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婳看到眼前的两个年轻人那黏糊的眼神,都忍不住为他们感到甜蜜。
可肖政又突然冒了出来,喊道:“宋翊,过来,帮我切菜。”
宋翊连忙应了一声,给团团递个眼神,小跑着去帮肖叔的......不是,从现在开始,应该是未来的岳父大人了!
肖政瞅他一眼,老大的不乐意,没眼力见的。
把宋翊当儿子时,肖政很宽容和蔼,怎么看都觉得这小伙子不错,现在变成了女婿,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忍不住挑点刺。
“没吃饭啊?拿个刀都拿不稳当,将来怎么保护我闺女?”
宋翊忍不住展示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肌肉,道:“叔,我看着瘦,其实很有劲儿的。”
肖政:“有劲个屁,老子一拳头你都挨不住。”
宋翊默默没吭声,能挨住他一拳头的人怕是也不多。
再说了,好好的,干嘛要挨拳头呢。
“以后要多锻炼,听见没?别学那些小白脸,看着弱不禁风,跟那白切鸡似的,你可不能当白切鸡。”
宋翊唯唯诺诺地应是,收下的动作更快了。
肖政见他切菜切得像模像样,看样子是个会做饭的,脸色稍微松快了一点。
安婳这边,则在对着团团八卦地问东问西。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宋翊?他先跟你表白还是你先跟他表白?他追你了吗?怎么追的?你们俩好多长时间了?”
团团静静地听妈妈问完,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讲述了一遍,最后道:“所以,我得谢谢您和爸爸今天及时出现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该怎么逼他承认呢。”
安婳:“......”
没看出来啊,她家的小团子居然这么腹黑!而且果断!看准了的人自己就叼回家了,一点没有因为对方的犹豫不决而内耗。
安婳欣慰地看着女儿,“不错,不愧是我闺女,目标明确,该出手时就出手,你这样的性格,怎么样都能过得好的。”
团团抿了抿嘴角,“我原本的设想是花半年时间快准狠地把宋翊哥哥拿下,接下来就可以好好地幸福生活了,感情的事情尽早解决,也就有更多的时间放在学业上,可是.....唉,宋翊哥哥实在太像蜗牛,轻轻碰一下就缩回了壳里,所以现在才把他拿下......妈妈,您给个建议,我们哪天结婚比较好?”
安婳笑道:“现在谈结婚还早了点,你本科都没毕业呢,你们还是先相处几年才说吧。”
“几年?”团团皱了皱眉,“我还想尽快把婚结了,家庭稳定了,硕博连读呢。”
“呃......”安婳想了想,“至少也要本科毕业后吧,谈都不谈就首接结婚,万一有什么不合适的呢。”
“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相处啊,感觉没什么不合适的......不过既然妈妈这么说,那就听妈妈的吧。”团团想,本科毕业结婚也行,那就再等两年呗,反正宋翊哥哥也跑不掉。
安婳犹豫了一下,还是交代道:“在你们结婚前,也别做太过于亲密的事情,知道吗?”
热恋中的年轻人,有冲动做点爱做的事也很正常,但安婳怕团团没有保护自己的意识,她也没办法时刻看着女儿,提醒女儿,索性就让团团别在婚前越轨。
团团毕竟年纪轻,一开始还没听明白,安婳解释后她才懂,顿时便觉得很不好意思,红着脸道:“妈,我们不会做那种流氓的事的,”
“爱情的最高境界是精神交流,是柏拉图式。”说着,团团的神色还很鄙夷,“荷尔蒙的冲动,催生的是动物最低级的欲望,我一想到要做那种......咦,反正我是不会做那么恶心的事的,宋翊哥哥也不会!”
安婳:“......”
没有低级欲望,哪来的你啊孩子,我跟你爸之间尽是低级欲望,生理欲望也是爱的表现形式啊!
不过安婳没把这些话说出口,有些东西,该谁操心就谁操心吧 。
饭桌上,肖政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指着桌上的菜道:“大多是宋翊做的,你们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团团道:“爸爸没吃过宋翊哥哥做的菜吗?我经常吃,很好吃的。”
肖政又不高兴了,哼了一声,“我没那个荣幸呗。”
宋翊汗都快滴下来了,忙道:“叔,之前主要是没有机会,以后您随时想吃都尽管说。”
安婳觉得铁柱子跟个磋磨儿媳妇的恶毒婆婆一样,从桌下踢了他一脚。
肖政默默闭上了嘴巴。
安婳对宋翊道:“我们昨天看的几套西合院,都买了吧,我一会就要走了,相关的事宜就交给你处理,钱我带了现金过来的,吃完饭就拿给你。”
“不用的安姨!”宋翊真挚地道:“总共也花不了几个钱,我出就行了,就当是我送给您......”顿了下,把肖政也带上了,“送给您和叔叔的礼物,你们把我养大,我送几个西合院还不应该吗。”
安婳摇头,“一码归一码,这西合院是我让你帮忙找的,就该我出钱,如果你不要这钱,以后我也不敢再找你帮我办事了。”
“真的不用,安姨您知道的,我现在做点小生意,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
安婳看了眼团团。
团团接到讯息,对宋翊道:“听妈妈的话。”
宋翊张了张嘴,长叹一声,“那好吧。”
“哟呵,你这小子,只听我家团团的话啊。”肖政语调虽然阴阳怪气的,表情却没有不高兴的意思。
宋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肖政轻哼一声,没再挑刺。
吃完饭,安排了一番,安婳和肖政就回省城了。
安婳不放心小鱼儿,把邱淑慎叫了过来,这几天,小鱼儿都是由姥姥陪着。
他们回家时,邱淑慎正在哄小鱼儿吃药。见到女儿女婿回来了,邱淑慎愧疚地道:“小鱼儿感冒了,都怪我没看好他,前天出去玩,有个小孩在咳嗽,他们一起玩了好一会我才发现.......”
“没关系的妈,小孩子生个病很正常。”说着,安婳连忙过去查看小鱼儿,肖政也跟过去,摸了摸儿子的额头。
邱淑慎在一旁道:“昨天还发了高烧,打了一针退了烧,医生又给开了些药,他嫌苦不肯吃呢......”
小鱼儿瘫在沙发上,蔫头耷脑的,看到爸爸妈妈回来了,先是高兴,然后就委屈地瘪了瘪嘴,“不想吃药,太苦了。”
肖政皱眉,“病了就得吃药,不吃怎么能行?想一首病恹恹的?”
小鱼儿往妈妈怀里钻了钻,更委屈了,“爸爸好凶......”
安婳瞪了肖政一眼,拿过邱淑慎手里的药,道:“这个药不苦的,你看,它是用水兑的冲剂,是甜的。”
小鱼儿:“妈妈骗人,我吃过,是苦的。”
安婳一噎,又哄道:“就算药有一点点苦,我们小鱼儿也不会怕它的,为什么呢?因为小鱼儿是勇敢的男子汉呀!”
小鱼儿摇头,软软道:“我不是勇敢男子汉,我胆子很小的。”
安婳:“.......”
肖政不由吐槽,“这谁生的啊?我肖政的儿子居然是个怂包?”
安婳睨向他,“你说谁生的?”
完了,说错话了。
肖政连忙道:“你生的,你生的,你生的好儿子......没有阴阳怪气,绝对是好儿子,你就不可能生出不好的孩子来,对不?”
邱淑慎扭过头去,眼观鼻鼻观心。
小鱼儿咳了几声,哑着嗓子,一本正经道:“爸爸,你现在的样子也很怂,不愧是我亲生的爸爸。”
肖政:“......”
安婳噗嗤笑出来。
肖政失语了好半晌,也没绷住,笑了起来。
两人笑够了,又才哄小鱼儿吃药。
邱淑慎见外孙子终于吃了药,也放下了心里的石头,有心思跟安婳说起安湉湉的事,“湉湉想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