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专门就是干的这种事。
可以说极为擅长了,转眼间,就把那藏在书房里的两个大箱子抬了出来。
里面正是白花花的银子。
“按照事先前的约定,发给那些领头百姓即可。”
“是。”
此时,内阁首辅许仕林也接到了密报。
他不由大惊,愤怒道:“这个姬鹏真是愚蠢透顶,竟往沈凌云刀尖上撞。”
同时,他又写了封密信,派人去了西厂商议对策。
西厂厂督曹正淳正清点着那一箱箱的白花花的银子。
这些年,他一直隐忍,西厂也是声名不显。
当然也就没人给他送礼。
这还是他这么些年,头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银两呢。
心中激动可想而知。
当然,这只是个开始。
可以预料,在以后的日子,像这类的收获,将源源不断。
权力,财富,都得归于他。
正在他陶醉的时候,他得到了一个令他感到五雷轰顶的事。
那就是,沈凌云竟闯进了五城兵马司,把指挥使姬鹏给抓走了。
要知道此人,是他和联合内阁的许阁老,好不容易推上去的。
谁知,这个愚蠢透顶的家伙,竟在这个时候,犯如此蠢笨的事。
“该死的,又是沈凌云,又是他。他一定要与我作对,是吧?”
西厂厂督曹正淳气急败坏,怒吼道。
与此同时,他也接到了内阁首辅许阁老的密信。
他看完之后,不由脸色铁青。
本以为终于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财富。
可谁知,还没有暖热,就要交出去。
这更令他恼恨非常,破口大骂起来。
“好,好,我交出去,我交出去。”
曹正淳也知道,那兵马司指挥使姬鹏进入诏狱之后,可能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把他们供出去。
所以,他们必须尽快地消灭所有证据。
事实上,也正如他所料。
那姬鹏刚进入诏狱,还没有开始对他用刑,他立即就哭天喊地:“我要见沈大人,我全招,全招。”
很快,他便一五一十地把怎么套取这笔财富的勾当,交代的彻彻底底。
高勇兴奋地看着这份供状,激动道:“大人,有了这份供状,我们是不是可以拿下西厂的曹正淳,以及内阁首辅许仕林了?”
沈凌云笑道:“你想什么呢?想必这个时候,他们一定清除掉了所有不利于的证据。”
“而且,这个小案子,想彻底把他们覆灭,那是不可能的。”
“好了,你们辛苦了。我先回去咨询下邬先生的意见。”
沈凌云见天已深夜,便匆匆回了自已的府邸….
邬思道看完那姬鹏的供状之后,笑道:“你说的很对,但凭这个想搞垮他们,那是不可能的。而且,还会被他们倒打一耙。”
“这样吧,你还是交给于璞,让他来做。他沉寂了些时日,让他来做,反而更好一些。”
沈凌云听完后,点了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第二天,朝会。
小胖子皇帝终于从哀伤中恢复了少许,他端坐在大殿的龙椅上。
而太后则是坐在他身后的帘子后面。
“今日所议何事?”太后在帘子后,问道。
随后,内阁首辅许仕林走了出来:“臣有三件事启奏陛下。”
“其一,先帝的谥号已确定了。”
“其二,范曾范大人的告老返乡的辞呈,已提交。”
“其三,山南道大旱的灾情严重,请求朝廷救灾。”
太后似乎很信任内阁首辅大臣,听他讲完之后,便道:“这些你们拟定出意见,再批红就是了。”
随后,曹太后又道:“其余爱卿,还有何事禀奏吗?”
“臣有本。”
在内阁排名第二的于璞,走了出来。
“陛下,昨夜,锦衣卫指挥使沈凌云沈大人,查获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姬鹏一案,其贪污白银八十万两之巨,未按照约定支付百姓。”
对于这事,可以说朝堂诸人,昨夜都已听说了。
谁也没想到,这锦衣卫指挥使沈凌云,没消停几天,就又办下了一个要案。
而且,矛头直指内阁首辅许仕林。
要知道这个姬鹏,正是这位内阁首辅的门生。
也是他不久前,推荐上来的。
谁知,还没几天,竟出了这件事。
这时,内阁首辅许仕林还想狡辩:“太后,其实,那笔款项,姬鹏正准备支付给百姓。只是因为天色已晚,所以准备等到白天再行支付。”
“而沈大人则听信谗言,直接抓捕了姬鹏,并且严刑拷打之下,他才屈打成招。”
谁知,于璞听了之后,大笑了起来:“许阁老,城中百姓无数,他们都可以作证。而且,据我所知,那姬鹏在锦衣卫没受任何的酷刑。”
“各位若是不信,立即可以唤他来查验。”
“许阁老,是否让锦衣卫带那姬鹏对峙一下?”
于璞似笑非笑地看着内阁首辅许仕林。
这是他一次向这位内阁首辅开炮。
于璞也知道,至此之后,他再也没有回头了。。
从此,与这位内阁首辅,将会成为死对头。
当然,他不会后悔。
既然选择了与沈凌云结盟,那就一往无前,朝着自已的终极目标迈进。
内阁首辅许仕林当然不会真的让那姬鹏上殿对峙。
他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于璞。
这也预示着,这一次的交锋,沈凌云的代表人于璞,占据了上风。
不过,曹太后却不会让内阁首辅许仕林这个盟友难堪。
“好了,既然此事已经查清了,又没有什么损失。那些百姓的补助,该发放的就发放。”
最终,这件案子也就算结案了。
虽然只是逮住了五城兵马指挥使姬鹏这条小鱼。
但对沈凌云这一派的意义却是非凡。
因为这不但标志着,他们双方已经彻底闹掰。
同时,也向所有人表明:他们也丝毫不惧,内阁和西厂、太后的联盟。
“太后,那些银两既然没有用完,还剩二百六十万两在西厂那里。正好可以赈灾山南道的灾民。”
于璞建言道。
“准了。”曹太后恩准了。
同时,又有点气恼。
因为那西厂,内阁首辅许仕林明明说,需要三百六十万两,但他们竟只用了一百万两。
甚至,那一百万两,还打了一个折扣。
分到那些百姓的手里,竟只有二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