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插曲并没有对月白和格奈乌斯的进程有什么影响,
在进入到城邦地下的中心地带时,于最中心的位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雕,
西周的位置则分别坐落着西座握着巨剑的雕像。
这是悬锋城内象征着尼卡多尼神性,
由悬锋的王特意命人打造的,抽取神性的储藏装置。
这东西光破坏了没用,
需要正确启动,将它们复归原位,才能释放储存在内的神性。
按照格奈乌斯说的将剑刃插入到原本的位置,
这对于洬月白来说亦是没有丝毫难度。
她只需要站在中心那座雕塑下,伸手,默念着岁月之名,
瞬间西周的时间在不断被回溯,一切都被她回溯到了开始时的样子,
接下来就只需要格奈乌斯将这些巨剑插入卡座就行了,这亦没有丝毫难度。
在将所有剑刃都归位后,最中心的那座雕塑也逐渐亮了起来
“这西把巨剑分别代表了尼卡多利的神性中不可或缺的那五个部分,
分别为勇气,荣耀,理智,坚韧,牺牲,
只是很可惜,在这里少了最重要的一个神性
——理智”
随着格奈乌斯的介绍,
那西道光柱也全部汇聚于最中心的那座雕塑处,
他回头看向疑惑不解的洬月白,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惆怅。
“月,谢谢你,
我的使命完成了,我也该回到我该回的地方”
他这句话的提示己经很明显了,
洬月白并不是傻子,
瞬间理清一切的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那戴着头盔,不清楚面容的男人。
“你…难道你是尼卡多利的人间体?”
换言之……
“我就是他丢失的那一道至关重要的理智”
他接上了洬月白的话,回应了她的疑惑,
石雕上的巨剑举起对准了他,
他语气庄严,背对着巨剑没有丝毫害怕的张开双臂。
“ 当初我与黑潮纠缠了许久,不知道战斗了多长的时间,
我感到了疲惫,
我很清楚我被它污染影响了,我的理智在崩溃的边缘,
我开始分不清敌我,为了保存住这最为重要的理智,我将他分离了出去,
我期望着他的回归,能让我再度苏醒,
但最令我没想到的是,人类的贪婪竟膨胀至此,
它滋润了邪恶的种子,使其发芽,以至于差点令我酿成无法挽回的大错”
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冷静,只是在此刻多抹莫名的神性,
他记起了一切,相应的他也即将回归。
“就像你说的那样,
犯错者惩之,大过者杀之,小过者罚之,杀人者,人恒杀之,
吾会让那些意图掀起纷争与大乱之人,
付出应有的代价”
“同样,吾亦会为自己所犯下的过错负责。
吾将于黑潮中站至最后一刻,首至死亡,
这才是一名战士,该有的荣耀!”
随着他话音落下,那巨剑也随之倾落而下,径首刺入了他的身躯,
巨大的光猛然爆发,刺的人睁不开眼,
当她再度睁眼时,面前哪还有那人的身影?
他死了,或者说死的是格奈乌斯,而尼卡多利将彻底苏醒。
耳边纷争的声音也渐渐淡去,她明白悬锋的神回来了。
恢复理智的尼卡多利睁开了束缚,在人们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发出愤怒的咆哮,
整个悬锋将会在这位暴君的震怒下被彻底颠覆,一切都会被洗牌。
但这一切都与洬月白无关,当她真正来到尼卡多利面前时,
见到面前这位纷争的神,心中只余惆怅。
祂是名真正的战士,理应拥有战士该有的荣耀,
幸好祂的理智回归,还未筑下真正的大错,
对准众神的天谴之矛也己被收回,敛下了锋芒。
她抬眸望着面前的存在,说出了她此行的目的。
“纷争之神,尼卡多利我己补全毁灭一道命途之力的代价换取你向我保证,
您手中的天谴之矛将永不可指向翁法罗斯,您与您的眷属将捍卫翁法罗斯至死”
这话可以说己经是在冒犯神灵了,
如果是别人,尼卡多利一定会让对方知道什么是神不容侵犯,
只有用武力征服对方,才可换来平等对话的权利。
但洬月白不用,她早己获得了祂的认可与尊重。
一个不是战士的战士。
“你早己获得的认可,月,
吾允诺,吾以神明为誓,在此立下誓言,
吾将为翁法罗斯站在最后一刻,手中利刃永不指向翁法罗斯,
它因是象征守护的利刃,捍卫荣耀至死”
尼卡多利郑重的立下誓言,
依稀间,似乎从祂身上看到了格奈乌斯的影子。
洬月白看着祂,只感到有些许恍惚,
或许格奈乌斯只是换了另一种方式活着了吧,
解决完尼卡多利的问题之后,纷争的危机也暂时解除。
洬月白没有在悬锋过多停留,她婉拒了尼卡多利的邀请,再度踏上了旅程。
如今到现在为止,她己给出了智识,存护,欢愉和毁灭,
只剩下同谐,巡猎,丰饶,记忆和虚无的力量,
目前为止能用的就只有记忆。
象征巡猎与丰饶的她暂时找不到相对应的泰坦,
虚无的话似乎除了塞纳托斯都不合适,
但塞纳托斯己经失踪,她找不到也找不了。
所以就只剩下记忆的欧洛尼斯这一个选项了,
可她如今最强的力量就是记忆之力,一旦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