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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不明白，便发消息给周月灵：
[澜点怎么了]：你说，我们占了原主的身体，那原主去哪了？
[1的反义词]：我不知道啊，咱又没个系统啥的……
这就怪了，温星澜翻了个身，发现充电线还短了一截，无奈又翻回来。
[澜点怎么了]：原文她俩结局是啥啊。
对话框顶着“对方正在输入中”持续了许久，温星澜无意识的咬住下唇。
[1的反义词]：都不太好，原著里，周月灵被顾逾白疯狂报复，无奈出国，之后好像死在了一场恐怖袭击中。
[澜点怎么了]：啊？顾逾白为什么报复她？
[1的反义词]：你忘了刚开始来的时候，顾逾白和你被原主算计了？虽然下的只是让人面色发红的药……
[澜点怎么了]：哦！对对对，那温星澜后来怎么样了。
[1的反义词]：被网暴，然后郁郁而终了。
[澜点怎么了]：。
所以她们结局都嘎了？温星澜皱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怀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一下，本以为是周月灵的消息，没想到是节目组让他们明天去拍摄第二期的海报。
望着银行卡余额后面的那一串零，温星澜妥协。
行吧，谁让他们给钱给的多呢？
***
顾家，尽显奢华的法式庄园，灰白色的莱姆石外墙上爬满了风车茉莉。
门廊处立着两尊18世纪的意大利大理石雕像，被特意做旧的表面带着时光侵蚀的痕迹。
顾家老宅内的大厅，顶部悬挂着由威尼斯玻璃匠人手工吹制的枝形水晶吊灯，三千多片水晶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光斑。
顾逾白懒懒的坐在皮革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顾母的话。
“逾白，”顾母轻抿了一口骨瓷杯中的茶水，保养得宜的指尖在杯沿顿了顿，“前几天你哥哥生日，你还是连个电话都不肯打？”
岁月并没有在顾母脸上留下太多痕迹，青绿色的旗袍穿在她身上韵味十足。
她忧心忡忡的望向这个从小到大不知道让她操了多少心的小儿子：
“你们兄弟两个，总是要互相扶持的……”
“录制现场，手机上交。”顾逾白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解释着。
“呵，”顾母看着他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将手中的瓷杯一搁，大理石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接着她柳眉一竖，揪着他的耳朵气冲冲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没私藏手机老娘跟你姓！”
顾逾白龇牙咧嘴，连连求饶：“那您跟我姓这辈分不就乱了吗？”
“滚！”顾母松开他，恨铁不成钢的剜了他一眼：“尽会说些混账话。”
顾逾白如蒙大赦，长腿一迈就蹿上了楼梯，一溜烟滚回了自己的房间。
首到檀木门关上的一瞬间，他嘴角的笑意才像退潮般缓缓消散。
窗外，园丁正在修剪着那丛花，剪刀开合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顾逾白目光落在桌边的相框上，照片里，十岁的他穿着小西装拿着奖杯笑得见牙不见眼，哥哥顾砚深则在他身后不苟言笑的看着镜头。
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童偶然取得了幼稚的成功。
顾逾白忽然上前一步，“啪”的一声轻响，他伸手将相框反扣在桌面。
这是他们俩唯一一张合照，顾砚深却还垮着脸。
“互相扶持……”顾逾白讥笑着，指节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回想起母亲的话，他自嘲道：“那也得人家看得起我才行……”
"阿嚏——"
顾氏集团顶层的CEO办公室内，顾砚深突然偏头打了个喷嚏。他修长的手指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视频会议界面里，十几个高管瞬间屏住呼吸，连背景音里的键盘声都戛然而止。
“继续。”他屈指敲了敲实木桌面，声音冷淡。
投影仪的光束里能看到细小的尘埃在疯狂舞动，就像此刻与会者们狂跳的心脏。
二十五分钟后，会议准时结束。顾砚深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定制西装袖口露出百达翡丽表盘——比预定时间提前七分钟完成任务。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秘书小张将怀中的笔记本电脑抱给他看：
“顾总，小少爷这期参加综艺的数据都在这里了。”
“嗯，网上风向如何？”顾砚深抿了口一旁的咖啡，淡淡道。
“还是和以往一样，基本上都是正面评价，只不过——”
说到这小张有些犹豫，顾砚深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劲：“说。”
小张不敢隐瞒，赶紧汇报道：“就是综艺中有个女嘉宾，好像打算和少爷捆绑炒CP。”
顾砚深眉头一皱，伸手拿过电脑，数据里果然显示，这一期的热搜中，顾逾白和一位女歌手的名字一起频繁出现。
温星澜……顾砚深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将电脑还给小张：
“把热搜压下去，给她经纪人打电话，让她们安分点。”
“是。”小张点点头表示了解，正准备离开办公室时，却又被他叫住。
“等等，”顾砚深顿了顿，难得有些犹豫，“逾白那边……怎么看这个事？”
小张闻言立马在电脑上敲敲打打：“那边并没有发任何公告和申明，也没有买、压热搜的记录……”
“……那算了，这事不用管了。”顾砚深揉了揉眉头，往后微微一靠，“逾白可能有自己的打算。”
***
这边，周月灵回家后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立马联系了手底下的人，得知己经将程昭微（江淮妈妈）救出，深深松了口气。
马不停蹄的赶到自家产业下的医院，在vip病房内，浓重的消毒水气息混着若有若无的茉莉清香，病床上的女人双眼紧闭，瘦得几乎脱相，却依稀可以窥见当年的风采。
周月灵想起原著中程女士的结局，心中不太好受，只待了片刻便去了隔间的休息室。
玻璃门被猛的推开时，周月灵正望着桌上的茶杯出神，江淮带着一身夜风闯进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白衬衫的领口还歪着，显然是一收到消息便赶了过来。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目光死死锁在周月灵身上。
不等他开口，周月灵便指了指隔壁的房间：“在里面呢。”
江淮的呼吸骤然凝滞。他修长的手指悬在半空，微微发着颤，像是害怕推开这扇门后所见的一切只是幻觉。
周月灵没有多言，只是安静的站在他边上，像是给他打气一般。
门轴转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像是掀开了时光的帷幕。
病房内，程昭微安静地躺在雪白的床单间，阳光透过纱帘在她瘦削的侧脸投下温柔的光晕。
"妈......"
这个在舌尖辗转了七百多个日夜的称呼终于脱口而出，却压抑得不成样子。
江淮踉跄着走到床前，膝盖重重磕在床沿也浑然不觉。
他颤抖着手想去触碰母亲的脸，又在即将触及的瞬间蜷回手指，仿佛怕碰碎一场易醒的梦。
泪水砸在程昭微手背上时，走廊处的周月灵悄悄关上了门，留给了他们母子充足的私人空间。
靠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听见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压抑的、小兽般的呜咽声。
手机屏幕亮起，是温星澜发来的问询消息，周月灵缓缓蹲下身，把脸埋进了臂弯里。
怎么办，她怎么也鼻子栓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