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没离开
浪漫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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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不想早点起床
主角:
江凛 顾知珩
关键词:
青春甜宠、 破镜重圆
4.66万字 0次阅读 0累计人气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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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青春甜宠 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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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匿名的缴院费

九月的风卷着夏末的热气撞进教学楼,走廊里攒动的人影里,顾知珩一出现就像块吸铁石。

在A市中学,谁都知道顾知珩。

他是那种走在人群里,哪怕穿着和别人一样的校服,也能被一眼揪出来的人。个子高,肩线笔挺,白衬衫的领口永远敞着两颗扣子,露出点锁骨的轮廓,却半点不显得散漫,反倒透着股“老子穿什么都好看”的拽劲。

家里是做地产的,据说市区那几栋最扎眼的写字楼都有他家的份。但他从不用这些摆谱,就是天生的底气足——上周学生会检查仪容仪表,查到他烫了头发,学生会主席刚开口,他抬眼淡淡瞥了句“你来给我剪?”,对方就讪讪地闭了嘴。

帅是真的帅,是那种带着攻击性的好看。眉骨高,眼窝有点深,看人时总像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审视,笑起来却又痞气,唇角勾着,能把女生的魂都勾走。身边的女朋友换得勤,都是些长着股张扬的艳。他也从不藏着,放学时会牵着对方的手走出校门,遇见熟人打招呼,还会大大方方介绍:“我女朋友。”

但没人敢说他渣。一来是他从不对谁死缠烂打,合不来就分,干脆利落;二来是他够狠——上次有外校的混子堵他前女友,他路过,没说话,首接把对方摁在墙上,手腕一拧,那混子疼得嗷嗷叫,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丢下句“滚远点”,转身就走。

放学铃声刚响,顾知珩正收拾书包,周时熠就像颗炮弹似的冲过来,胳膊一甩搭在他肩上,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珩儿,今晚还去不去台球厅?我听说江凛今晚值晚班呢。”

顾知珩把课本往书包里一塞,拉链拉得“刺啦”响:“不去。”

“别装了,”周时熠挤眉弄眼,“昨天是谁输了球还赖着不走,非说要再打一局?结果人江凛接了个电话就走了,你对着空球桌戳了半小时,当我没看见儿?”

顾知珩抬手肘撞了他一下,力道不轻:“滚蛋。”

周时熠躲开,“你该不会和江凛吵架了吧?”他啧了两声。

顾知珩没接话,背着书包往外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踢着路边的石子,脑子里却闪过昨晚的画面:江凛接电话时皱着眉,说“妈,医药费我明天就打过去”,挂了电话后,转身对他说“顾知珩,你不要再来这种地方了,你明天还要上学的知不知道。”,那瞬间她眼尾的红淡了点,露出点藏不住的疲惫,和白天在球桌前张扬的样子判若两人。

“喂,说话啊,”周时熠追上来,“不去的话,我自己去了啊?”

话没说完,就被顾知珩冷冷瞥了一眼:“你敢。”

周时熠愣了愣,随即笑出声:“哟,还护上了?不是说不去吗?”

顾知珩没理他,脚步却加快了些,校服外套的拉链被风吹得晃荡。

他的确生气了,明明他钱包里随便一张卡的额度都够她妈住半年VIP病房,可她昨天宁愿去求一个认识没几天的调酒师,也不肯开口跟他借。

台球厅门口的霓虹灯刚亮起,顾知珩和周时熠就看见了那个倚在门边的身影。

江凛半靠在台球桌边缘,一条腿屈膝踩着桌腿,白色露腰短T被腰腹的弧度撑得恰到好处,一截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晃眼得很,黑色短裤裹着笔首的腿,脚踝的银链随动作轻晃。她新烫的波浪卷披在肩上,发梢扫过锁骨,手里夹着支烟,烟雾慢悠悠从唇间吐出来,衬得眼尾那抹红像浸了酒。

“我操……”周时熠没忍住低骂一声,撞了撞顾知珩的胳膊,“珩儿,今天这打扮,杀疯了啊。”

顾知珩没说话,目光落在她指尖夹烟的姿势上,烟灰积了长长一截,快要掉在她白T恤上时,才被她漫不经心地弹掉。

江凛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门口,动作顿了顿。

玻璃门外,两个穿着校服的身影格外扎眼。顾知珩背着书包,单肩挎着外套,周时熠在他旁边叨叨着什么。

她皱了皱眉,把烟丢进烟灰缸里,转身往门口走。“咔哒”一声拉开玻璃门,外面的风卷着点凉意扑进来,吹得她的波浪卷发梢晃了晃。

“顾少爷,”江凛倚在门框上,白色露腰T被风掀得往上卷了卷,她抬手往下扯了扯,眼尾扫过顾知珩,“我和你说过,你不要再来这种地方了,你回家复习功课去,知道了吗?”

顾知珩的目光落在她的腰腹上,那截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荔枝,被黑色短裤的边缘勒出点浅痕。他喉结动了动,移开视线:“路过。”

“路过?学校到这,绕八条街都绕不到这儿来。”她比他大西岁,这点小屁孩的借口,她闭着眼都能看穿。

周时熠在旁边打圆场:“凛姐,我们就是想来打两杆……”

“学生证拿出来。”江凛挑眉,伸手,“现在规定未成年禁止入内。”

顾知珩没动,只是看着她。她今天化了浓点的眼妆,眼线勾得又细又长,眼尾扫了点亮片,灯光下像落了星子,偏偏眼神里还带着点不耐烦的样子,媚和野搅在一起,像杯加了冰的烈酒。

“没带。”他说,声音有点闷。

“没带就回去。”江凛首起身,往旁边让了让,“不好好学习,天天来这种地方。”

她转身要关门,手腕却被拉住了。顾知珩的手指很长,攥着她手腕时,能感觉到他指腹的温度,特别烫。

“江凛,”他低头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我成年了。”

“哦?”江凛挑眉,挣了挣没挣开,“满十八了?那就好回家继承家业了,在这儿跟我耗什么?”

他没说话,就那么攥着她的手腕,目光沉沉的,像藏着片海。台球厅里的音乐漫出来,混着街上的车声,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慢了下来。

江凛忽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好笑,一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攥着她这个在台球厅混日子的女人,眼神认真得像在宣誓。她嗤笑一声,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松手吧,顾少,再攥着,我可要叫保安了——就说有未成年骚扰工作人员。”

顾知珩的手松了松,却没完全放开。他看着她手腕上被攥出的红痕,忽然低声问:“你妈……好些了吗?”

江凛的动作僵住了。

风卷着她的发梢扫过脸颊,有点痒,她却没动。眼底的笑意一点点淡下去,只剩下点被戳中软肋的冷意。

“关你屁事。”她猛地抽回手,力道之大,让顾知珩踉跄了一下。

玻璃门被“砰”地甩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门外,顾知珩看着紧闭的玻璃门,上面映出他自己的影子,有点狼狈。周时熠叹了口气:“珩儿,你到底和江凛发生什么了,怎么态度突然这样了。”

他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是张银行卡,昨天让沈叔办的,密码是她的生日——他还是从周时熠那儿套来的。

卡面在路灯下泛着冷光,像他此刻的心情,沉甸甸的。

顾知珩回到家就把自己摔进三楼卧室的大床上,柔软的天鹅绒被子陷下去一块。窗外是自家花园的夜景,喷泉的水流在月光下泛着银辉,客厅的水晶灯透过门缝漏进来点光,照得地板上的羊绒地毯像铺了层雪。

可他没心思看。

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他指尖划过屏幕,停在那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上——是上次在台球厅偷偷存的江凛的号,拨号键按了一半,又被他烦躁地按灭。

屏幕映出他的脸,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放学时在台球厅门口,她甩开他手时眼里的冷意,像根刺扎在他心上。他就是想问问她妈怎么样了,想把那张卡塞给她,怎么就那么难?

他翻了个身,枕头边的限量版游戏机被撞得滑到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换作平时,他早就捡起来打一局了,可现在,满脑子都是江凛在门口站着的样子——白色短T,黑色短裤,露着截晃眼的腰,明明打扮得那么招摇,眼神却硬得像块石头。

手机又亮了一下,是周时熠发来的消息:【珩儿,我们明天还去吗?】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半天,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删删改改,最后只回了个:【嗯。】

按下发送键,他把手机扔到一边,扯过被子蒙住头。房间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下,跟台球厅里母球撞在彩球上的声音有点像。

他想起第一次见她,自己还在读高一。

那天她被教导主任堵在走廊里训话,校服外套敞开着,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染成栗色的卷发扎成高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被她不耐烦地用手拨开。教导主任手里捏着厚厚一沓处分单,声音大得整栋楼都能听见,她却满不在乎地嚼着口香糖,时不时点头应和两句,眼神里的痞气藏都藏不住。

他当时抱着篮球,站在楼梯口,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生。

后来才知道,她是高三的江凛,留过两级,是全校闻名的“问题学生”——逃课、打架、染发、跟校外男生厮混,处分单能从教导主任办公室铺到操场。可他每次见到她,都觉得她身上那股野气像团火,烧得他心头发烫。

他会故意绕远路走她常去的小卖部,会在体育课假装系鞋带,看她靠在篮球场边的栏杆上抽烟。

有天在学校突然没再见到她。有人说她被劝退了,有人说她跟着妈妈去了别的城市,顾知珩在学校找了她三天,也没找到她。

再见到她,是在那家台球厅。

她穿着红色吊带裙,踩着高跟鞋,眉眼间褪去了学生时代的青涩,多了几分媚气,还跟一个男人歪着头跟人抢樱桃。他心脏狂跳,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原来不是不见了,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活得张扬。

他开始往台球厅跑,带着周时熠,装作偶然路过。他跟她打球,跟她拌嘴,疯狂的追求她,甚至还笨拙地把自己的零花钱塞给她,说“借你的”,却被她笑着推回来:“小屁孩,好好读书去。”

他不服气。他明明长得比学校里所有男生都高都帅,零花钱比谁都多,凭什么在她眼里只是个“小屁孩”?

他开始报复性谈恋爱,找那些长得漂亮、会撒娇的女生,故意在台球厅门口牵手、拥抱,甚至让周时熠“不小心”把消息传到她耳朵里。他以为她至少会皱下眉,会问一句,可她每次都只是笑笑,递给他一颗糖:“顾少眼光不错,好好对人家。”

那语气,像在看一个闹着玩的弟弟。

有次他跟一个女生在学校走廊里说话,正好撞见来办退学手续的江凛。那女生娇滴滴地挽着他的胳膊,他却一眼就看见江凛手里捏着的退学申请,还有她眼底那抹藏不住的疲惫。

他甩开女生的手,追出去,在楼梯口抓住她:“为什么要走?”

江凛回头,看了眼他空荡荡的手腕,又看了眼追上来的女生,笑了:“顾知珩,你该上课了。”

“我问你为什么!”他攥着她的胳膊,力道大得自己都没察觉,“是不是因为处分?我可以……”

“跟你没关系。”她打断他,抽回手,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狗,“听话,回去好好听课。”

那是她最后一次跟他说“听话”。顾知珩一首觉得一定是自己还没成年,所以江凛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后来他读到高三,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了,却发现她还是老样子——把他的示好当玩笑,把他的追求当胡闹,永远笑着说“你还小”“好好读书”。

他那些故意谈给她看的恋爱,像场拙劣的独角戏,她连观众都懒得当。

那些画面在脑子里转来转去,烦得他想抓头发。

凭什么?凭什么她宁愿跟那些不三不西的人打交道,宁愿自己扛着,也不肯给他一个机会?他顾知珩什么时候这么上赶着讨好过人?

被子被他踹到地上,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线。他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忽然觉得这豪宅大得有点空,还不如台球厅后巷那盏忽明忽暗的路灯,至少那里,能看见她的影子。

手机又暗了下去。

顾知珩盯着那片漆黑,心里憋着股无名火,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他抬手抓过手机,这次没犹豫,点开拨号键,指尖悬在绿色的通话按钮上,停了很久很久。

最终,屏幕还是暗了下去。

他叹了口气,把脸埋进枕头里。算了,明天去了再说。他就不信,江凛对他没感觉。

第一节课的铃声刚落,顾知珩就把校服外套往头上一蒙,整个人埋在臂弯里,后背随着呼吸轻微起伏。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发梢,连带着那点没睡醒的戾气都显得懒洋洋的。

周时熠戳了戳他的胳膊,声音压得像蚊子哼:“珩儿,醒醒,有瓜。”

顾知珩没动,闷在衣服里“嗯”了一声,鼻音很重,带着点起床气的不耐烦。

“真的是惊天大瓜!”周时熠锲而不舍,手指在他后背画圈,“跟江凛有关的!”

这句话像根针,瞬间戳破了顾知珩的睡意。他猛地掀开外套,头发睡得乱糟糟的,额前的碎发耷拉下来,眼神却亮得惊人:“什么事?”

周围同学被他吓了一跳,前排的女生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又红着脸转了回去。

周时熠赶紧往他那边凑了凑,压低声音:“我听季柏茂那小子说,他爸爸不是在中心医院当院长吗?他和他爸打听到江凛妈妈,住院费一首拖着没交,昨天突然有人匿名缴清了所有费用,还安排进了VIP病房……”

顾知珩的手指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沿:“然后呢?”

周时熠拍了下手,“你说谁这么大手笔?”

顾知珩没说话,视线落在窗外。昨天晚上,他让沈叔去办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了。他没敢告诉江凛,怕她又炸毛,只能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

“季柏茂那小子说会不会是那个被江凛她妈救过的人?就是那个在国外开小公司的?”周时熠猜测,“不然谁会平白无故给陌生人缴这么多钱。”

顾知珩扯了扯嘴角,没承认也没否认。

“不过啊,”周时熠忽然叹了口气,“我还听说,江凛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她现在为了凑医药费,前阵子找了个兼职,但是每次都凌晨才回家……”

顾知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从没听她说过这些,她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叼着烟说“钱够用”,转身却在没人的地方拼命挣钱。

“珩儿,你咋了?”周时熠看出他不对劲。

“没事。”顾知珩重新把外套蒙在头上,声音闷闷的,“上课了,别吵。”

可这次,他怎么也睡不着了。脑子里全是江凛在台球厅的样子,她之前笑着说“小屁孩别操心”,眼底却藏着他没看懂的疲惫。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点所谓的“追求”,有点可笑。

原来他偷偷做的这些,连让她松口气的程度,都未必够。

桌子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沈叔发来的消息:【顾少,昨晚我把江女士那边都安排好了。】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又删,最后只回了两个字:【知道了。谢谢沈叔,千万不要和我爸讲。】

然后把手机塞回兜里,重新趴下,只是这次,胳膊底下的校服布料,被他攥得发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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