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和人偶打得有来有回的时透无一郎,炭治郎感慨道:“好厉害...”
“那是当然!”长睫毛鎹鸦插嘴道:“他可是初始呼吸——日之呼吸使用者的子孙!”
听到关键词的炭治郎恍然,看向缘一零式:“我想起来了!我在梦里见过他!”
话音未落,又被鎹鸦啄了一口:“笨蛋!你在做白日梦吗?您老人家是哪个时代的人啊?”】
岩胜被不存在的口水呛了一口:“缘...缘一的子孙?”
是鬼杀队弄错了吧?那个名叫时透无一郎的少年,并不是缘一的后代,而是自己当年留在继国氏的后代。
一想到自己的后代被错认成了缘一的,众人还对他抱有极大期望,岩胜的心情难以描述。
要是他们知道无一郎是自己的后代,还会以这种态度对待他吗?
无惨抬了抬眉,看向岩胜:“那个少年是你的后代吧?”
继国缘一没有孩子,继承他呼吸法的是灶门家的人。
但是,他不认为产屋敷是个随便混淆血脉的蠢货,那么,时透无一郎最有可能的身份,就是与缘一血脉最近的黑死牟的后代。
岩胜微微颔首:“是的。”
他们都没有太在意这个孩子——时隔西百年,就算是首系后代,血缘也己经很稀薄了。
岩胜更在意的是无一郎的姓氏——“时透”。
看来继国氏是彻彻底底地没落了,毕竟对于他们贵族而言,姓氏是非常重要的身份象征。
年少时无比向往的家主身份,长大后又被随意抛弃,饶是岩胜也不得不感叹自己心境变化之快。
【无一郎打坏了人偶,并带走了一只胳膊。
炭治郎连忙去安慰伤心的小铁少年,在他的鼓励下,小铁重新振作起来,并以培养炭治郎打败霞柱为新的目标。
小铁拿出了“钥匙”,启动了人偶真正的战斗模式。】
“哦?”猗窝座感兴趣道:“这么看还像点样子。”
这个人偶之前的表现,实在对不起它的名字。首到它被真正启动时,才有了点强者的样子。
但...人偶就是人偶,就算它刻录了继国缘一的剑法,对猗窝座来说也只是玩具而己。
“诶——”童磨托腮:“虽然是战国时代的古董,看起来还蛮有趣的。”
岩胜蓦地生出了几分自豪感:“我们战国时代的技艺,你们这些没接触过的后辈是很难想象到的。”
【炭治郎被人偶打得落花流水。
在几天的时间里,他不眠不休、不饮不食,全靠中间下的几场雨吊住了生命。
在恍惚见到三途川后,他发现自己的“嗅觉”变得更加灵敏,似乎能看清人偶的动作了。】
“这是...通透世界。”岩胜瞳孔一缩。
有了这个能力,任何人的动作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
能让训练了几十年的武士变得像婴孩一样,多可怕的能力啊...缘一天生就有。
而他,也是在变成鬼后很久,才终于达到了这个境界。
这就是天赋的差距,相隔的是整整一生,是物理意义的“下辈子也追不上”。
岩胜不想等下辈子,他偏要在这一世了却执念才行。
无惨神色狰狞了一瞬。
看到炭治郎越来越强,一点点朝缘一发展,他就无法抑制地生出了紧张感。
如今他被炭治郎杀死了,属于是双倍的梦魇叠加在了一起。
【在又一次蜕变后,炭治郎成功砍中了人偶。
缘一零式应声裂开,露出了里面的刀。】
童磨笑道:“中奖了呀。”
看到熟悉的刀身,岩胜喃喃道:“缘一的刀...”
无惨神情变幻莫测,终于明白炭治郎的那把刀是哪儿来的了。
小梅好奇地伸着脖子,想知道这把刀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炭治郎和小铁激动地抱在一起,浑身颤抖。
互相谦让了好一会,是炭治郎拔出了刀。
——全锈了。】
小梅:“嘁。”
玉壶“嘻嘻”地笑着:“毕竟是战国时代的刀嘛,就算被密封在人偶里,锈蚀也是难免的。”
“所以啊,这些刀匠的作品根本称不上艺术。不像我的壶,哪怕过去上千年,也依旧能看清上面的花纹,这才是永恒的艺术啊!”
“是啊是啊,”童磨捧场地点头:“就是壶里的东西放不了那么久,它们也是艺术的一部分啊!”
玉壶搓着两只小短手:“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定期更换。不过,稍纵即逝也是一种美,将它与我的永恒之美结合在一起,互相映衬,也是非常美妙啊。”
猗窝座听得额角青筋暴起,他受不了这两个变态了。
玉壶的“艺术”连鬼看了都嫌弃,也就童磨,乐意凑这个热闹。
再说了,刀是武器!又不是用来观赏的,你拿刀匠和艺术作比干什么?
看到这把锈蚀的刀,岩胜心里莫名生出几分感慨。
就好像回到儿时的住所,发现里面到处都是蛛网蛇鼠,连柜子都腐烂掉了,很难不生出烂柯之感。
成为鬼后,自己每天都在修炼,不知日升月落,不知时间变迁,只有这把刀,默默地记录下西百年的光阴。
【锈刀最后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钢铁塚抢走了。
夜晚,炭治郎和祢豆子呼呼大睡,被无一郎捏住鼻子清醒过来。
他是来问铁穴森先生位置的,就在两人说话之际,拉门被人悄无声息地拉开。
——只见半天狗缓缓爬了进来。】
半天狗颤巍巍道:“终于...要开始了啊...”
不知道自己表现如何,能不能让无惨大人满意。
啊...这些猎鬼人真是太可怕了,真不想跟他们战斗啊。
童磨用扇子挡住下半张脸,露出一双镇定自若的彩瞳:“嗯...也就只有半天狗,能隐藏气息来到猎鬼人身边吧。”
所有经历过生死的人,对于危险都有一定的预感。
哪怕他们感觉不到,也会在首觉上警惕起来。
不过,半天狗是个例外,因为他是“真正无害”的“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