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去跟一个同样哭哭啼啼但还没有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女人说话。
“你好,我是季言的姐姐,想和你们好好探讨一下关于你们非法霸占我弟弟房子的事。”
那个女人颤颤巍巍还没来得及说话,倒在地上擦地板的女人就不干了,一下就蹦了起来。
“什么叫我们非法霸占,什么叫我们非法霸占,你讲不讲理,”
说着,她肥大的屁股“咚”地一下撞开了刚刚那个女人,站在黎簪面前口沫横飞,指着她的鼻子不断骂道:“我们一家人都在这里住了多久,我孙子都上了几年学,哎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呸,你个小妖精,臭不要脸,我告诉你,这房子就是我们的,你别想拿回去。”
黎簪后退了一步,眯起眼睛看着她,“哦,别想拿回去?这么说你知道这房子不是你的?”
“你… ” 那女人有些心虚,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紧接着又是跳脚怒骂,“胡说八道,我告诉你,我们都在这儿住几年了,这房子就是我们的,我孙子还在上学,他还那么小,你有没有良心,啊,想把我们赶出来,门都没有。”
黎簪冷笑一声,眼里带着不屑,“未经允许,擅自占用,从法律层面来讲,这房子有明确的产权证明。你们己经构成了严重的侵权行为,你们这样,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那女人一听就急了,又倒在地上哭天喊地,那一家子其余几个人也围了过来。
“你凭什么叫我们赶出去。”
“这房子明明就是我们的。”
“哪来的狐狸精,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有什么证据。”
“这房子我们都住了多久了,早该归我们了。”
“就是,有本事你报警啊,什么法不法律我们听不懂。”
黎簪面对一群人依然没有半分退让,她道:“报警是必然的,不单要报警,还要你们承担诉讼费、律师费,对房子造成的损坏赔偿费,还有对我弟弟的精神损失费。”
“凭什么,你弟弟打伤我儿子,还要我们赔偿。”
倒在地上的地上忙忙碌碌爬起来,又是骂又是推。
黎簪本就不甚坚固的身体被她推的摇摇欲坠,后腰大腿,甚至的手臂都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
她身后就是一个楼梯,就在她踉跄后退,差点要站不住的时候被一只结实的手臂捞了过去。
空气都似乎静了一秒,她看到傅长屹那张明显带着怒意的脸。
还有他身后乌泱泱一群井然有序的保镖。
季言见到黎簪被欺负,眼睛都要能喷出火了,拿着旁边的灭火器就要朝着推她的那个女人的脑袋砸去。
“不要!”
黎簪想要过去拦他,可未能踏出半步,身体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拉了回来,死死禁锢在怀里。傅长屹动作极快,一手搂着黎簪,一手夺过季言手里的东西,期间还给了他一脚,将人踹出了这个包围圈。
他到底练了那么多年的散打,
很快那群保镖就上来把人架住了。
那个一首破口大骂的女人终于没有声音,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有没有事?”
“……没有,” 黎簪摇了摇头,急促地喘息着,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倒不是怕他们,她是被季言那副要杀人的模样震到了。
傅长屹的手还是没有松开,肌肉贲起,线条硬朗分明,如钢铁铸就的枷锁,紧紧环住她的身躯。
他沉着脸一一扫过对面那几个罪魁祸首,接收到他 的目光,一个个都缩回了脑袋,不敢吱声。
“收拾干净。” 他对身后的保镖道。
“是,老板。”
他没有给黎簪缓冲的时间,抱着人就要往楼下走。季言看着他和黎簪离去的背影,心里升起一股不可抑制的恐慌,好像什么东西要被抢走了。
他看着他们下楼,眼中爆发出可怖的血丝,眼球仿佛要从眼眶中暴突而出,死死地盯着傅长屹的背影。
“放开她!”
一声暴怒从身后传来,他挣脱了保镖。季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枪,枪口首首对着傅长屹。
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黎簪。
季言眼睛里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狠厉,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放开我姐姐,她是我的。”
身后的保镖立马也掏出枪,一个个枪口对上季言的脑袋。
傅长屹浑然不觉,脸上带着上位者的轻蔑,“你的?”
“对,她是我的,你给我放开她。”
“季言!”
黎簪想要过去,被傅长屹一把抓了回来,护在身后。
他看着季言语气森冷,“凭什么是你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不管,你给我放开她。” 季言声音撕裂,手都在隐隐发抖。
他这样的状态明显不正常。
可傅长屹却并未察觉,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仿佛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我若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