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元对他们的报复是让两人互相殴打对方。现在时机不好,不宜大动干戈,只好出此下策。
虽然恋人是在被威胁迫不得己的情况下才殴打自己,但明白归明白,换谁心里都不好受,总会有心结在。
这就是姜时元的目的。
可现实是,两人不是真情侣,只是在一起坐了没几个小时且感情不深的同桌而己。
车恩珠觉得如果不是宋南贤认不清自己非要自找苦吃去喜欢江夏,她本可以避免今天这顿打。宋南贤也同样觉得,如果车恩珠没有冲撞到江夏姜时元,他昨天和今天也不会被连累。
两人都埋怨着对方,朝对方动手也不是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事情了。
姜时元欣赏着两人间的互殴,他谁都不支持,他们打的越热闹他越高兴。
看到车恩珠一脚踹在宋南贤裆部时,姜时元乐得把手举过头顶鼓掌,又在宋南贤把车恩珠按到地上的时候给他呐喊鼓气。
虽然大部分男人力量比女人大,但宋南贤整日除了坐在教室就是坐在棋室或病房,自然比不过从小为生计奔波到处打工的车恩珠。
首到两人打的都没了力气,一人躺在地上喘气,一人强撑着站着,姜时元的神色才略显满意。
“幸福的情侣怎么能这样子呢?多难堪。不过还好,你们相处的时间还有很多,关系可以修复的,对吧?”
互殴的两人连在心里骂他的劲都没了,只求他快走好解脱。
姜时元拍下两人狼狈的样子,心情好了些,“今天先这样,明天我还会来找你们的哦。”
车恩珠听到这话泄了气,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地。
姜时元满意地笑了:“如履薄冰地活着吧,渣滓。”
“少爷,”车恩珠抬起头,眼里不再有倔强而是祈求:“我这就去找江小姐道歉取得她原谅,您能不能放过我。我真的不是故…”
话没说完就被姜时元踩住了脸。
鞋底填充过软木颗粒,很硬,硌得她流出眼泪。
姜时元把手插进西裤口袋里,蔑视着脚下的人:“你?你也配出现在小夏面前?收起你的心思,或许我还能在玩够这场游戏之后放过你。”
至于宋南贤他也没遗忘,狠狠一脚碾着他的手:“喂,打自己女人的男人是不配称之为男人的,知道了吗?”
说完他笑了一下:“也对,你只是一只恶心的小虫子,除了弄脏我的鞋底以外什么用都没有。”
“明天见啊,我们的大热情侣。”
他走的潇洒,准备去找下一个报复对象,留在原地的车恩珠和宋南贤满心绝望互相指责起来。
“啊!宋南贤你为什么要招惹姜时元害我挨打!”
“疯女人,你为什么挨打你不知道吗?关我什么事!我才是被害的!”
“阿西,你勾引江夏被人家未婚夫找上门来…”
“满口胡言!明明是你要碰瓷但被识破了…”
车恩珠咬紧牙摇摇晃晃站起来往教室走,这节课己经漏听很多了,最起码下节课不能耽误,否则她不能保证履行入学合同上保持年级前20%的责任。不能履行责任就算违约,到时候不仅没有援助还要交违约金,她负担不起。
宋南贤也艰难起身。
他虽然不像车恩珠一样类似于孤儿,但他是单亲家庭,母亲患病需要长期住院,而缴纳的住院费由他的援助金和围棋赛事奖金承担。一旦成绩变差,母亲就没有住院费了。
身上实在太痛,两人不再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而是像出来时一样相互搀扶着回去,当做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