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族地·傍晚——
佛间看着手中的情报卷轴,眉头紧锁:"又失败了?"
"是。"暗部忍者低头汇报,"跟踪扉间少爷的人跟丢了。最后一次感知到查克拉反应是在......南贺川下游。"
佛间冷哼一声。他早该想到的——自从影和真开始"钓鱼执法",两族的幼崽们就像闻到腥味的猫,纷纷往河边凑。
"继续监视。"佛间下令,"但不要打草惊蛇。"
等暗部退下后,佛间走到窗前,望向宇智波的领地。田岛那老狐狸……
——宇智波族地·深夜——
宇智波田岛跪坐在祠堂内,三勾玉写轮眼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他面前摊开着一份卷轴,上面记录着近期族内年轻一代的动向——影与斑的成长、泉奈与扉间的秘密往来,以及……南贺川那场荒诞又默契的“钓鱼执法”。
“族长大人。”一名心腹忍者单膝跪地,“有人送来密信。”
田岛展开卷轴,上面只有一行字:
“南贺川下游,丑时。”
田岛冷哼一声“老狐狸”,指尖燃起火焰将卷轴焚毁。
——南贺川·丑时——
月光如水,洒在南贺川的河面上,映出粼粼波光。千手佛间背靠一棵古松,双手抱胸,目光冷峻。他脚下踩着半截断裂的苦无——那是曾经柱间和斑一起修炼的残留物。
“你迟到了。”佛间头也不抬地说道。
阴影中,宇智波田岛缓步走出,三勾玉写轮眼在夜色中泛着微光。他冷笑一声:“怕你设伏,多绕了两圈。”
佛间嗤笑:“彼此彼此。”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修长,在布满忍界地图的岩石上交叠。
两人沉默地对峙片刻,最终,佛间从怀中取出一壶酒,随手抛向田岛。田岛稳稳接住,仰头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他微微皱眉:“千手的酒,还是这么难喝。”
“宇智波的酒更糟。”佛间淡淡道,“上次喝了一口,差点以为你在下毒。”
田岛冷哼一声,将酒壶丢回去。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地缓和了一些。
佛间从怀中取出一卷染血的布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宇智波&千手友谊万岁”,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
“柱间那小子藏在枕头下的。”佛间语气平淡,但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田岛冷笑一声,从袖中滑出一本小册子——泉奈的《间谍观察日记》,翻到某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影哥和真姐的钓鱼时间表”,甚至标注了“肢体接触概率”。
“彼此彼此。”田岛淡淡道。
两人对视一眼,竟同时嗤笑出声。
"十五年前..."佛间突然开口,"我妹妹死在宇智波炎手里。"
田岛着刀柄上"千手桃华"的刻痕:"我弟弟被千手烈间烧成焦炭。"
两人目光相触,都看到对方眼底翻涌的黑暗。
"但孩子们..."田岛盯着自己颤抖的掌心,"看到的却是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佛间收起布条,目光投向远处:“柱间整天嚷嚷着‘建村子’,扉间和泉奈搞什么‘科学忍术交流’,真和影……”他顿了顿,“他们甚至能心平气和地分团子吃。”
田岛沉默片刻,低声道:“斑最近在偷偷研究‘和平条约’,还问我‘为什么不能和千手谈判’。”
佛间嗤笑:“我儿子更离谱,他说‘战争是愚蠢的,忍者应该种田’。”
这些孩子,明明生于战乱,却比他们这些老东西更懂得“活着”的意义。
田岛嗤笑:“所以呢?你想投降?”
佛间摇头:“我想给他们一个机会。”
佛间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铺在岩石上。田岛凑近,发现上面标注了火之国各忍族的势力分布,以及……几个被红圈标记的家族。
“这些家族,”佛间冷声道,“最近在密谋联合剿灭千手和宇智波的新生代。”
田岛眯起眼:“我知道。”
佛间的手指划过地图:“十年。我们给他们十年时间成长。”
“十年后,”田岛接话,“我们‘同归于尽’。”
两人对视,默契地点头。
佛间淡淡道:“让那些执念深重的族人一起‘战死’。”
田岛补充:“正好最近两族有点太和平了,需要一场‘战争’来维持仇恨的假象。”
佛间冷笑:“顺便清理掉那些对影和真有杀心的家族。”
田岛点头:“让他们以为千手和宇智波两败俱伤,放松警惕。”
两人再次沉默。
佛间忽然问道:“你确定那些人……真的愿意‘战死’?”
田岛冷笑一声,三勾玉写轮眼缓缓转动:“你以为他们活得不痛苦?”
“白天,他们是宇智波的战士,喊着‘消灭千手’。”
“晚上,他们在梦境里一遍遍经历亲人死亡的噩梦。”
“他们早就不想活了。”
佛间沉默片刻,低声道:“千手一族也有类似的人……阳遁能治愈肉体,但治愈不了心。”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良久,佛间开口:“你觉得……他们能成功吗?”
田岛看向远处的宇智波族地,轻声道:“谁知道呢?但至少……我们这一代,该结束了。”
他抬头,三勾玉写轮眼在黑暗中泛起血色,"是时候让'那场战争'提上日程了。"
水面泛起涟漪,佛间的手指在虚空中划过:"十年后,南贺川上游的峡谷。我们带着所有长老赴约,让年轻一代'亲眼目睹'族长同归于尽。"他眯起眼睛,"但你必须保证,影不会提前察觉。"
"彼此彼此。"田岛嗤笑,"真那丫头最近在调查古籍吧?她若发现六道仙人的记载......"
"她只会看到我想让她看的。"佛间抬手打断,留下最后一句话,"记住,这场戏......"
"至死方休。"田岛接完下半句。
两双沧桑的手在曙光中短暂相握,随即各自化作残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