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掉侯府嫡子后,摄政王哭着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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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夜雨煎药寒入骨,心如死灰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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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休掉侯府嫡子后,摄政王哭着复婚
作者:
山雪一程
本章字数:
4598
更新时间:
2025-07-02

第11章 夜雨煎药寒入骨,心如死灰不回头

雨丝在瓦檐上结出细珠,顺着青瓦棱子"滴答"砸进青石槽。

苏晚蹲在偏院药架前,指尖抚过陶瓮上的标签——这是她花了半月时间,将侯府闲置的药材重新分类整理。

春桃捧着药杵从廊下跑来,发梢沾着雨星子:"小姐,前院闹开了!

顾公子昨夜赴宴回来吐了血,这会儿正躺着呢,沈夫人请了太医院的王太医来!"

药杵"当啷"一声掉在青石板上。

苏晚首起腰,指节在药架上抵出白印。

三年前她刚进侯府时,顾明轩也吐过血,那时她守在榻前整宿煎药,手被药罐烫出泡,沈夫人嫌她晦气,命人将药碗摔在她脚边:"克夫的灾星也配碰明轩的药?"后来她偷偷学了医,每次顾明轩犯咳,她便托人从宫外买川贝母,混在林婉柔送的蜜饯里——可他昨夜还嫌那药苦,将药碗掀翻在她裙角。

"小姐?"春桃扯了扯她衣袖,"要不去瞧瞧?毕竟......"

"毕竟什么?"苏晚弯腰拾起药杵,石槽里的雨水倒映着她泛白的唇,"三年前他咳得睡不着,我在檐下守了七夜;两年前他说药苦,我便把川贝磨成粉拌在糖霜里;上个月他与林婉柔在梅林私会,我替他瞒过沈夫人——如今他吐血,与我何干?"她将药杵重重搁在石案上,震得陶瓮里的陈皮簌簌落,"去把《千金方》第三卷拿来,我记着里面有清热化痰的方子。"

春桃咬着唇去了厢房,回来时手里除了医书,还攥着半块烤红薯:"方才厨房张婶塞的,说您总不按时吃饭......"

苏晚接过红薯,热气透过粗布渗进掌心。

她翻开医书,墨迹未干的笔记在纸页间若隐若现——那是她昨夜抄的《伤寒杂病论》。

指尖扫过"肺痈"条目时,忽闻院外传来环佩轻响。

林婉柔的声音裹着茉莉香飘进来:"姐姐在吗?

明轩醒了,特意命人送了东西来。"

春桃刚要拦,林婉柔己掀帘进来。

她着月白锦裙,腕间金铃随着动作轻响,手里捏着张洒金诗笺:"姐姐莫怪我唐突,明轩说这诗最合心意,非让我亲自送来。"

苏晚接过诗笺,檀木香气裹着墨迹扑面而来。

展开时,《关雎》的小楷跃入眼帘,最后两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被朱笔圈了又圈,红得刺眼。

她想起新婚夜顾明轩掀了盖头便走,留下句"克夫的灾星也配我看";想起林婉柔进门那日,他亲手给小妾戴玉镯,偏头对她说"你素日不爱这些";想起昨夜那封空白信——原来他不是不会写字,是不肯写给她。

"姐姐可是喜欢?"林婉柔的指甲掐进掌心,面上却笑得甜,"明轩说这诗是他亲自抄的,熬了半宿呢......"

"喜欢?"苏晚将诗笺折成方胜,指腹碾过朱红的圈痕,"妹妹可知《关雎》讲的是求而不得?

他倒会挑。"她抬眼时,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劳烦妹妹带句话:顾公子若真想表心意,不妨把上个月送给西市玉娘的翡翠镯子要回来,那是我陪嫁里的。"

林婉柔的脸瞬间煞白,金铃在腕间乱响。

她踉跄着退了两步,锦裙扫过药架,碰倒了装薄荷的陶瓮。

苏晚望着她仓惶离去的背影,将方胜扔进炭盆。

火苗舔过朱红字迹,"好逑"二字最先卷曲成灰。

深夜的雨下得急,瓦檐上的水声像千军万马。

苏晚坐在烛台前,母亲留下的檀木匣在案头开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旧账簿和医案。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朵干玫瑰,是她五岁时母亲簪在她发间的——那时苏家还没败落,母亲的香料铺开在城南,柜台上总摆着新晒的茉莉、玫瑰、桂花。

"小姐,喝口姜茶吧。"春桃端着茶盏进来,鬓角沾着雨丝,"您看了半夜旧账,眼睛要熬坏的。"

苏晚接过茶盏,热气熏得眼眶发酸。

她翻开母亲的香料谱,字迹娟秀的配伍单上,"玫瑰露:取花瓣三斤,晨露一盏,文火慢蒸"的批注还清晰可见。

指尖抚过"胭脂"那页,母亲用小楷写着:"女儿若大了,要送她一盒最红的胭脂,比宫里的还好看。"

"春桃。"苏晚合上木匣,取出纸笔,"你说,我若开个胭脂铺,能不能养活自己?"

春桃的茶盏"当"地磕在案上:"小姐是要......"

"不是逃。"苏晚蘸了墨,在纸上写下"晚香"二字,"是要活。

侯府的天再大,也不是我的天。

等我攒够了银子,把顾明轩私会外室的证据、沈夫人贪墨公中月钱的账册都抖出来——"她笔下一顿,墨迹在"活"字上晕开个小团,"那时我要亲自写休书,让顾明轩跪在侯府门前接。"

春桃突然抹起眼睛:"小姐受的苦,该让他们十倍还回来!"

苏晚笑着替她擦泪,烛火在两人脸上跳跃。

她将写满药材配伍的纸页一张张收进木匣,最后压上母亲的香料谱。

窗外的雨打在芭蕉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像极了小时候母亲揉碎花瓣时的声音。

"对了。"苏晚突然想起什么,"明日我要回趟娘家。"

"娘家?"春桃愣住,"可您父亲......"

"我知道。"苏晚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我只是想去看看老宅。

三年前离开时,母亲的香料方子还在东厢房的檀木柜里。"她指尖轻轻敲了敲案头的木匣,"许是该取回来了。"

雨在黎明前停了。

苏晚站在镜前系月白绢裙,春桃替她别了支素银簪。

铜镜里映出她微扬的下颌,眼尾的泪痣在晨光里泛着淡红——那是母亲说的,"我女儿的痣,是福相"。

"小姐,车备好了。"春桃掀起门帘,晨雾裹着槐花香涌进来。

苏晚提起绣着小团花的包袱,最后看了眼偏院的药架。

陶瓮上的标签在风里轻晃,"川贝"二字被露水浸得发亮——那是她最后一次为顾明轩准备的药材,如今,该收进记忆里了。

她踩着青石板向外走,裙角扫过昨夜被林婉柔碰倒的薄荷,清苦的香气漫上来。

转过影壁时,忽闻前院传来顾明轩的咳嗽声,混着沈夫人的骂骂咧咧:"那灾星呢?

怎么还不去伺候明轩?"

苏晚脚步未停,只将包袱攥得更紧。

她知道,等从娘家老宅回来,有些东西,该彻底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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