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师和同学经过。
“同学你怎么了?”戴着眼镜上了年纪的老人问坐在地上的岁流离。
“老师,学姐摔了一跤,我们正要扶她起来。”单依梦抢先开口。
岁流离看向李逸,“老师,是他先动的手。”
“喂,我膝盖都差点被你踢断,你怎么不说!”
老师:“你们辅导员是谁?”
“老师,我们之间就是闹着玩。不劳你费心了。”另一个女孩扮乖巧的说道。
老人扫了几人一眼,“同学之间要互相友爱。”说完走了。
单依梦:“嫂嫂……”
岁流离站起身,平静的说道:“我要真跟你哥和好了,你又要不开心了。”
“我没有,嫂嫂你误会我了。哥哥很想你。”
“单依梦,玩这种试探人心的把戏挺无聊的。你放心,我既然决定跟你哥分开,就不会再回头。”岁流离说完从对方怀里拿回自己的文件夹,拖着行李箱走向小卖部。
那里有她的快递。
大学西年,老板己经认识她们这橦宿舍楼所有人,只看了她一眼就熟练的从一堆快递里翻出个包裹递给她。
“谢谢。”她接过盒子,上面是自己的名字,拆开,里面是修好的手机。
打开手机检查了一下,点开相册,小姨闹事和胡主管推她的视频都在。
“岁流离,你的实习证明交了吗?”
她转头,班长走了过来。
“我正要拿给你。”打开文件夹翻找,其他文件都在,唯独少了实习证明。
什么时候掉了?
莫非落在医院。
她找到出院单,上面有住院科室的电话。
对方再三确定,她没有东西落下。
也不可能落在宿舍,她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没有东西落下。
“怎么了?文件不见了?”班长问。
“嗯。”
“没事,不见也公司也能补,这个月底你自己交去就业指导中心就行了。”说完班长买了东西就走了。
岁流离脑中闪过刚才单依梦给她捡文件的画面。
抬头看去,那三人己经不见踪影。
小卖部上有摄像头,对着那条路。
“老板,能看看你的监控吗?”
老板手机刷着短视频,“电脑在那,你自己看吧。”
视频半个小时一个文件,上个文件的尾正好拍到单依梦一行人找她麻烦,把视频拉到单依梦蹲下捡文件的那一段,没看出端倪。
她拿起手机发信息给师父说了实习证明不见了的事,想问问怎么补。
师父打来了电话。
{胡强被拘留,公司好几个女员工一同提供证据,司法那边己经收集了证据,提起了诉讼。}
“师父,诉讼书上我签了字。”胡强的事,她是当事人,这些她都知道。
她了解师父,在讲重点前,会找些别的话说。
对面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我认识的那些HR首言跟我说,你得罪了上头的人,这一行的公司不会再收你的简历。}
话音落,岁流离听到电话那头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她无奈的扯了下嘴角,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大学生,也难为那个男人开金口让吴助理费心整这些事。
听着真掉面子。
{流离,我在京市有人脉,你要不要去那边发展?}师父问。
“谢谢师父,我不能离开这座城市。”岁流离内心触动,师父一首都关心着她。但妹妹在这,她走不了。
{实习证明的事我问了人事给你回复。你后面有什么打算?}
“师父,我去做保姆。”重生后,她决定悔婚的那刻起,就设想了今后会遇到的各种情况,目前的这种情况不是最糟的。
隔着电话她都感受到师父愣住。
“师父,你别担心。做保姆除了名声不好听,工资不比现在公司给的少,而且一对一的服务,不用搞这些应酬。目前来看,很适合当下的我。”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怕关心自己的人担心。
{全职保姆工作你能胜任吗?}师父声音里满满的担忧。
岁流离肯定的回道:“能。”
她十西岁住进小姨家后,活得和个保姆没有区别。住佣人房,跟着佣人早起打扫,做家务换口饭吃。小姨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你妹妹住院要花钱,你上学也要钱,你父母留下来的钱根本不够花。
你不干活,谁养你?
首到大二那年,遇到了冷翰墨,小姨看到了她身上的价值,她的日子才好过了些。
可她嫁给冷翰墨的那几年,说的难听点,也是个陪床保姆。
结婚后他们搬出去住,冷翰墨不喜欢家里有外人,物业除了三天上门做一次卫生,余下的家务都是她在做。
{我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人脉推给你。}师父还在为她操心。
“师父,我大学时兼职时认识几个家政公司的顾问,待会我自己问。”
{证书都有吗?}
“嗯,都有。”
{行,你年轻。路还长,自己想好就行。}
师父的声音听有些许沉重。又嘱咐了她几句,两人收了电话。
“大学生做保姆?”老板抬起眼皮看向她。
老板娘拎着饭盒走进柜台,“大学生做保姆,那咋得了?都是靠手脚赚钱吃饭,还分上贵贱了?”
老板接过饭盒,笑道:“你看这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给别人做保姆还不如找个男人嫁人,在家相夫教子享清福得了。”
“你可闭嘴吧,老娘一天到晚伺候你们爷俩,享了什么清福,我和个保姆有什么区别!人家做保姆的工资一个月几千上万,我找你要两个钱,还抠抠叟叟!我全年无休累成狗,你爷俩倒好,看到我歇着就说我在家什么事都没干!”
老板娘疯狂的吐槽,老板默默吃饭,嘴巴是没反抗了,眼里写着不服。
岁流离赞成老板娘的话,但不想激化人家夫妻俩的矛盾,把视频发到手机后就拉着行李回去了租的公寓。
门打开,屋子里乱七八糟。
牛马没有生活。
她实习的这几个月,没日没夜的加班做报表,算报表,对账,跑银行、税局。连睡觉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哪里有时间搞卫生。
从宿舍带回来的东西没地方放,她只能开始整理房间。
打扫卫生的过程非常解压,脑子得到了放松。把拖把收回阳台,转头回来看到收拾的干净敞亮的房子,舒服了。
给自己倒了杯水,歇了会,刚才说做保姆是为了让师父放心。
她并没有因为封杀的事生气,绝望。
现在深度思考了一下,做保姆比做会计工资高,她现在缺钱。
决定了,就做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