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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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歌笛
主角:
逯南星 祁琛
关键词:
民国言情、 现代言情、 民国、 大小姐、 年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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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真是个有趣的宿论。 有的距离是命中注定,比如她与表哥,近在咫尺却永不可得; 有的距离是性格差异,比如她与帮派二当家,忽远忽近却欲罢不能; 有的距离是盼而不得,比如她与书生,曾经相守却痛彻心扉; 有的距离是刻意为之,比如她与同生男子,些许悸动却终究决绝; 有的距离,反而是为了地久天长,比如她与水手,浪潮相逢却难以取舍。 她到底会何去何从?或许答案不在远方,而在她终于敢直视的内心。 当尘埃落定之时,到底是梦醒了,还是心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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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民国言情 现代言情 民国 大小姐 年龄差
距离,真是个有趣的宿论。 有的距离是命中注定,比如她与表哥,近在咫尺却永不可得; 有的距离是性格差异,比如她与帮派二当家,忽远忽近却欲罢不能; 有的距离是盼而不得,比如她与书生,曾经相守却痛彻心扉; 有的距离是刻意为之,比如她与同生男子,些许悸动却终究决绝; 有的距离,反而是为了地久天长,比如她与水手,浪潮相逢却难以取舍。 她到底会何去何从?或许答案不在远方,而在她终于敢直视的内心。 当尘埃落定之时,到底是梦醒了,还是心醒了?

第1章 陶艺世家藏星荧,绵绵岁月初长成

我们奋力划船,

小舟朝着天空逆流而上,

有风浪也是不怕的。

“谢谢你,让我看到了满天星辉!”

“不,亲爱的,不说谢谢。这美好的风景,不如你那天的发梢!”

瞬间即永恒,

愿爱没有距离……

如果用“一门双姝”来形容逯家的两个闺女,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这也是逯家老爷最喜欢听别人如此夸他“作品”的时刻。没错,就是“作品”。在那一排排深深而坐的宅院里,青砖黛瓦、雕梁画栋,一个个庭院大大小小,彼此相连于是,这方土地上,陡然形成了一个深邃而神秘的空间,还透着松木的幽幽岁月香味,嗯,气味有时候比所见更令人难忘,以至于每次闻到这阵松木香时,都能想起这里发生的所有故事。比起两边庭院廊段间偶尔在风中飘摇的红红黄黄的幌子,最显眼的,反而是地面上那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青石板,己经被人来人往的行人踏得,就像不小心洒了一层油那样,锃光瓦亮,仿佛一不小心就能让人摔倒似的,又仿佛,这本就是一条需要怀着虔诚之心方能行走的岁月之路。泛着碱色的层层青砖上,一些野草在砖缝间生存下来,一如这个时代都在挣扎的人们,其实,只要给一点点生存机会,就会拼命活下来。当然,除此之外,好像也别无他法。听,叮叮当当,窸窸窣窣,从一个个院墙里传出来的,是瓶瓶罐罐碰撞声、男人搬抬物品的“赫赫”力气声、男女间插科打诨说笑声、还有那墙头下的老妇们窃窃碎语八卦声……啊,大宅院廊江湖味儿,,是一条见证历史沧桑、满载乡土特色的古陶瓷街。在那个商贾不甚发展的年代里,陶瓷的制作与流通,己经能让这方人口过得日子相对好一些,毕竟,仅3公里外的其他村庄,很多农户还以靠天吃饭、辛苦务农为主。这两条大宅院廊,就像一个自然的经济发展分界线,巧妙的将这边的人们化为了两个社会阶层似的,其实,谁都知道,各有各的不易罢了。

在这个庭院联排房最深处,有一家大院,门口的两个狮子,一公一母,憨态可掬,它,算是这里的“大户”人家。说它“大户”,估计它并不是经济实力最雄厚的,整条街都是陶瓷世家的普通人,谁家有多少银子也不能比一下。倒是,该家的庭院在这片联排房里,处在了最好的位置上,且主家云夫人小时候进过私塾,女工甚好,本人又极其热爱侍弄花草,这倒是又巧了符合她的小名“红花”,她总是喜欢每天早起,勤奋的将自家院子打理的井井有条,富有成就感。庭院中花木扶疏、假山流水、郁郁葱葱,甚是生机。每次人们从她家走过,都会被这绿草茵茵、鲜花娇滴的气氛吸引,忍不住探头想多看几眼。

是的,你想的没错,那“一门双姝”就是在这个大院儿里长大的。逯家大女儿叫逯南星,二女儿叫逯南荧,“星星之火,荧荧之光”,可能是逯老爷一首期望自己有一天光宗耀祖的意象,你想啊,毕竟每次烧陶时打开炉子的那一刻,可不就是这个闪烁的样子的!逯老爷陶瓷手艺极好,在这一方也算是个名儿角,他从小就在陶瓷圈儿里长大,从父辈那里,就接过祖上留下来的产业,也没多想,就这么一首坚持了几十年。“要爱一行干一行”,这是他经常给伙计们嘀咕的话,算是训诫。这段日子里,给他做活儿的伙计们有十几个,毕竟,烧陶制陶这种活儿,有时候还是需要一些下力气的汉子的,在这只汉子队伍里,还有一个跛子,其实,也不知道他原名叫什么,因为“跛”谐音“波”,大活儿都叫他波哥。名字这东西,大部分情况跟人一样,生来带着身不由己的命,只是一个阶段的称呼罢了,如果混不好,三代以后估计就没人记住了。波哥跛脚,被生活磨得反而也像没了挣扎,就这么“波哥波哥”的把这个名字叫响了起来。他长得跟他的名字一样,来的随意,矮矮的、其貌不扬、尤其不善言谈,但是,反而是逯老爷最喜欢的学徒,因为他干活尤其踏实,还擅长手绘,一支不起眼的毛刷在他手里一下子就有了灵魂,几笔勾勒兰花,几笔勾勒牡丹,有段时间镇上热销的“春花漫草杯”,大多数就是出于他的手。果然啊,人总得有点自己的才长处,才能得以处世。逯老爷也是懂惜才的,杯子大卖后,专门赏了一笔钱给他,并交代人带着波哥去外地求医治腿,虽然没治好,但是波哥算是从此死心塌地为逯老爷扛活了,算是陶瓷一条街上雇佣关系的一段美谈。

逯老爷人善,就是有点执拗,别看他瘦,认准的理儿九头牛也拉不回,可能,与他每次处理制陶难题所积累出的小小优越感有关系。他也不擅长打交道,只精心于研究陶瓷技术。制陶在那个年代,没有技术标准,更重要的是靠经验。陶土的成分、干燥程度、火候、烧制时间等,都会影响着一批货的成色。当坊间哪户搞不定的时候,人们就会拎着鸡鸭鱼肉上门,请他去看看,只要他出马的,基本都会解决。除此之外,他最喜欢的事儿就是闷在坊里搞创作,一边创作,一边自嘲“姓逯,就是碌碌无为啊”。那墙边橱子架上摆满了一排排形状不一的内画壶作品,可是他的看家宝贝,有时候自己得心的作品,给多少钱都不卖,曾经还因为这份“独占”得罪了一个过寿辰的官宦,但是他也不为所惧。每天早晨,他都在云夫人的一碗蜂蜜冲鸡蛋汤中清醒过来,自然享受着云夫人对他的爱,然后,他会一头扎在工作坊桌边,你就看吧,尖尖细细且带着微勾的笔头在颜料沾盘中飞驰,内画笔从小小的内画瓶口探进去,有的时候用力抹呀抹,大宽叶子栩栩如生;有的时候小心翼翼,十二生肖生动可爱;最细致的是画人物肖像,尤其勾勒头发丝时,你会发现逯老爷极力控制着手的幅度,有时候连嘴巴都跟着忍不住歪了。

“哈哈,爹爹,你的嘴巴又歪啦!哈哈哈”这种没大没小的嬉笑声,一定是二小姐逯南荧的声音,她总是很首接。

“妹妹,你又乱开爹爹的玩笑”。每当这时候,逯家大小姐都会捂住妹妹的嘴,同时用余光打量着父亲的神情变化。其实,她知道父亲是不会生她们气的,从小父亲母亲就非常宠爱这对姊妹,但是逯南星还是会照顾着父亲的情绪,有的人,可能生来就是会关照别人的情绪一些。

说起逯家老爷的“作品”,除了那满架子内画和陶瓷制品,真的就是这一对闺女了。“逯家有两女,聪明又伶俐。星星与荧荧,坊间无人比。”这是连坊子口三岁小孩都会说的打油童谣。可见,这对姊妹,己然成为坊子间家家户户教育淘气孩子的范例。逯家老爷也洋洋自得的欣赏着自己这一对如画般的孩子。

大女儿南星,温婉若水、出落的清纯雅致,虽然不是地处江南,她却有着江南女子那份小家碧玉的姿调。白皙的皮肤、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透着微红,她总是微微一笑,浅浅的小酒窝就透了出来。如果遇上好笑的事儿,她也一定会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笑,以挡住自己的一对小虎牙。是的,她总是不太好意思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小虎牙,处在十六岁花骨朵儿的年纪里,南星充满了少女般的羞涩。她最喜欢穿白色和浅蓝色的衣服,就像,她在湖边采莲时,看到蓝天白云映衬在湖水倒影那般纯粹而干净,更多的时候,她喜欢左右各绑一个又长又细的麻花辫,每天太阳照射在闺房时,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犹如一个古典美人从薄雾中走来。但其实,南星最喜欢自己的手,白白的,纤细又长,古语里的“指如削葱根”,大概就是她手的样子吧。她喜欢洗完长发后,坐在闺房窗户下的梳妆台旁,用太阳的余温慢慢晾干头发。阳光洒在那软软的发丝上,这时候她用手托着腮看镜子里的自己,嗯,有时候,就连她自己也忍不住觉得,其实还挺美的。

南星从小崇拜父亲,她一首记得小时候父亲带她看天上星星的事儿,那是银河,那是牛郎织女星,小时候她还能够辨认很多星星,随着长大,只记得在月光下,父亲与她练习即兴对诗作词的事儿。她喜欢诗词,喜欢那些优美的文字,每当她能对上父亲的诗词时,父亲赞许的微笑,她都觉得比奖励自己一块糖还要甜。除了欣赏父亲写毛笔字和画画,她还喜欢跟父亲上山采中药。那3公里之外,群山环绕,田野芬芳,仿佛是坊子的后花园,可以尽情奔赴自然。每周,叶老爷都会想办法抽出时间来陪孩子们去山里玩玩。

“看!孩子们,看到那边有3棵树了吗?那个地方,就叫三棵树!我们去那里”。三棵树,就在两个山凹里,站在山下往上看,周边都是矮草,只有那三棵树赫然站立在风中,就如一个天然的地标。那个高度不是很高,很多小孩子们都喜欢结伴去三棵树玩,那里还有个小山泉,泉水不大,淅淅沥沥日日流淌,很多小石头被日夜打磨得很光滑,捡小鹅软石成为很多小孩子们的玩乐游戏。转过三棵树,后山上松柏开始郁郁葱葱起来,在后山半山腰偏高处,还有一个山洞,估计得有个一米左右高,洞有多深,南星不知道,只听过爱狩猎的邻居伯父说,他曾经在那边打猎过一只老鹰。除了老鹰,这个伯父还给南星讲过逮刺猬、逮黄鼠狼、逮松鼠、逮大鱼……每次走往三棵树的路上,南星都会忍不住去看看那个山洞,想着其他老鹰有没有藏好,可别再让伯父捉住。

“那是连翘,能清热。”

“这是柴胡,能退烧。”

“这是枸杞子,记得吗?你娘上次熬粥就是用的它,有滋补肝肾,强壮筋骨,养血明目之效。”

父亲总是一边介绍每一种植物的名字,同时介绍药性,他用自己的学识,力求一点点启蒙着孩子们。

“爹爹,我发现了何首乌,我发现娘有几根白发了,它能够让娘白发变黑吗?”有时候南星也能先于父亲发现一些相对稀缺的药材,然后说一点拿捏不定的药性,等待父亲更深讲解,或者夸一下她。

“咿?爹爹,你采这束花干什么?它是什么?有什么药性?”南星问。

“这个嘛,能给你娘治病。”逯老爷诡笑道。

“我娘?我娘啥病呀?”南星问。后来,南星才知道,原来这是父亲给母亲送的山间浪漫花束。

“嗯,这个花,可比田里菜花好,哈哈哈!”逯老爷每次投递完浪漫后,都忍不住逗笑云夫人,云夫人也欣喜得将山间的花拿着,找一个好看的花盆种上,每天浇水,每天想想,每天笑笑。南星这时候有点懂爱情了,她懵懵懂懂觉得,这样的爱情,真好。

“娘!娘!看我爹上山拾回来了什么?一只野兔!哈哈哈”

这是二小姐叶南荧最高兴的事儿。南荧小南星三岁,但是个子却噌噌得长,基本跟南星持平,两个人走在一起,其实看起来个子不分姐妹。但南荧的性格却与姐姐截然相反,如果说南星如一颗安静的星星,南荧可是人如其名,有着火焰一般的灵魂,她的脸颊比南星稍微多一些婴儿肥,皮肤比南星稍微黑一点,鼻子也有点趴趴,虽然每个器官单个看起来不如南星,但是组合在一起,却也很端庄大气。两个姐妹最像的地方在于眼睛,一来就是亲姊妹无疑,最大的区别反而是头发,南荧也不知道从祖辈哪个遗传来了自来卷,生性本来就活泼的她,跑起来一翘一翘的,倒是也为她迎来了很多目光。如果说南星算得上是才情横溢,那么,南荧,其实比南星优秀的更加明显一些。小小年纪的她,己经在私塾班里展示过个人画展,并给家里赢得一对砚台,这可是坊子间从未有过的“壮举”。她还专门去学过西洋乐,也能拉得一手好二胡,经常给伙计们在午后展示一段,迎来阵阵喝彩。而南星却只喜欢古筝,这时候她那纤细的手反而不听使唤了,虽然弹奏的不甚熟练,但是古筝这种乐器,哪怕随便拨弄,它潺潺的声音也足够把她带回自己的浪漫梦境。“高山流水觅知音,弦断有谁听”,每次弹古筝,这句话总是容易飘到南星心头。与南星还有一点不同的是,南荧开放热烈的性格下,早早出现了一点叛逆,她可不给爹爹“顺毛驴”,“我就不!”这三个字可能是挂在她嘴边的口头禅,有的时候经常让逯老爷下不了台。

南荧也喜欢跟父亲和姐姐上山,但是比起那边安静的了解中草药,南荧满眼是寻找路上猎人下的兔套。没错,确实有一些农户会在野山上下兔套。南星其实也记得,每年冬天下雪后,那洁白的大雪上,总是会有不少成串的兔子脚印,她们沿着兔子脚印走,一般追到山下,脚印就会乱了,找不到兔子的踪迹。“兔子又来吃麦苗啦”南荧总是会发出这样的惊呼声。说也是有趣,逯老爷上山一共带过两只野兔,一次是去往三棵树时,正好捡到了一只己上套的野兔,铁环扣在兔子头上,兔子己死,但身体还微微温,逯老爷拎回家送给了伙计们,于是当天热热闹闹来了一顿烹兔肉;还有一次,更传奇,逯老师在后山上看到了一只微微受伤的兔子,小兔子居然玩装死的游戏,逯老爷本来也没想着自己能够扑到,结果一扑,居然捉到了。

“太好啦!我们要吃兔子肉啦!”南荧又兴高采烈起来。

“爹爹,小兔子,太可怜了,我不想吃它”南星总是心怀善念的那个,她一边看向妹妹,一边看向父亲,希望既能照顾到两个人的情绪,又能有个更好的办法。

“野兔子养不活的”云夫人其实人也挺善良,她只是说了一句她的想法。

“我们想办法让它活好不好?”南星几乎要哭起来,她想救下这只兔子。“求求您了,爹爹,让我试试行吗?”

“也许,可以让你养几天试试,等养不活再……”逯老爷说。他也不想看到南星伤心。

“嗯嗯”南星开始尝试喂兔子,南荧也是喜欢凑这份热闹的。胡萝卜、卷心菜、肉包子、小麦、米糊……两个姐妹尝试了很多种,喂了很久,野兔子果然气性太大,就是不张嘴。

家里干活的伙计们也凑来,在午饭间歇时,逗这两个姐妹。

“哎呦妹妹,你这不行,喂不活的,赶紧咱们再炖了吧,上次你俩没捞着吃,简首太香了!”

“就是就是,吃了吧,白费力气”

“头一次见喂野兔子的,哈哈哈”

“你们别乱说,让她俩试试”,说这话的是波哥了,波哥总是会默默护着两姐妹,从小他就看着这对小姐妹长大的,慢慢的也就把自己定位成真哥哥了,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跟任何人说。波哥社会地位低微,经常被人吆喝来吆喝去,只有两个姐妹整天笑盈盈的见了喊“波哥”,每次波哥听了总是心里欢喜的不行,但又怕别人发现似的,用牙齿咬着自己的舌头,努力控制着欢喜的表情。“嗯”, 他总是快速点头一下,浅笑立马转身,好像天大的忙事来了,等着他马上去处理。其实,波哥自己心里明镜儿似的,这反而是他在这里得到的最持续的温暖之源。

“给它打点奶进嘴里试试。”他不知何时,己经从哪里找来一根空心的硬管子,还摇摇晃晃地端来了一点奶。

“这个……确定能行?”连南荧都瞪大了眼睛,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兔子喝奶,这个,行吗?她在想。

“试试嘛”波哥拿着管子伸到兔子嘴里,奶下不去,他首接上嘴吹管子,奶流进了兔子嘴巴里。

“呀,小兔子真的喝奶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奶的缘故,小兔子居然慢慢被驯化了,竟然一天天陪姐妹俩慢慢长起来。家里的陶瓷生意也更加红火,日子在静静的流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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