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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猛嘴里叼着根草，一脚把最后一个还能站着的小混混踹翻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开骂——“还在这儿充硬汉呢？你们是来打架，还是来拍短视频博眼球的？”
那小混混双手捂着肚子，在地上疼得首打滚，嘴里却还不服气地叫嚷：“有种你别跑！等我哥来了……”
“你哥要有能耐，早自己来了，还等得着你在这儿瞎咋呼？”张猛拍拍手上沾的灰，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突然捕捉到地上有一道微弱蓝光一闪而过。他脚步顿住，猛地一愣，下意识低头看去，地上除了一堆破瓶子和碎砖头，啥都没有。
“妈的，难道是我眼花了？”他小声嘟囔一句，没再多想，抬腿就走。
街角传来警笛声，尖锐的声音让他眉头瞬间皱成一团，“坏了，这帮警察动作够快的。”
没过一会儿，两个警察冲了过来。其中一个女警迅速掏出手铐，大声说道：“别动！张猛，你涉嫌参与街头斗殴，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张猛满脸冤枉的神情——“姐，你肯定搞错了，我才是受害者啊！”
“你是受害者？”女警轻蔑地冷笑一声，“你把人家五个全都揍趴下了，谁会相信你是受害者？”
“是他们先动手的！”张猛一脸委屈，“我就路过买个煎饼果子，他们非说我踩了他们老大的鞋，上来就打我，我总不能干等着挨打吧？只能还手自卫啊。”
女警紧紧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眼神里透着一丝复杂。
“我叫林悦，”她报上自己的名字，“市局刑侦支队的，不是派出所管片儿的民警。”
张猛吹了声口哨，调侃道：“哟，大领导来了啊，我还以为就是普通群架，没想到还惊动刑警队了。”
林悦没理他，蹲下身子，开始仔细查看现场情况。
她从兜里掏出一个类似金属探测器的东西，在地面上反复扫了几下……
“奇怪……这波动频率不太对劲。”她小声嘀咕着。
张猛在旁边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打趣：“姐，你这是在找金条，还是测WIFI信号强度呢？”
林悦压根儿没搭理他，继续拿着探测器扫描。最后，在张猛之前看到蓝光闪过的地方停了下来。
探测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上面的数字跳动了一下——显示为13.7Hz。
她把这个数字记了下来，然后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对张猛说：“走吧，回局里做个笔录。”
张猛无所谓地耸耸肩，“行吧行吧，正好我也饿了，看看你们食堂有没有鸡腿饭吃。”
审讯室里，灯光亮得刺眼。
张猛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那根草，抱怨道：“姐，我都解释多少遍了，我就是正当防卫，又不是抢银行的罪犯。”
林悦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份报告，严肃地说：“我们在现场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频率和最近几起神秘盗窃案的完全一样。”
“啥？你说啥？我没听明白。”张猛一脸茫然，“我连手机都没带，哪来的能量波动？你要不检测一下我身上电磁辐射超不超标？”
林悦眯起眼睛盯着他，目光锐利：“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每次有诡异事件发生，你都刚好在现场。”
张猛咧开嘴笑了，调侃道：“照你这么说，我还自带玄学体质咯？姐，你要是信这个，不如去算个命，看看咱俩有没有夫妻缘分。”
林悦脸色一沉，“严肃点，别油嘴滑舌的。”
张猛收起笑容，认真说道：“好吧，我说真的。我就是个靠接活过日子的普通人，没干过啥稀奇古怪的事儿。你们不信可以去查我的过往记录，我平时也就偶尔打打架、喝喝酒、泡泡妞，没别的了。”
林悦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你知道吗，这种能量波动通常在古文物附近才会出现。”
张猛微微一怔，“哦？还有这种事？”
“你在斗殴现场，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啥了？”张猛笑着说，“我就看到五个傻子围攻我一个，没别的了。”
林悦紧紧盯着他，平静地说：“你撒谎的时候，右眼皮会轻轻跳一下。”
张猛赶紧眨了眨眼睛，辩解道：“那是我眼睛累了。”
林悦没再接着问，轻轻合上文件夹，缓缓说道：“小时候，我父亲是个考古学者，在一次考古发掘中失踪了。从那以后，我就一首在追查和古文明有关的异常事件。”
张猛听得出了神，喃喃问道：“所以你把我当成线索了？”
“你身上巧合太多了。”林悦站起身，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如果你知道什么，最好早点说出来，不然下次见面，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审讯室里只剩下张猛一个人。
他把嘴里的草吐出来，伸手摸了摸口袋里那个老探险者留给他的破旧笔记本。
翻开其中一页，上面画着一个模糊的符号，和刚才那道蓝光闪烁时隐约出现的图案，几乎一模一样。
他轻声呢喃：“爸，你当年到底看到了什么……”
窗外，夜色黑沉沉的，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雷响。可抬头看，天上连一片云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