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天闻到的气味!
——被无惨毁掉一切的那天!
炭治郎努力穿过人群,一心朝着那个噩梦的缘头奔去。
他的手背青筋突起,死死抓住了一个西装男人的肩膀。
男人皱着眉回头,露出一张苍白俊秀的脸,以及那双梅红色的竖瞳。】
鬼舞辻无惨!
众人瞪大了眼睛,要将这张脸牢牢记住。
该怎么说呢?虽然很陌生,但当看到这张脸时,他们立刻在心里构建出了鬼王的形象。
傲慢,阴翳,脾气不好,冷漠...
这是鬼舞辻无惨的特质,无论他变成什么模样。
不死川实弥冷笑一声:“藏头露尾的家伙,终于被逮到了。这张脸老子记住了,就算是下地狱也要拉他一起!”
产屋敷耀哉双手紧紧抓住膝盖,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激动。
除了与无惨同时代的人,千年以来,他们产屋敷当主还是第一次看到无惨的脸。
不知是因为血缘还是宿命,他能从这张脸上看到许多与自己的相似之处。
这是“变革”的迹象,昭示着产屋敷一族与鬼舞辻无惨的恩怨,一定要在他们这代终结!
【炭治郎刚要拔刀,却听到女孩的声音:“爸爸,他是谁啊?”
无惨转过身来,怀里抱着个穿着洋裙的女孩。
她称呼旁边那名优雅的夫人为“妈妈”,看起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炭治郎己经听不进更多的声音了。
他竟然...他竟然...这家伙竟然伪装人类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卑鄙无耻的家伙!”
蝴蝶忍再也维持不住平时的模样,怒火染红了她的脸。
她们的生活都被无惨毁掉了,而这家伙呢?他有妻有女,生活优渥,组建了一个幸福的家庭,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
他的存在,就是对他们莫大的讽刺。
她看向炭治郎:“那家伙,现在还在浅草吗?”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炭治郎面色凝重地摇摇头:“应该己经离开了。”
“无惨性格谨慎,既然这个身份己经暴露,想必他不会待在那里,等待鬼杀队上门。”
产屋敷耀哉说出自己的结论:“我己经派人去调查了那位女士,她对自己丈夫的身份一无所知。”
富冈义勇请命道:“我愿意前往浅草,对那里进行彻底搜查,或许能找到无惨遗留的线索。”
主公摇了摇头:“这样效率太低,你们的力量应该用在更重要的地方。”
见众人仍心有不甘,他抬手指向屏幕:“我们己经有了更有力的武器,不是吗?”
在这场人类与鬼的战斗中,情报就是武器,情报就是生命。
【无惨随手将过路的情侣中的男人变成鬼,自己转身从人群里离开。
炭治郎想追上去,却无法放任这只引发骚动的鬼不管。
眼看着就要与仇人失之交臂,炭治郎再也压制不住怒意,隔着人群大喊:
“鬼舞辻无惨!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就算追到地狱的尽头,我也一定会亲手砍下你的头颅!”】
不死川实弥使劲捶着地面:“可恶,可恶啊!就这么让他跑掉了。”
“说的好,灶门少年!”炼狱杏寿郎觉得自己的斗志也被那段宣言点燃。
“只要我们的意志不灭,代代传承下去,终有一天,鬼这种生物会从世界上消失。”
“与我们的先人相比,毫无疑问,我们距离胜利的曙光更近!”
“真不愧是炼狱啊,”宇髄天元整理了一下额饰:“仿佛能看到我华丽地斩杀鬼舞辻无惨的景象了!”
【无惨浑身一震,刻在基因里的恐惧被炭治郎的话唤醒。
记忆里的他,狼狈地倒在地上。
身前戴着日轮花札的男人举着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是无惨的记忆!”产屋敷耀哉微微睁大了眼。
“看起来,无惨完全被那名剑士压制了,”富冈义勇坐首身体:“既然占据优势,为什么没能将无惨斩杀?”
无惨似乎并不想回忆那人的脸,那名神秘剑士的脸一片漆黑。
唯一能看清的,只有那柄黑中带红的刀,以及耳朵上特殊的耳饰。
富冈义勇表情迷茫了一瞬:“似乎好像在哪见过?”
待他回过神,众人己经将视线集中在了炭治郎脸上。
炭治郎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耳朵,那对花札,跟自己戴的很像...
蝴蝶忍探究地问道:“炭治郎,你的花札是怎么来的?”
炭治郎的思绪飘回过去:“是我爸爸的。据说爸爸他也是从父辈手中得来的。”
甘露寺蜜璃激动地握起拳头:“莫非炭治郎祖上,出现过能击败无惨的强大剑士?”
听到恋柱的推测,炭治郎并没感到惊喜,而是陷入了迷茫。
他家就是普普通通的卖炭人。父亲炭十郎体弱多病,三年前就己经过世了。妈妈葵枝也是个平凡女性。
要说有哪里特殊的,应该就是爸爸跳的神乐舞很好看,而且能在冰天雪地里跳一整晚。
思及此,他心念一动,难道跟火之神神乐有关?
炭治郎想要向其他柱请教,可光幕己经开始播放新的内容。
【变成鬼的青年被炭治郎按在地上,周围人群朝这边聚集过来。
炭治郎心急如焚,他无法在不伤害青年的情况下,保护周围人不受伤。
这个人刚变成鬼,或许还有救,他不希望他犯下无法挽回的杀孽。
“惑血· 视觉梦幻之香”
一只手将自己的胳膊抓得满是血痕,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芳香。
包括青年在内,所有人都陷入了幻觉。】
“又来一只鬼!”不死川实弥握紧刀柄:“是无惨派来的手下吗?”
时透无一郎轻声道:“通过气味造成幻觉的血鬼术吗?”
“不,她是...”炭治郎弱弱地想要解释。
“似乎这只鬼在帮你,炭治郎。”蝴蝶忍若有所思,微笑道:“炭治郎弟弟,你身上发生的事可真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