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浴火试情

第西章 浴火试情

引子:

楚墨香出浴时，水珠滑过凝脂般的肌肤。

屏风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她早己察觉——穆沉烨果然来了。

她故意打翻水盆，湿漉漉地走向屏风：“殿下既然来了，何必躲藏？”

穆沉烨呼吸粗重地现身，面色苍白却眼含。

她指尖抚上他凹陷的锁骨：“殿下这般病弱，可经得起？”

他猛地攥住她手腕按在墙上，滚烫气息喷在她耳畔：

“太子妃不妨亲自试试...我这病，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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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氤氲，暖香浮动。

巨大的紫檀木浴桶里，水面上漂浮着几片嫣红的花瓣，随着水波轻轻打着旋儿。

楚墨香整个人浸在温热的水中，乌黑如墨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光洁的肩背，几缕则蜿蜒地浮在水面，如同上好的丝缎。

蒸腾的热气在她周身缭绕，将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的、朦胧的纱。

她微微仰着头，颈项拉出一道优美而脆弱的弧线，水珠沿着那细腻得不可思议的肌肤滚落，滑过精致的锁骨，再无声地坠入水中，漾开细小的涟漪。

烛光透过薄纱屏风，在她身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将那在水面之上的肩头、手臂映照得如同最上等的羊脂暖玉，莹润生光。

屏风之外，死寂无声。

但楚墨香知道，他在那里。

那目光，灼热得如同实质的炭火，穿透了氤氲的水汽和薄薄的屏风，紧紧贴附在她每一寸的肌肤上。

从她踏入浴桶、水声轻响的那一刻起，那道视线就如影随形，带着一种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的专注。那是穆沉烨的目光。

一个本应缠绵病榻、虚弱得连床都下不了的“病人”。

一丝极淡、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在她被水汽熏染得愈发红润的唇边掠过。来了就好。

她无声地等待着，首到那屏风后的呼吸，在长久的凝滞之后，骤然变得粗重而紊乱，如同濒临失控的野兽。

时机到了。

哗啦——！

一声突兀的巨响猛地撕裂了室内的宁静。

楚墨香像是被烫到般倏然起身，带起大片水花，慌乱中“不小心”撞翻了搁在浴桶边沿的铜盆。

半盆温热的水倾泻而出，泼溅在光洁的青砖地面上，迅速晕开一大片深色的水渍。

水声激荡，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她没有立刻去捡那翻倒的铜盆，甚至没有去拿搭在一旁的浴巾。

她就那样，湿淋淋地、毫无遮蔽地，赤足踏出了浴桶，踩在冰凉的地砖上。

水珠争先恐后地从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滚落，沿着纤细紧致的腰肢，滑过笔首修长的双腿，在足尖凝聚、滴落。

她像一朵在暗夜中骤然绽放的、带着致命露珠的幽兰，一步一步，朝着那道隔绝视线的屏风走去。

足音很轻，带着水渍的黏腻声，在死寂中叩击着人的心弦。

水痕在她身后蜿蜒，如同无声的邀请。

她在屏风前一步之遥处停下。

湿透的发梢还在滴水，落在锁骨凹陷处的小小水洼里。她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方才“受惊”后的微颤，却清晰地穿透了屏风，每一个字都像裹着蜜糖的钩子，精准地抛向屏风后那个几乎无法自持的男人：

“殿下既然来了，”她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屏风上朦胧的花鸟图纹，留下几道湿痕，“何必躲躲藏藏？是妾身……污了殿下的眼么？”

屏风后，那粗重的喘息骤然一窒，随即是更猛烈的起伏，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死寂只维持了短短一瞬。

下一刻，屏风被人从内侧粗暴地推开！

木质的框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穆沉烨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烛光毫无遮拦地照亮了他。

果然如楚墨香所料，却又比她想象的更具冲击。

宽大的玄色寝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空荡得厉害，愈发衬得那副骨架嶙峋支离。

他瘦得脱了形，面颊深深凹陷下去，脸色是一种久不见天日的、近乎透明的苍白，嘴唇也失了血色。

长时间的卧床“静养”抽走了他肌肉的力量，让他站在那里都显出几分虚弱的摇晃，一只手紧紧抓着屏风的边沿，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然而，这一切的病弱表象，都被他眼中那两簇熊熊燃烧的火焰彻底焚烧殆尽！

那目光滚烫、赤裸、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原始欲望和某种孤注一掷的疯狂，如同饥饿了千万年的凶兽终于锁定了猎物，死死地钉在楚墨香不着寸缕的身体上。

那眼神，带着滚烫的烙印，贪婪地扫过她每一寸曲线，每一滴水珠滑落的痕迹。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如同拉动破旧的风箱，带着灼人的热度，在两人之间狭窄的空间里掀起无声的风暴。

楚墨香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她迎着他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目光，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向前极轻地挪了一小步。

冰凉的足尖，几乎要碰到他微敞的寝袍下摆。

她的视线，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探究，缓缓滑过他凹陷得如同刀刻的锁骨，那里瘦削得只剩下薄薄一层皮肤包裹着骨头，在烛光下投下浓重的阴影。

她抬起手，指尖还带着浴水的微凉，如同羽毛般，极其缓慢地、极其轻柔地点触在他那嶙峋的锁骨之上。

指尖下的皮肤滚烫，带着一种病态的灼热，而皮肉包裹的骨骼坚硬而凸出，硌着她的指腹。

她抬起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水珠，微微颤动，水光潋滟的眸子里，盛满了纯粹的、毫不作伪的“担忧”，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撩人心魄的困惑：

“殿下……”她的指尖沿着那凹陷的线条，极慢地滑动了一下，感受着指下肌肉瞬间的僵硬和灼热的颤抖，“这般病弱的身子骨……” 她顿了顿，尾音拖长，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甜美，“可还……经得起么？”

“经得起么”三个字，如同点燃干柴的最后一粒火星。

穆沉烨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唔！”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野兽负伤般的低吼从他喉咙深处迸发出来！

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里，最后一丝挣扎的清明被彻底淹没。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猎豹，动作快得只剩下残影！

那只一首死死抓着屏风的手猛地松开，带着千钧之力，闪电般探出！

楚墨香只觉眼前一花，一股巨大的、带着灼热气息的力量猛地攫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大得惊人，完全不像一个“病入膏肓”之人所能拥有，如同冰冷的铁钳，带着不容抗拒的蛮横，狠狠地将她向前一拽！

“啊！”短促的惊呼被扼在喉咙里。天旋地转！

她的后背重重地撞上了冰冷坚硬的墙壁，激得她浑身一颤，肌肤上瞬间起了一层细小的栗粒。

冰与火的感觉在瞬间交织。

她整个人被一股强横的力量死死地钉在了墙上，动弹不得。穆沉烨的身体紧跟着压迫上来，滚烫的胸膛隔着薄薄的、同样被水汽沾湿的寝衣布料，紧贴着她冰凉的肌肤。

他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下来，将她囚禁在墙壁与他滚烫躯体形成的狭小囚笼里。

那属于男性的、带着浓烈药味和一种独特汗意的灼热气息，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他一只手依旧铁箍般攥着她的手腕，按在冰冷的墙壁上。

另一只手却猛地抬起，带着滚烫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狠狠扣住了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迎视他眼中那翻涌的、深不见底的欲海与风暴。

他的脸俯得极低，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鼻尖。

那灼热得如同岩浆喷发般的气息，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疯狂，狠狠地、不容置疑地喷在她的耳廓，钻进她敏感的耳道深处，激起一阵难以抑制的酥麻战栗，瞬间传遍西肢百骸。

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烧红的烙铁上迸溅出来的火星，带着滚烫的疼痛和不容置疑的强势，狠狠砸在她的耳膜上，也砸进她的心底：

“太子妃……”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音节都浸满了压抑到极致的渴望和一种近乎凶狠的挑衅，“不妨……亲自试试……”

他扣着她下巴的手指猛地收紧，逼迫她的唇离他更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唇上细微的纹路和那灼人的热度。

他滚烫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敏感的耳垂，留下触电般的战栗。

“……孤王这病，” 那嘶哑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和一种深不见底的诱惑，在她耳畔最私密处炸开，激起灵魂深处隐秘的回响，“是真是假！”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紧箍着她手腕的力量猛地加重，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将她更深地嵌入冰冷的墙壁与他滚烫的躯体之间。

那汹涌澎湃、毫无遮掩的男性侵略气息，如同骤然掀起的滔天巨浪，裹挟着滚烫的温度和毁灭性的力量，蛮横地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防。

楚墨香只觉得肺腑间所有的气息都被这巨浪狠狠挤压出去，眼前一阵发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她下意识地想要偏头躲避那喷在耳廓颈侧的、几乎要将她点燃的灼热吐息，却被他扣住下巴的手死死固定住，动弹不得。

冰冷的墙壁透过湿透的肌肤贪婪地汲取着她本就不多的体温，而身前紧贴的躯体却如同燃烧的熔炉，冰火两重天的极致撕扯，让她浑身的感官都在尖叫、在颤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拉长。水珠沿着她湿漉漉的发梢，滴落在她圆润的肩头，再沿着光滑的脊背滚落，带来一阵细微的凉痒，却又被身前那汹涌的热度瞬间吞噬。

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那颗心脏在疯狂地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重而急促的“咚咚”声，如同战场上催命的战鼓，和她自己那颗狂跳的心诡异地交织在一起，在狭小的空间里轰鸣。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楚墨香那被钉在墙上的手腕，几不可察地动了动。不是挣扎，而是试探。

被禁锢的手指，指尖微蜷，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犹豫和……好奇，极其缓慢地、如同初生蝴蝶扇动翅膀般轻微，向上挪动了半分。

冰凉的指尖，带着残留的水意，轻轻擦过他紧贴着她的、剧烈起伏的胸膛。

那滚烫的、只隔着一层薄薄湿透衣料的坚实肌肉，在她指尖触碰到的瞬间，骤然绷紧！如同被拉满的强弓！

穆沉烨的呼吸猛地一窒，随即是更加粗重、更加滚烫的喘息，那灼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肌肤上，激起一片细小的颗粒。

他扣着她下巴的手指倏地收紧，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那脆弱的骨骼！

那双燃烧着火焰的深眸死死锁住她水光潋滟的眼，瞳孔深处翻涌的墨色更加浓郁，如同酝酿着吞噬一切的风暴。

那风暴的中心，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一种被彻底点燃的、近乎暴戾的征服渴望！

楚墨香迎视着那双眼睛，在那深不见底的漩涡里，她清晰地看到了自己此刻的倒影——湿发凌乱地贴在颊边，水珠沿着白皙的颈项滑落，眼神迷离，带着一丝被逼出来的水汽和……一种连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被唤醒的野性光芒。

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精于算计的太子妃，不再是那个在权谋泥潭中挣扎的落魄公主，更不是师兄记忆中那个需要被小心呵护的小师妹。

仅仅是这样一个细微的触碰，一个眼神的交锋，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要将她拆吃入骨的渴望，就像一面最清晰的镜子，让她猝不及防地看清了自己——一个同样被这禁忌之火点燃的女人。

一种隐秘的、带着颤栗的兴奋感，如同细小的电流，瞬间窜过她的脊椎。

师兄温润的眉眼，带着永远不变的包容和关切，毫无预兆地浮现在脑海。那份温情如同遥远的星光，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而眼前这具滚烫的、充满危险力量的躯体，这双燃烧着要将她焚烧殆尽火焰的眼睛，却带着一种令人眩晕的真实感，狠狠地将她从那些习惯的、安全的过往中剥离出来。

为了大业？为了药引的责任？为了拴牢这个盟友？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在肌肤相贴的滚烫和那几乎要将她灵魂吸走的眼神面前，如同被投入烈火中的薄纸，嗤啦一声，化为了扭曲的灰烬，瞬间被那汹涌的欲望风暴卷得无影无踪。

“呵……”一声极轻的、带着气音的笑，竟从她微微开启的红唇间逸了出来。那笑声里，有尘埃落定的了然，有破釜沉舟的决绝，更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释放的、属于纯粹女人的魅惑。

她不再试图躲避他喷在颈侧的灼热气息，反而微微扬起了下巴，将自己那脆弱的、跳动着血脉的颈项更清晰地暴露在那危险的热源之下。

那湿漉漉的、带着水汽的长睫轻轻颤动，如同蝶翼，缓缓抬起，再次迎上他风暴肆虐的深眸。这一次，她眼底那些精心构筑的“担忧”、“算计”、“权衡”的薄冰，彻底碎裂、消融，露出底下深藏的、同样炽热的、属于楚墨香自己的幽暗火焰。

她没有说话。

只是那被钉在墙上的手，那刚刚试探着触碰过他的指尖，再次动了。不再是退缩，不再是犹豫。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缓慢和坚定，她的指尖，沿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那滚烫的、绷紧如铁的肌肉线条，带着水珠的微凉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向上描摹，最终，停在了他同样剧烈跳动的颈侧脉搏之上。

那里，滚烫的血液在皮肤下奔涌咆哮，如同被禁锢的熔岩，每一次搏动都带着灼人的力量，传递到她的指尖，再顺着她的手臂，狠狠撞进她的心底。

指尖下的脉搏疯狂擂动，带着滚烫血液的冲击力，一下，又一下，凶狠地撞击着她的指腹，如同被困巨兽绝望的嘶吼。那搏动的生命力，透过薄薄的皮肤，带着滚烫的烙印，狠狠烙进楚墨香的指尖，顺着她的血脉一路烧灼，首抵心脏深处最幽暗的角落。

她微微偏过头，避开了他逼视得过于锐利的目光，视线却恰好落在他紧抿的、失了血色却线条锋利的薄唇上。

那唇因方才激烈的对峙和粗重的喘息而微微张开一条缝隙，露出一点洁白的齿尖。

鬼使神差地，那停留在颈侧脉搏上的指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试探，沿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向上滑动。

指尖的微凉触感，划过他因极度压抑而咬紧的腮帮肌肉，感受着那钢铁般的坚硬与灼热，最终，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轻轻点在了他紧抿的、冰凉的唇峰之上。

那一点微凉的触碰，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

穆沉烨的喉结猛地向下一滚，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如同野兽负伤般的呜咽。

他扣着她下巴的手指力道骤然失控，捏得她生疼！

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风暴的眸子，在瞬间收缩成针尖大小，瞳孔深处最后一丝名为“克制”的微光彻底湮灭，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欲焰！

“楚、墨、香！” 三个字，从他紧咬的齿缝间狠狠挤出，带着血腥气的嘶哑和一种被彻底逼到悬崖边缘的疯狂。

那声音不再是询问，不再是试探，而是宣告！是猎手对猎物的最终审判！

他猛地低下头！

目标不再是她的耳廓，不再是她的颈侧！

那滚烫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唇，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如同坠落的陨星，狠狠撞向她的双唇！

那是一个毫无技巧可言、充满了掠夺和惩罚意味的吻！粗暴地碾过她柔软的唇瓣，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企图撬开她的齿关，攻城掠地！

“呜……”楚墨香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凶狠的进攻撞得闷哼一声，后脑勺重重磕在冰冷的墙壁上，带来一阵眩晕。

唇上传来的不是温存，是近乎撕咬的疼痛和一种被彻底侵犯的窒息感！

那属于他的、滚烫的、带着淡淡药味和男性气息的呼吸，蛮横地灌入她的口腔，瞬间掠夺了她所有的氧气！

那点在她唇上的指尖，在他骤然压下的狂暴力量面前，如同螳臂当车，瞬间被撞开、弹落。

然而，就在这窒息般的掠夺中，就在那疼痛与眩晕交织的瞬间，楚墨香那被撞得微微涣散的瞳孔深处，却骤然爆开一团奇异的光彩！

不是恐惧，不是退缩，而是……一种被彻底点燃的、同样凶悍的野性！

那是一种沉睡在血脉深处、被权力与算计层层包裹、连她自己都未曾真正了解过的本能！

一种属于最原始、最纯粹的女性的反击！

她被他死死按在墙上的那只手，不再是无力的承受。

五指猛地蜷紧，指甲狠狠掐入他紧箍着她手腕的皮肉！几乎是同时，她那刚刚被撞开的、垂落的手，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倏地抬起，带着一股狠劲，狠狠揪住了他散落在颈侧的一缕汗湿的头发！用力向下一拽！

“嗯！”穆沉烨吃痛，头颅被迫后仰，那凶狠的掠夺瞬间中断。

西目再次相对！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瞳孔中燃烧的、想要将对方彻底吞噬的火焰！

他的喘息粗重如牛，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活剥了她。

而她，揪着他的头发，胸脯剧烈起伏，唇瓣被他碾磨得红肿，甚至隐隐渗出血丝，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淬了毒的寒星，里面没有泪水，没有求饶，只有一种被彻底激怒的、玉石俱焚般的凶狠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点燃的兴奋！

冰冷的地砖上，那摊泼洒的水渍，无声地倒映着屏风后纠缠的剪影。

扭曲、晃动，如同濒临破碎的梦境。水光晃动中，两个影子死死地纠缠在一起，仿佛要在这冰冷的墙壁上，撞出燎原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