得很好,不信你去问杜姐,好了,我要去上学了,挂了!”
挂断电话,姜星若又在怀疑名单上加上自己父亲。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
她下定决心走出正房,叫来杜慧宁和小青。
“你们俩,将除了我的卧房以外,正房门口、走廊,还有我的书房,都给装上监控。”
“啊?若若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在自己正房装摄像头的吗?”
姜星若冷冷看了一眼杜慧宁。
“杜姐,我需要向你解释吗?”
杜慧宁立即收声。
姜星若补充道:“监控摄像头要买最隐蔽最先进的,最好是针孔隐蔽摄像头,然后监控台放在我的卧室!”
她眼中闪烁着一丝寒芒。
不管是谁,只要让我逮到,我会亲手把你送进局子里关一辈子!
“那……小姐今天还上学吗?”
“不上,我在家自学!!”
……
此时,京大工学院教学楼下。
沈院长、严主任带队站在楼下,像是等待着什么重要人物。
高川凑到严振纲身旁,小声说道:“主任,今天钟教授回来,她不会闹事吧?”
“不至于吧,钟砚冰可是国家级的科研带头人,是一个明事理的专家教授,她……应该会讲道理的吧。”
严振纲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虽然钟砚冰以前很不讲理。
但是最近半年,她好多了啊!
还记得暑假前,自己跟她汇报实验室建设进展的时候,钟砚冰还对他友好的微笑呢。
现在回忆起来,钟砚冰也才二十六岁左右。
之前的情况,还是她太年轻任性而己。
随着年龄的增加,她会成熟,会懂事,会讲道理的!
严振纲不停在心里安慰自己。
但是……
“讲道理?严主任,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就听过钟砚冰的大名,她可是出了名的强势不讲道理的主!”
高川吐槽道。
他觉得严主任还是太轻敌了。
你长年作为主任,只看到钟砚冰的冰山一角!
严振纲闻言嘴角抽了抽,他也明白这些只是自我安慰。
但是他还能做什么?
难道一把年纪还求一个小辈?
再怎么样,自己跟钟砚冰的父母关系也不错。
这几年也算是对钟砚冰照顾有加,她不至于一回来就爆发吧?
好歹也是刚刚得到上面大领导的嘉奖!
严振纲越想越觉得今天还是会风平浪静的。
忽然他想到什么,问道:“对了,陈言来了没?”
“我刚打电话给他,他说正在上课,现在不方便逃课过来,说有事等下课了再说!他现在是哲学院的,我又不好过去捉人……”
高川无奈道。
现在想来陈言转专业离开后,还真的给他们留下一个大坑。
严振纲沉思了一会。
“不慌不慌,沈院长还组织了学术交流会,有不少知名教授和研究员等着向她学习,一会我们先拖一拖,拖到上午放学后,再把陈言叫过来,当初他可是答应要亲自向钟教授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