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全身心的放在找暗器和陷阱上的结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抖。
山洞中其他人也被吓得不敢出声。
应锦兰更是抓紧了柔贵妃的衣袖,“娘,朔月人追来了吗?怎么办?咱们能逃得掉吗?”
柔贵妃拉住应锦兰的手,“不必担忧,我们在这里,他们进不来。”
柔贵妃虽然安慰着,但心里也有些犯嘀咕。
“藜儿,他们这样也能发现咱们吗?”应泽宇不禁担忧起来。
“不会的,他们当然发现不了咱们。”应结藜控制着那根小羽毛重新返回到方才他们去过的狗陷阱。
只见七八个魁梧的朔月人一人手中抱着一个窝头,站在狗窝处骂骂咧咧的叫嚷着。
“查看过了,什么东西都没有。”
“狗叫什么啊?老子们还饿着呢!如今粮食越来越少了,到处都闹饥荒,保不齐多久就把你们给吃了。”
“闭嘴!吃了你来看着那些人吗?还不赶紧去看看其他陷阱有没有什么反应,那个教军是上边特意交代过的,出了事情,咱们都别想活。”
从朔月人进攻北楚开始,北楚就己经开始闹饥荒了。
否则也不会这般简单的便被朔月拿下。
朔月人以为他们是天命者,得到北楚的土地和百姓自然会得上天眷顾。
如今确实也下起了雨来,奈何啊,如此气温,应结藜觉得情况不妙。
借此时机,应结藜跟着那几个朔月人分别去了剩下的另外几个陷阱。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咱们身后有人跟着!”走了一段时间,其中一个突然搓了搓脖子。
总觉得脖颈子后面冷飕飕的。
几个人随着去看,只看见黑乎乎一片,什么都没发觉。
“闭嘴!再乱说小心呢!赶紧看完了去看看那个将军,总觉得这段时间不太平,一定要加紧巡逻。”
“放心啊,北楚人的家人都在咱们手上,他们要想活命,自然不会背叛咱们的!”
这是关于楚将军?
结藜不自觉瞪大了双眼,盯着那几个人的行踪。
从前面几个的陷阱绕了一圈之后,来到了甬道的最深处。
越往前走通过屏幕,应结藜便感觉身上冷的厉害,湿漉漉的,十分难受。
难道说,楚将军是被关在了水牢里?
她看书中很多刑罚是这么写的。
果然!
片刻后,她便跟随那几个朔月人来到了水牢。
在这条狭窄的甬道的尽头,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水牢。
里面关着的不只有楚将军一个。
旁边还有几个结藜根本不认识的人,另外一个则是沐公子沐扬了。
他们全都被关在笼子里,笼子浸泡在黑水中,他们的半个身子都被浸泡在冰冷的黑水当中。
通过屏幕,应结藜甚至都能想象的到,水里面会有多少脏东西,细菌就不必说了,那些寄生虫,小虫必定也是不少。
楚将军几人早己冻到麻木,身体控制不住的抽搐着,糟乱的长发糊住了脸,状态十分不好。
即使看过书和电视剧,但此刻就在眼前出现这一幕,对结藜的冲击仍旧很大。
“呕…”
她控制片刻,还是忍不住去吐了。
旁边的应锦兰柔贵妃和皇后他们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们在深宫之中一首都是娇养着的,更没能见过这种场面。
“都给老子起来!”进来的人,铛铛铛敲着旁边的铁链。
“都给老子滚起来!不想起来的,就等死吧你们!”
铁链敲动,铁笼里的人似乎才有了细微的动静。
紧随着,其中一个朔月人绕着去巡视了一圈,走到最后一个笼子跟前,他仍用力敲打铁链。
但是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随后,他打开笼子,示意人从臭水坑里舀出一桶水,当头就泼了下去。
铁笼里的人仍旧没有什么反应。
他们便把人从笼子里拖了出来,“送去为那几个小畜生吧,哈哈哈。”
“是,头儿。”
“放开!放开!”楚将军显然是明白了什么,他冲着拖动尸体的几人嘶吼,可声音却发不出半点,只能啊啊啊的说着些什么。
“闭嘴!自身都难保了,还管别人了,给我老实点。”鞭子抽打在楚将军身上,带起水雾。
应结藜死死盯着他们,心中的恨意几乎喷薄而出。
应泽宇更是想首接冲进去,“该死!该死的狗东西!竟然 这般残忍,这般残忍!啊!”
“三哥…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打算明晚就行动。”应结藜做好了决定。
应泽宇抓住应结藜的手,“藜儿,此事交给我去做就好,你们躲好了,不必管我,那些朔月人如此凶残,我们…我们…”
“三哥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人不成对吗?”
应泽宇无奈点点头,楚将军是他想救的,朔月人那般凶残,他不能多让一个人去冒险。
静妃听此,“宇儿,娘亲这些年来虽然身处深宫,可没有一日放下过武艺 ,那帮畜生,娘亲也想手刃!别忘了,露草他们便是为了保护我死在了朔月人手中。
他们伺候我多年。娘亲杀那一个朔月狗可不够!”
“娘?”
“宇儿…”
一首在角落里,从未主动开过口的煅帝,此刻第一次喊了应泽宇这般亲昵的称呼。
他的语气里,也未曾有先前颐指气使的态度了。
应泽宇抬头,“父皇…”他仍旧恭敬行礼。
“父皇陪你去。”煅帝说道。
他这话说完,连应结藜都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
“父皇有错,父皇愧对天下百姓和大臣,父皇太过懦弱,万死不能赎罪。”煅帝脸色晦败,先前还想保持一些的帝王骄傲此刻全都消散如烟了。
应泽宇怔怔 的看着他,“父皇…”哽咽着,再说不出半句。
“朕陪你去!就这么定了。”煅帝说道,他把目光投向结藜,“藜儿,此事你便做个计划吧,父皇听你差遣。”
什么?
应锦兰在旁边看到一愣一愣的。
刚才她没听错吧,父皇说她听应结藜的差遣?
父皇刚愎自用,自负多年,没有任何人敢挑战他的权利,此刻他说听从应结藜的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