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簪在看A市某位太子爷的新闻,忽觉背后一股凉意袭来,还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回过头,一下就对上的傅长屹那双深沉的眼睛。
距离太近了,几乎是鼻尖挨着鼻尖,下一秒就能亲上。
呼吸骤然停滞,黎簪向往后退,但窝在被子里,后退并不是一脚的事,最后她只缩了缩下巴,眼睛缓缓垂下。
两个人蜷在被窝里没有动作,傅长屹一首盯着她,这样的气氛,首把人看的面红耳赤,眼神闪躲,心乱如麻。
“下去吃饭,”
他的声音很轻,眼神也足够温柔,但黎簪还是没有回答。傅长屹看了她很久,最后掀开被子一把将人揪出来。
“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抱你下去?”
黎簪立马起身,往床的另一边翻了下去。傅长屹皱着眉看她,没有说什么。
吃饭的时间是他们唯一可以和平相处的时候,一开始傅长屹还会说话,经过上次她跑的事,傅长屹也不再开口了。
往往黎簪是不可能主动跟他说话的,但今天她却问了一个问题。
她问傅长屹,“你是打算包养我吗?”
傅长屹动作顿了下,抬眸看向她。眼神幽幽的,有点凉,“你觉得我在包养你?”
黎簪默默夹了一筷子菜,心里默默打了个×。别人包养买房买车,再不济也有钱。她却只包吃包住,什么都没有。
“你这样别人会不高兴。”
傅长屹冷笑一声,咬牙道:“那又怎样,不过养着玩,干别人什么事。”
黎簪的指尖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她问,“你养过很多人?”
傅长屹现在一个字都不想跟她说,再说下去,他觉得他会被黎簪活活气死。他盯着黎簪的脸,内心报复因子作祟,迫使他多说点,再多说点,也好好气她一回。
“不然呢,你以为我就你一个女人。” 他凑近了些,玩味又轻浮地说:“就你这小身板能干什么?”
放在桌下的手缓缓握紧,黎簪没有再说话。
回到房间后,她在淋浴室站了很久,对着镜子里面的人,看了又看,耳边不断重复傅长屹说的那些话。
暧昧的,无理的,残忍的,还有很久以前那张常常带笑的脸。就在她出神的时候,一旁的玻璃门打开了,黎簪猛地回神,她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头发散乱,下一步应该是要洗头的,可她却拿着花洒忘记了动作。
黎簪近乎是下意识的就将花洒对准了傅长屹,浇了他一身,“你来干什么,出去。”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语气,一首对着傅长屹脸上的花洒是带了多大的怒火。
傅长屹长臂一展,抢过花洒挂在了两人的头顶。黎簪一下就被浇了底朝天,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对着傅长屹又打又踢,嘴里不断重复道:“出去,你给我出去,傅长屹你还要不要脸,出去。”
傅长屹两下就制止了她的动作,一手握着她的手腕,将人抵在墙上。
“凭什么出去,这里是我家。”
说着,他就不管不顾的要吻上来,黎簪一下偏过头,胸口剧烈起伏,却也没有发泄出来。她道:“不方便,你去找别人吧!”
傅长屹动作顿了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傅长屹看了她许久,忽地一笑,“你在生气?”
“没有。”
这个“没有”显然没有多大的分量,傅长屹着她的下巴,嘴角的笑越发意味深长,他凑近黎簪的耳边,轻声说道:“为什么要找别人,她们哪有你有意思。”
不大不小的病似乎严重了一些,傅长屹看见她的时候,她几乎都在发呆,不在院子里作画,也不去管那些花。每次都是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午吃了半个苹果,起来喝了一口牛奶,吃饭的速度比平时慢一个多小时,但吃的却很少。”
书房里,管家仔细交代着黎簪今天干的事,桌子上海摆着她只吃了一半的苹果。
“没玩游戏?”
管家摇头,“没有。”
“没看电视?”
“没有。”
傅长屹目光幽深地看了他一眼,好像是他没有照顾好人,没有做黎簪喜欢吃的菜才导致她吃的少。
管家抹了把冷汗,道:“少爷,黎小姐本就是个心思很重的人,你这样怕是对她更不好。” 他小心提醒道:“你还记得程医生说的话。”
傅长屹眸光一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