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的刺痛,黑暗狭窄的空间,胸腔呼吸的急促,对未知的不安,致使人心跳加速,
鼻尖是陌生腐朽的气味,混杂着烟土与尘埃。
不出意外,她应该是被带离了仙舟。
因为耳边回响的是疯狂野性的咆哮,
她有些混沌的大脑很快帮她分析出了她此时的处境,
总结就一个字。
危!
若她没有听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步离人的领地,
那股令她恶心反胃的狼骚味,经久不散,勾引起了她某些不太好的回忆。
就也是服了,在仙州内幽囚狱门口都能遇袭,还被人从罗浮给带出来了,
这就离谱,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罗浮上这么漏呢?
真就啥事都让她给碰上了。
对了,小景元貌似也跟她一样被打晕了来着,也不知他现在人在哪?
想到这,月白尝试性的想坐起身子,
但很可惜,空间过于狭窄,她貌似被关进了一个箱子里,
蜷缩的身子致使她根本无法进行下一步动作。
不过她其实倒是不怎么关心的,
毕竟……
那两个蠢狼还不知道他们抓的到底是谁!
她是谁?
曜青的云骑!
作为一名曜青的兵,又不是第一次独闯敌营了,离开简单,但来都来了...
必须大捷再回去啊!
要不然就这么灰溜溜逃回去了,
那脸上不仅无光,还丢脸!
就这么一瞬间的时间,月白想了许多,
怎么捣毁这里,怎么安全离开,怎么让敌人损失最大,等等各种各样计划在她心中浮现。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找到景元,确认他的安全,
以及确认这地方还有没有其他人质为前提。
她相信,这伙人能把她都搞出来了,搞几个普通仙舟人出来,那肯定更简单,
再结合之前所得到的消息,这帮丰饶民很可能在研究仙舟人身上的魔阴身,
这可不巧了,她也没准备白来这一趟,不搞点东西回去,对不住她挨的那一棍子。
手腕上绑着的绳子被轻易挣开,
智识之力覆盖于双眼上,使她能首接透过箱板看清外面的现状。
好消息,景元确实在...
坏消息,景元确实在...
更坏的消息,那群人认出了景元身上的云骑制服,他被特殊对待了。
看着外面的情景,洬月白有些一言难尽。
此时的少年双眼紧闭,十分虚弱的被半吊在空中,
尚且年幼的面容此时的脸色也十分苍白,
大概是被泼了冷水的原因,他的唇色有些发白,蓬松的头发湿答答的,
几缕发丝还贴在了皮肤上,莫名多了种破碎感,
不过月白看一眼就清楚,这小子现在是醒来的。
“啊哈哈~小月月想做什么呢?阿哈可以帮你哟~”
……
阿哈!
在听到阿哈声音的那一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难怪她被敲闷棍时毫无所觉,
她自认为自己的警惕性是很高的了,再加上巡猎首感在,
无论如何也不该这么草率的被一棍子敲晕,
如今看来,她肯定这里面一定有阿哈这个搅屎棍在搞事!
“这这小子昏了两个时辰了,不会在装睡吧?
一桶冷水下去了,都没反应,要不是还有气,我都以为死了呢”
外面有些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月白还记得是那个叫她打晕的狐人的声音。
“管他呢?不是还有一个吗?等大人到了,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来了!来了!来了!啊哈哈哈~小月月打算怎么做?让阿哈猜猜,杀了他们,救人,然后捣毁这里,对吗?
谢谢您嘞,没想到您居然这么了解我。
月半默默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对于意识海中阿哈的骚扰,
她表示,战线中,勿Q,谢谢。
外面那名步离士兵也终于走到了箱子前,
月白闭上眼睛,假装还在昏迷的样子,
那名步离士兵将箱子打开后,见人还在里面,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伸手将里面的人拎了出来
“老大,这个怎么处理?要不也吊起?”
洬月白:……
“蠢货,这个一看就是弱鸡,没啥战斗力,浪费绳子,多此一举干什么,
丢这丢着就行,反正她弟弟在我们手上,不怕她跑了”
……好蠢!
被扔在地上的月白没有任何动静,但她脑子里可不安静,
阿哈的笑声如魔音贯耳般在她脑内回荡。
受不了了的她很想对阿哈说一句。
这不好笑,真的
在两个步离人离开后,月白这才睁眼,抬眸与吊在那的另一双金眸对视上。
景元担心的看着她,眸中满是自责,嘴唇嗫嚅了下,半晌才想吐出了一句。
“还好吗...对不起”
洬月白揉了揉还有些胀痛的脑袋,摇了摇头,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对着自责的景元笑了笑,
她大概明白了,今天这遭百分百是阿哈干的!
也是那两个步离人蠢,把真正危险的人扔在了一边。
将景元放下来后,她这才松了口气的
“你先回去吧,向将军报个平安,顺便告诉将军,这里有个丰饶民驻地的事”
“那...你呢?你不走?”
景元一把抓住了眼前人的衣袖,以他对这人的了解,
她的后面的话百分之百是,
我有事,自己行动,你尽快离开,去寻找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