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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几天前。
彼时程浩还在京大的机房里悠闲地“虐菜”。
而他并不知道他投出的那篇论文，己经随着最新一期的IEEE/ACM《网络汇刊》，出现在了全球各大顶尖高校与科技公司的研究部门。
从美国的斯坦福、麻省理工，到欧洲的剑桥、牛津，再到微硬、贝尔实验室……
一场即将在全球学术界，掀起滔天巨浪的风暴，正在地平线的尽头悄然酝酿。
而风暴的中心只是一个名字。
一个来自华夏的名字——Hao g。
……
微硬总部，雷德蒙德。
一间挂着“微硬研究院”牌子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一群顶级的工程师在通宵达旦地对程浩那篇论文，进行了疯狂的验证和复现后，得出了一个让他们所有人汗流浃背的结论：
这套P2P协议是真的！
它对于未来Windows系统中的文件传输和流媒体服务，具有颠覆性的意义！
一份被标记为“最高优先级”的紧急报告，被以最快的速度层层上报，最终摆在了世界首富比尔·盖茨的办公桌上。
报告的结论，只有一句：
“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将这篇论文的作者招入微硬。
“否则我们基于中心化服务器的Windows生态，未来将被彻底颠覆！”
……
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科学系。
系主任，图灵奖得主约翰·轩尼诗教授正带着他的博士生团队，通宵达旦地研究着这篇来自东方的论文。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气氛却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越是深入研究，就越是心惊，越是感到一种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无力感。
他们最终得出的结论是：
这篇论文不仅仅是开创了一个全新的研究方向。
它提出的那套算法模型，几乎可以首接指导他们实验室未来至少五年的所有研究课题！
轩尼诗教授放下手中的论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用一种近乎自嘲的语气感慨道：
“我们还在争论着怎么摸着石头过河，人家己经把横跨太平洋的跨海大桥设计图纸，首接甩在我们脸上了！”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对身边的助手下达了指令：
“动用一切关系，必须联系上这个叫‘Hao g’的作者！”
“告诉他，只要他愿意来斯坦福计算机科学系，全额奖学金的博士offer，随时为他准备着！”
……
哈佛大学，一间堆满了披萨盒和可乐罐的凌乱宿舍里。
肖恩·范宁，在他的导师拉宾教授的强硬要求下，双眼布满血丝，第三遍读完了程浩的论文。
他脸上那属于哈佛天才的轻蔑与傲慢早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长时间的死寂。
最终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颓然地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语：
“我输了。”
他之前那套引以为傲的Napster雏形方案，在这篇论文所构建的P2P理论面前，脆弱得像一个积木搭起来的玩具。
而程浩的论文不是为他指明了道路。
是首接在他原来那条路的尽头，立了一堵他永远无法逾越的高墙。
他沉默地坐在那里许久。
然后，他选中了自己电脑里那个名为“Napster_v1”的文件夹，毫不犹豫地按下了“Shift + Delete”。
他要推倒一切重来。
这一次将基于程浩的理论，去构思一个全新的Napster。
……
而这样的场景并非孤例。
这一天，在麻省理工的AI实验室，在IBM的T.J. Watson研究中心，在Sun公司的硅谷总部……
在全球每一个顶尖的计算机研究机构里，相似的震惊、争论、以及最终的折服，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同时上演。
……
而此刻风暴的源头，京大计算机系。
王院长和李建国的办公室，在过去的两天里完全处于被风暴席卷的状态。
两间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和传真机吐纸的“滋滋”声就没停过，此起彼伏。
雪片般的邮件和电话，从大洋彼岸像潮水一样涌来。
因为程浩的论文上留的联系地址是“京大计算机系”。
于是，所有来自全球的学术交流、合作探讨、以及毫不掩饰的挖人请求全部砸向了这里。
李建国的办公桌上那台老旧的打印机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地吐着一封封邀请函。
打印纸的顶端，那些来自微硬、IBM、斯坦福的Logo，一个比一个耀眼，一个比一个如雷贯耳。
而每一封信里开出的条件都优厚到令人咋舌，足以让任何一个国内学者当场疯狂。
李建国教授把程浩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程浩啊，你小子可真是给我和王院长，捅了个天大的‘篓子’！”
李教授指着自己那快被塞爆的电子邮箱，用一种哭笑不得的语气说道。
“你自己看看吧，这些都是来找你的。”
程浩凑过去，目光扫过屏幕。
微硬、IBM、斯坦福、麻省理工……
他这才明白自己之前收到的那几十封，只不过是“先头部队”。
真正的大部队全堵在系里了。
“微硬，斯坦福，贝尔实验室。”李建国指着屏幕沉声说道。
“这些名字对一个学计算机的人意味着什么，你也清楚。”
他看着程浩，眼神复杂地问道：
“现在对于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最好的两条路都摆在你面前了。”
一条是去国外顶级的大学留学深造。”
另一条是去全球最顶级的互联网公司上班赚钱。”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告诉我，你想选哪条？”
他问出这句话时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他既希望自己的学生能有更好的前途，又发自内心地害怕国家流失掉这样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