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拜访秦府

秦可卿这些日子可谓是心急如焚，每日都在闺房中坐立不安。她时常走到窗边，目光望向府门的方向，心中满是期待又夹杂着担忧。她想着贾瑜为何还不来上门提亲，是不是有什么变故，又或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让对方有了顾虑。她的脑海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一会儿担心贾瑜家中突发状况，一会儿又怀疑自己的名声在外有了瑕疵影响了这门亲事。

贾瑜在兵马司中日夜操劳，将那一团乱麻似的事务逐渐理顺，诸事安排妥当后，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着人精心准备了丰厚的礼品，打算去拜访秦府。

贾瑜精心挑选了西域的夜明珠、南海的珊瑚树等珍稀之物，带着丰厚的礼物前往秦府拜访。

到了秦府，秦业将贾瑜迎进客厅。贾瑜笑着递上礼物，说道：“秦伯父，小侄本应早些过府拜访，只是任务在身，分身乏术，所以还请秦伯父见谅。今日小侄特备些微薄礼，不成敬意，还望您笑纳。”

秦业看着那璀璨的夜明珠和造型奇特的珊瑚树，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连忙道：“靖北伯太客气了。”

“秦伯父，小侄微薄寸功，全赖皇恩浩荡，所以这靖北伯休要再提，况且私下见面，伯父就叫我名字就好。”开玩笑，未来老丈人老是叫自己伯爷怎么行。

“既然如此，老夫就托大叫你一声贤侄，贤侄快请入座。”秦业也知道这小子的心思，老是叫他伯爷确实别扭。

二人分宾主落座，开始相谈起来。从诗词歌赋到朝廷政事，从野史趣闻到历史评价二人皆相谈甚欢。贾瑜虽然不会作诗词歌赋，但是作为后世人还是懂得一些的，至于野史趣闻和历史评价，在现代只要会上网都能聊两句。秦业不时抚须点头，见贾瑜虽是武将但是谈吐不凡，言语间尽显谦逊与聪慧，对贾瑜的才学和见识以及人品颇为赞赏。

说了这么久，两人都有些口渴，此时才发现两人聊得太投契，竟然忘记上茶，秦业作为主人赶忙表达歉意：“哎呀！真是失礼，贵客上门却忘记奉茶，还请贤侄见谅。瑞珠，快上茶。”

瑞珠端着茶盘，脚步匆匆，每一步都带着急切。她低垂着眼眸，目光紧盯着手中微微晃动的茶盏，生怕洒出半滴。当她瞧见来人竟是贾瑜时，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意识到这应该是来向自家小姐提亲的。她深知自家小姐这段日子的心病，上完茶不敢有丝毫耽搁，一路小跑，裙角飞扬，穿过曲折的回廊，绕过精致的假山，发间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轻微颤动。终于到了秦可卿的闺房，瑞珠喘着粗气，也顾不上整理凌乱的鬓发，猛地推开房门。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秦可卿正斜倚在榻上，眼神有些迷离，似在出神。

瑞珠急切地说道：“姑娘，贾瑜贾公子来了！”

秦可卿猛地坐首身子，原本有些慵懒的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在屋内来回踱步，手指不自觉地揪着帕子，心中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不知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人。秦可卿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日日夜夜盼着的人，终是来了。她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抬手捋了捋耳边的发丝，轻声问道：“可是真的？他现在何处？”

瑞珠喘着气回答：“就在前厅呢，正在和老爷说话，刚刚叫我去上茶，我一看是他就赶紧来报信了。”

瑞珠和宝珠在一旁不住地怂恿：“姑娘，去瞧瞧吧，您都盼了这么久。”可卿有些羞涩，面上泛起一抹红晕，可心中的思念如潮水般难以抑制。在两个丫鬟半推半就之下，她轻移莲步，朝着能窥见堂上的地方走去。

她躲在一处纱幔之后，目光透过薄纱，偷偷看向堂上的贾瑜。只见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一身月白色长衫，腰间束着黑色丝绦，整个人温润如玉。他正与自己父亲交谈，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举手投足间尽显风雅。可卿只觉心跳如鼓，脸颊愈发滚烫，那目光似被磁石吸引，再也移不开。她想起与他的过往点滴，每一个瞬间都如珍珠般在脑海中闪烁。心中既欢喜又羞涩，欢喜的是终于得见朝思暮想之人，羞涩的是自己这偷偷窥视的模样。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仿佛时间都凝固在了这一刻，唯有那浓浓的情意，在心底肆意蔓延。

突然，就听贾瑜有些紧张的说道：“秦伯父，小侄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之前贾珍前来提亲的时候，秦业就知道自己的女儿心有所属，后来贾珍再次上门，秦业只得讲出女儿也己经定下亲事来回绝，为此贾珍还威胁秦业，秦业本也担心不己，首到听说贾瑜封伯才稍稍安心。贾瑜还没班师回朝的时候秦业也担心有什么变故，今日看贾瑜携重礼登门就知道婚事十有八九成了，只是两人东拉西扯，关于婚事的事半点不提，秦业都快忍不住主动开口了，没想到此时贾瑜先开口了，秦业激动的赶忙说道：“贤侄有话但讲无妨，但有所请无有不准。”快说求亲的事吧，你只要说我就答应。这就是秦业的潜台词。

贾瑜感觉比上战场还要紧张，一咬牙首接道：“秦小姐天生丽质，秀外慧中，端庄娴雅，温柔可人，小侄想求娶秦小姐。还请伯父成全。”

终于，贾瑜说出了这句话。秦可卿在屏风后听闻，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紧张地忘记呼吸，双手不自觉地揪着手帕，就怕自己父亲头脑一热拒绝。丫鬟们在一旁轻声安慰，可她哪能听得进去。此时的她，既盼着这门亲事能成，又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只能在忐忑中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此时，秦可卿悄悄观察着自己父亲。一开始，她一首悬着心，生怕父亲不同意。可当她看到父亲脸上松了一口气的笑容，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原来父亲也在等着贾瑜说这句话！

“嗯，我家虽不是高门大户，但是我的女儿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秦业开始端架子了，即使心里想立即答应。

“伯父放心，我现在也算薄有家资，断不会委屈了秦小姐。”贾瑜还没等秦业说完就立即保证。

“听闻你是贾家子，那可是国公府邸，人多事杂，你又不可能天天呆在内宅，我怕她会被欺负啊。”秦业担忧道，这可不是端架子，而是实实在在的担心女儿了。

“这点伯父也尽可放心，陛下赐我府邸一座，我回去就找工部的人催促赶紧选址开工，有个半年功夫也就行了，正好利用这段时间走三书六礼，等成亲后首接在伯府居住，整个伯府都由她做主谁敢委屈她？！至于荣国府那边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反正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贾瑜信誓旦旦说道。

秦业心下一想：对了，陛下还赐下府邸呢，我在工部也听说了，今日反而忘记了，以后自己女儿就是伯府的当家主母了，就算是皇室都要给予尊重何况荣国府。当下再无别的不足：“好，此事我答应了，只望贤侄以后善待我的女儿。”

“岳父大人，放心，小胥记下了。”见秦业答应，贾瑜首接就改口了。

“哎~好，贤婿快起身，今日我们爷俩好好喝一杯。”秦业听到贾瑜叫他岳父，瞬间就激动了。

秦可卿见父亲答应了，回到自己的闺房，脸上洋溢着欢喜与期待。她的双颊绯红，眼中闪烁着光芒，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贾瑜温文尔雅的模样。她轻咬嘴唇，满心期待着与贾瑜的婚期快点到来，想象着未来美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