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赌约

借着曹操的名头，吕布将曹操众谋士将领绑了关在一起。恨得这些谋士武将牙痒痒但是毫无办法，只能乖乖就范。

"把荀令君的腰带解了。"

吕布的刀尖在荀彧腰间轻轻一挑，玉带应声断裂。镶着翡翠的玉扣滚落在地，露出内层暗藏的细密钢丝，在火光下泛着阴森寒光。荀彧面色如常，只是手指微微蜷缩——那是他准备绞杀看守的最后一搏。

"这玩意能绞死三个壮汉。"吕布用靴尖碾碎玉扣，钢丝弹起的瞬间被他单手攥住，反手甩向立柱。滋啦一声，木柱上赫然勒出半寸深的凹痕。

程昱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袖中铁蒺藜的棱角硌得他生疼。吕布却像背后长了眼，突然转身扯住他右臂："仲德先生袖中藏着什么宝贝？"铁蒺藜叮叮当当落了一地，其中一枚滚到郭嘉脚边。

"郭祭酒要不要试试火烧眉毛？"吕布抓起炭盆里的铁钳，夹起烧红的铁蒺藜凑近郭嘉面门。热浪炙得郭嘉睫毛卷曲，他却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溅在铁钳上滋滋作响。

"我知道你有肺痨。"吕布甩手将药囊拍在他胸口，鹿皮囊里混着三七和贝母的苦味弥漫开来，"也知道你想用这个——"话音未落，他扯开郭嘉左袖，碎瓷片如冰雹般坠落。其中一片锋利的豁口上，还沾着昨夜牢饭的菜渍。

“来人，将诸位先生身上的东西都搜出来，好吃好喝好生伺候着，不要怠慢了。”

“诺！”

“几位先生都是大汉的名士，有识之士，就不要捆缚了，允许他们在屋时自由活动，但不可以出屋，也可以给他们一些书籍看，免得几位先生无聊！”

荀彧，程昱，郭嘉，荀攸听到吕布这样说，诧异地看着吕布，不敢相信这是杀人不眨眼的吕布说的话。

吕布并不理会西人，看着许褚在立柱上挣扎，牛筋绳深深勒进肌肉："温侯！要杀要剐..."

"杀你作甚？"

吕布掰开曹仁的护心镜，青铜镜面在巨力下裂成两半。他把半块残镜塞进许褚战甲缝隙，"留着给夏侯将军当眼罩。"

夏侯惇的独眼猛然睁开，那道从颧骨划到耳根的旧疤突突跳动。三年前濮阳之战，正是吕布的箭矢让他永远失去了左眼。此刻那半块铜镜倒映着他狰狞的面容，镜缘未打磨的裂口正抵住喉结。

荀攸突然开口："温侯可知鸟尽弓藏..."

"我不太信这些。”吕布抓起案上竹简，简册散开，露出夹层里用鱼胶粘着的密信——那是荀攸准备传给城外曹洪的暗号。羊皮纸在炭盆里卷曲焦黑时，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凉气，这怕是要惹得这温候暴跳如雷了。

“诸位要在这里安安份份的，不要生事，不要有任何想法，这样的话，我保曹公性命无忧！”

许褚大吼道：“三姓家奴，你若敢动曹公一根汗毛，我许仲康定不会放过你！”

夏侯惇、夏侯渊、曹仁、于禁、李典、乐进也是对吕布怒目而视。

吕布一脸云淡风轻，对着夏侯惇、夏侯渊、曹仁、于禁、李典、乐进、许褚说道，“哦，仲康是觉得，能打过我。”说完，微笑地看着许诸。

许诸大吼道，“吕奉先，你敢与我一战否？”喊吕布三姓家奴，吕布没有恼羞成怒地杀了自己，自己也给他点面子，叫声吕奉先，毕竟，论武力，确是自己，不，目前所有自己认为的猛将中，没有人是吕布的对手。

“仲康想要与某一战，可以奉陪。这样，我们打个赌，你和元让，妙才三人一起，若是能战胜我，我答应你们一个条件，若是战败，你们也答应我一个条件。可否？”

"子孝，文则，曼成，文谦也可以一起来参与这个赌局。你们选出来三个人，无论是哪三人，只要能战胜我，我答应你们一个条件，若是战败，你们也答应我一个条件。可否？”

七人眼里闪过丝丝炙热，打败吕布，就要他放曹公和他们自由，这样，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被动了！

荀彧，程昱，郭嘉，荀攸听到吕布这样说，根本不相信吕布会兑现承诺，程昱急忙说道：“诸位将军，千万不要上了吕奉先的当，我为鱼肉，吕奉先若败了不兑现承诺，我们亦无办法。”

荀彧，郭嘉，荀攸三人默不作声，但是眼里神色也是透露不信。

但是武将和谋士的想法不一样，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三个人一起打吕布，之前虎牢关前，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就击败过吕布，自己这边，许诸、夏侯惇、夏侯渊三人实力，许诸不弱于张飞，夏侯惇不弱于关羽，夏侯渊比刘备强多了，许诸、夏侯惇、夏侯渊的三人，比关羽张飞三人只高不低，三人同时挑战吕布，这胜算，几乎是百分之百，可赌，可战。

而且三人若是打赢，甚至可以挟持吕布，就像吕布挟持曹操一样，这样就不管吕布是不是兑现承诺，都将立于不败之地。但是，这话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怕吕布不敢放他们三人出来打了。只要放了他们三个人，就不由得吕布打不打了。

七人的想法瞬间达成一致。

许诸说道：“吕奉先，我们敬你也是一方之主，位同曹公，希望你说话算话。若是我们出三个战胜你了，我们要求你放曹公和我们几人，还有西位先生离开徐州，不知你可敢答应？”

吕布道，“既然你们把西位先生拉进来赌局，那这个赌局也算上西位先生，不知文若奉孝公达仲德是否同意这个赌局？”

西人相对一眼，如今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性命都在吕布一念之间，赌不赌，都不重要，命不在我手，赌了，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不赌，人家也是想杀就杀，连曹公也在人家手上，不是也不敢说一个不字。这吕布，凶名太盛，赌就赌吧，反正也没啥损失。而且，三人战吕布，胜率几乎是百分百，若是赢了吕布，不答应条件，也损吕布名声，于己方，有利无害。赌了。

西人都是顶级谋士，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程昱道：“我赌了，希望吕奉先遵守约定，不然，老夫定会宣传一下将军言而无信的威名！”

荀彧，郭嘉，荀攸三人也说赌了，但态度就淡然多了。

“好！爽快。本侯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若是你们输了，从今以上，要奉我为主，你们可答应。答应的话，我将与各位签字画押，公布赌约，三日后，我们校场当着全军的面，当着曹孟德的面来比试。”

夏侯惇、夏侯渊、曹仁、于禁、李典、乐进、许褚七人与荀彧，程昱，郭嘉，荀攸一听，难道吕布来真的，若是当众比试，输了，就不得秒认帐，不得不放他们了，否则，吕布将再也无法做为主公在任何地方立足。

七人眼里闪烁着希望之光，这稳了，赢了的话，吕布想反悔都没有借口了，七人激动地异口同声道，“赌了！”

吕布找人写下赌约，与夏侯惇、夏侯渊、曹仁、于禁、李典、乐进、许褚七人及荀彧，程昱，郭嘉，荀攸双方签字画押，并公告全军，三日后校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