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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求书
殿内的其他人早就识趣地退下。
“阿弟倒是会找乐子。”言燧的手突然扣住我的手腕，将我困在了他的方寸之间，腰间的锁链硌住我的腰，隐约传来冰寒的意味，“你是不是觉得，哥哥平日里太纵容你了？”
我被他拽得踉跄，却强撑着扬起下巴：“言燧，你管得太多了。”
不过就是勾搭几个妖，他不是说什么都能满足我吗？之前的不行，现在的还不可以吗？
酒意还未完全消退，我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我是妖族的殿下，不过是找些人消遣罢了，难不成还要向你报备吗，哥哥？”
“消遣？”言燧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癫狂的意味。
他猛地将我抵在墙上，擦过我的脖颈，“阿弟可知，你每碰一个人，我的心就像被火灼烧一次？”他的呼吸滚烫，却让我浑身发颤，“你想要人陪？好，我来陪你！”
话音未落，他的唇便狠狠压了下来，带着令人窒息的力道。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他有这样的关系。哪怕刚刚耍性子和他争吵，也从未想过他会这样的“惩罚”我的任性。
慌乱中，我咬破了他的下唇。
血腥味在齿间蔓延，我趁机推开他，后背重重撞上冰凉的墙：“言燧，你是真的疯得不轻！”
言燧舔了舔嘴角的血，眼底猩红未褪。
我望着他，突然想起心魔劫里那个偏执疯狂的身影还有刚才挑衅他的样子，语气不自觉放软：“哥哥，你也有心魔吗？我答应过你，我们永远是最亲近的人……你不能让我拥有最想要的，可就连一点快乐，都不许我寻吗？”
殿内突然一阵死寂。
言燧的银发垂落遮住表情，许久才发出一声破碎的叹息：“阿弟，是我的错……”
他悲伤又执拗地望着我：“我不该……可你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伤害自己？”
也……折磨着我呢？
我别开脸，望着满地狼藉中破碎的酒壶：“不然呢？就这样烂在这宫里吗？”喉间泛起苦涩，“师兄回不来了，你又给不了我想要的那些……我不过是想找个人那让我忘记，来让我快乐。”
我甚至忍不住去抱怨他：“言燧，你说过，是你最重要的阿弟，是你最爱的人，那为什么，你现在带给我的，更多的是痛……”我换了一个词，“释然呢，就连我想放纵一下，你都不允许。”
言燧没有说话。
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今日应当是我醉了，你也……醉了。今后，你好好当你的妖皇，我好好当你的弟弟，我们还是彼此最重要的人，我不会再借着醉意在妖皇宫乱……”
言燧突然又吻住了我，带着近乎惩罚的力道，舌尖强行撬开我的牙关，肆意掠夺着属于我的气息。
我挣扎着想要再推开他，却被他用妖力禁锢在原地，只能被迫承受着这狂风暴雨般的吻。
“阿弟，别动。”他慢慢远离，却依旧没有松开抱住我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寻的奢求。
“言燧……”我终究是熄了再推开他一次的想法，可刚开口，便被他再次吻住。
这次的吻带着绝望与深情，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委屈、愤怒、恐惧都一并宣泄出来。
他的手颤抖着抚上我的脸颊：“阿弟，别这样，好吗？”
“我可以给你，我什么都能给你，不要再……”
不要再怎样呢？
言燧说不出口了，他心里其实明白，阿弟做什么都是没有错的，可是他却在真切地为他悲伤和心痛。
他是都经历了什么，才会潜意识把这种肆意当做救赎呢？与此同时，言燧也无法忍受，一个沈淮风己经让他如鲠在喉……紫皇，沈云徽，段锦州，甚至段明炽那个小子，他都可以装作不在意的淡忘。
他们都是过去，死在回忆里的脏东西；在以后漫长的人生中，阿弟应该只有他，他也应该只有阿弟。
不应该再有任何别的东西，尤其是和他一样的妖族，因为归根究底，他和那些妖离阿弟的距离同样远，只有阿弟是最尊贵的皇族。
而他们，都只是被皇族庇佑的……
言燧不知道他对阿弟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单纯的爱，执念，爱是占有？
是亲情？还是爱情？
可他们之间不该有别人，阿弟对那些妖也没有感情，他对自己有，所以再多一点，也该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阿弟，不要选择别人……”他的拇指擦过我的唇，“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最爱你的人，我也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人给你的不过是虚妄的欢愉，他们能给的，我能给你更多……”
不，我本能地感到了一股危险，在心里坚定地反驳着，他给不了，就像沈云徽给不了，段锦州、紫皇也给不了一样。
他给不了。
可言燧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
“你又想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言燧平静道，“阿弟，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是沈淮风后来陪你流浪给你的温柔，是紫皇曾经在青露台给你名扬六界的宠爱？还是沈云徽举办大典给你的那种安全感？”
他的气息滚烫地喷洒在我的脖颈，“又或者，你只是不敢承认……你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别人，而是一个永远不会离开你的人而己。”
我感觉心脏被狠狠攥住，迫切地想要推开他，“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
“为什么非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寻找所谓的快乐？阿弟，还是你只是想拙劣地报复我，让我心痛？”
言燧安抚地拍着我的背，轻柔地擦去我的泪水，“可你这样的难过，哥哥只会比你更痛苦，而哥哥的痛苦，对阿弟来说，也只会更难受……”
“谁让我们是这个世界上彼此最重要的人？阿弟，不要再伤害自己，不要再伤害我，不要再互相折磨。”
他拿起我的手放在他腰间，然后又回抱我，“阿弟，让我爱你，让你也爱我。如果你只是想要简单的欢愉，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比我给你更多。”
“言燧，我们不能……”我的声音虚弱得连自己都不信。
“为什么不能？”他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鎏金眼眸里的深情几乎要将我溺毙，“阿弟，别再逃了。”
他将我横抱起走向室内，我要迷迷糊糊的被他放在了床榻上，接受他铺天盖地的亲吻。
“阿弟，让我陪着你……”
你也陪着我，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