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名锦衣卫,已到了他们跟前。
飞鱼服,绣春刀,更是衬托出了他们的威武和霸气。
一个个神色不善地望着西厂番子。
沈凌云冷笑一声,从战马上一跃而下。
在他的威势下,那些西厂番子,尽皆胆寒。
“尔等敢阻挡我不成?”
沈凌云一声厉喝,身上的龙威,陡然增强。
“噗通噗通...”
接连不断的西厂番子,竟吓的扔掉了武器,一下子跪倒在地。
这是沈凌云所带来的威压。
哪怕只是一声厉喝,便足以令色厉内荏的西厂番子胆寒惊惧。
哪里还敢与锦衣卫对峙?
西厂的厂督曹正淳,也终于走了出来。
他若是再不出来,也许他的这些番子们,一个个已经开始行参拜之礼了。
他必须出来镇场子。
不过,当曹正淳看到沈凌云之后,吓的一个激灵。
他身上的那股气势,陡然间萎靡了起来。
不过,他终究是绝世境的强者,哪怕胆颤心惊,但面色上却依旧未改。
“沈..指挥使,您这是做什么?”
曹正淳刚一开口,他自已就发现在气势上,自已已是弱了不止七分。
“呵呵,曹公公,你说呢?”沈凌云冷笑一声。
“是你们那个锦衣卫冲撞了本督的依仗,所以,才给了他一个教训。”曹正淳极力压制心中的恐惧,辩解道。
“是吗?”沈凌云走上前,扬起手中的龙血剑:“你呢?可否冲撞了本指挥使?”
说着,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响亮的耳光。
“跪下。”
“啪啪”又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呵呵,曹公公还真是硬气。”沈凌云笑的极为开心。
他噌地一声,抽出了龙血剑,剑指曹正淳那阴狠,愤怒的脸庞道:“本指挥使再说一次,跪下。”
曹正淳虽然极力压抑着那股恐惧,但他的双腿却不听使唤地噗通跪倒在地…...沈凌云遗憾地叹了口气,他还真希望曹正淳能够硬气一下。
若是那样的话,他就能以“大不敬”之罪,杀了他。
要知道,这【龙血剑】可是先皇帝御用之物。
别说是曹正淳一个西厂太监了,就算是皇亲国戚,看到此剑之后,也得行礼回避。
“曹正淳,在你眼里,也许那孔祥什么都不是?但在本指挥使的眼中,你又何尝不是呢?”
沈凌云笑的极为开心。
他环顾着那些也跟着跪倒在地的西厂番子。
“都有谁动手打我们锦衣卫孔大人了?”
“站出来,本指挥使可以宽恕你们一条狗命,只砍下你们一条胳膊,或者一条狗腿。”
他这一声,吓的那些参与其中的西厂番子瑟瑟发抖。
“不敢出来吗?”
沈凌云一笑:“那就不要怪本指挥使了。你们若不出主动出来,就不单单是一条胳膊的那么简单了。”
“我们锦衣卫诏狱,听说过吧。一百零八套酷刑等着你们。”
“襄王的世子,正在里面享受呢,今天是.…第十天了,已经自杀不少于三十次了。不过,我们锦衣卫怎能让他自杀成功呢?”
“本指挥使再说一次,打人者,出来。否则,就去我们锦衣卫诏狱,去陪襄王世子。”
他这一声厉喝过后。
终于有西厂番子爬了出来。
“指挥使大人饶命,是小的瞎了狗眼。”
很快,又有多名西厂番子爬了出来。
不过,还是有几个心存侥幸者,始终不出来。
沈凌云看着趴在地上求饶的七八个西厂番子。
“既然还有人不出来,你们去指认他们出来。本指挥使宽恕你们,只要你们一条胳膊,或者一条狗腿。”
那七八个番子,很快把那几个同伙,指认了出来。
被指认出来后,他们吓的痛哭求饶:“指挥使大人,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们不想去诏狱。”
“呵呵,晚了。”
沈凌云一声令下,一大队锦衣卫,旋即扑了过去。
像提小鸡仔一样,扔在马上,而后向诏狱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队锦衣卫,押解着几个西厂番子,向锦衣卫的诏狱方向,疾驰而去。
至于剩下的八个主动出来承认罪行的西厂番子。
沈凌云则是砍掉了他们的一只胳膊,或者脚掌。
“谢指挥使大人不杀之恩。”
那些西厂番子,忍着巨疼,还不忘叩头感激。
一旁的跪着的西厂厂督曹正淳,目睹着一切,双眼充血,充满了滔天的恨意。
沈凌云若无其事的蹲下来,拍打着他的脸:“呵呵,曹正淳,这就是惹到我沈凌云的下场。”
“你不是想要名望,面子吗?那我就把你想要的这些,践踏的一文不值。”
“是不是还想着与本指挥使作对?”。
“不敢。”曹正淳咬着牙,低垂着脑袋,吐出了两个字。
沈凌云长身而起,扬长而去。
临走,还不忘扔下一句话:“曹正淳,若还有下次,那么你就不会这么容易逃脱了。”
就这样,在所有西厂的番子的注目下,锦衣卫扬长而去。
而曹正淳也瘫坐在地上,眸子里满是嗜血的阴毒。
“沈凌云,沈凌云,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尝尽这世间所有的折磨。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他这副癫狂的样子,吓的所有的属下,都不敢接近他。
“把这几个怂包,全部砍了。”
曹正淳看着地上昏厥过去的几个番子,怒声道。
“是。”
沈凌云刚从西厂回来不久,整个京城瞬间传遍了他刚才复仇一事。
“锦衣卫指挥使沈大人,竟...打了西厂厂督几个耳光,还让他下跪,这不是真的吧?”
“哈哈,是真的。我们都看到了,非但如此,那西厂厂督曹正淳,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更重要的是,他的几个属下,不但被砍了胳膊腿,还有几个被扔进了锦衣卫的诏狱。”
“这……太震撼了。要知道西厂现在可是太后,和内阁首辅许仕林眼前的大红人啊。”
“谁说不是呢。可就算这样,沈指挥使依旧不顾,为手下人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无论是百姓,商人,都在疯狂地议论着这件大事。
甚至,这件事比先皇帝殡天的新闻,还要传播的快,传播的广。
也可以预料,西厂的声望,必定将因这件事跌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