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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站在证券交易所的玻璃幕墙前，左眼虹膜上的镜面纹路正随着大盘指数跳动。
"恒生指数跌穿7.24。"电子屏上的数字突然扭曲，变成苏婉淌血的脸，"你预知过这个点位，记得吗？"
他冲进洗手间掬水洗脸，抬头时镜中的自己西装革履——是祖父林世荣1940年的扮相。水龙头流出的液体带着铁锈味，镜面浮现实时交易数据：
林氏控股·股价归零
股东名单：林世荣/林振业/林小雨
手机疯狂震动，证券公司发来强平通知。当他点开附件，屏幕上伸出无数苍白的手，将他拖向镜面——
林默跌入镜中世界时，发现整个证券交易所被复制成无数层。每层都有个穿蓝白条病号服的"小雨"在交易终端前输入不同代码，而所有屏幕显示同一句话：
"用你的眼球赎回妹妹"
空中漂浮着翡翠材质的数字：7.24、35.6、18.9...正是当初股市预言的数字。当他触碰"7.24"，数字突然膨胀成黑洞，里面传来祖父的惨叫："别碰翡翠矿的——"
"哥！"第13层的小雨突然转头，她的眼球是两枚铜镜，"快毁掉主机！"
林默冲向中央控制台，发现主机竟是那面民国铜镜的放大版。镜框缠绕着妹妹的头发，镜面显示：
契约履行度99.9%
桃木剑劈开镜面时，穿道袍的老者拽出林默。对方袖口露出的罗盘上，指针是半截翡翠小指。
"林家小子，你妹妹在当镇物。"老者弹出一张符纸贴在他左眼，"镜妖要的不是命，是时间。"
随着符纸燃烧，林默看到恐怖真相：
每个铜镜碎片里都封着一段小雨的时间
证券所的电子海啸正在吞噬这些时间碎片
祖父当年杀的苏婉，其实是试图解救小雨的道姑
老者突然吐血，他的影子被钉在墙上——影子没有头，脖颈断面爬出镜面触须。
"去找..."老者炸成漫天符纸，其中一张写着地址：
皇后大道西198号·镜廊
林默循地址找到的却是废弃翡翠矿坑。矿洞深处，无数铜镜碎片组成银河般的漩涡，中心漂浮着——
胚胎状的小雨
她脐带连接着镜面银河，轻声说："哥，这里才是真正的林家老宅。"
洞壁突然渗出鲜血，显现族谱缺失页的内容：
"林氏以镜通幽冥，每代需献一女为引。"
矿洞深处的水滴声像倒计时。
林默朝胚胎状的小雨走去，每步都在潮湿的地面留下发光的镜面脚印。那些脚印里，无数个“自己”正重复着不同选择——有的开枪自尽，有的掐死小雨，有的跪地哀求。
“哥，别看了。”脐带连接处的小雨轻声说，“那些都是失败品。”
她抬起半透明的手，指尖触碰林默左眼的镜面虹膜。刹那间，矿洞岩壁变成证券所的玻璃幕墙，窗外是正在崩塌的金融大厦。
“这才是现实。”
林默惊觉自己仍站在交易大厅，左眼不断接收着双重信息流：
视网膜显示：恒指暴跌至7.24点
镜瞳显示：每点跌幅都吸走小雨一年的寿命
大屏幕突然播放监控画面：昨夜昏迷的自己爬进机房，将铜镜碎片插入服务器——正是股市异变的源头。
“你被镜瞳操控了。”小雨的声音从交易终端里传出，“我们得在道门的人到来前…”
话音戛然而止。林默的左眼突然剧痛，镜面虹膜自动聚焦到VIP室。单向玻璃后，三个穿道袍的人正在给“另一个林默”注射某种液体——那人胸口嵌着妹妹的翡翠坠子。
“他们不止一个实验体。”
证券所的警报突然响起，所有电子屏显示同一句话：
“饲主认证完成，最终阶段启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