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里,炭治郎随口问了句:“祢豆子呢?”
“姐姐出去采山菜了。”
炭治郎吓了一跳,脱口而出:“现在可是白天啊!”
“...不行吗?”
炭治郎有些恍惚,是啊,为什么不行?
他走出房门,却看见一个眼熟的木箱。来到河边打水时,水面倒映出穿着鬼杀队服的自己,焦急地让他赶紧醒来。
画面一转,他又回到了家里...
还是在梦中!他该怎么醒过来?!】
“看来,祢豆子是让炭治郎清醒的关键啊。”蝴蝶忍若有所思。
因为挂念着现实中的祢豆子,所以不能任由自己在梦境里沉沦下去。
如果没有祢豆子,炭治郎或许真的醒不过来了也说不定。
炼狱杏寿郎神情严肃了几分:“这个梦境比预想中还要难缠啊!”
明明炭治郎都己经发现自己是在做梦了,可他却连自己的梦境都控制不了,也无法主动醒来。
甘露寺蜜璃担忧道:“就像灵魂和肉体分离了一样。”
灵魂去了梦境的世界,而空荡荡的躯体被留在现实。
【“咔哒”一声,祢豆子推开箱子爬了出来。
她迷茫地看着正掐住女孩脖子的炼狱,还有满脸冷汗像是在做噩梦的炭治郎。
祢豆子推了推哥哥,想让他像平常那样摸她的头,可哥哥却不理她。
她生气地用脑袋去撞炭治郎的额头,结果把自己的头弄破了,血流了满脸。
祢豆子受不了这个委屈,大哭一声,血液也跟着燃烧起来。】
沉默,是今日产屋敷家的庭院。
不死川实弥欲言又止:“...这是第几次了?”
不管是谁,只要对上炭治郎的额头,那就必输无疑。
宇髄天元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不知道用这小子的头对付无惨有没有效果?”
炭治郎语气弱弱:“这...不太可能吧?”
“哈哈哈哈哈权八郎,让俺来用刀试试你的头吧!”
伊之助还记得,自己的脑袋被他撞过之后,整个人就晕乎乎的。
他用刀都达不到这个效果,所以他要试试头和刀到底哪个更厉害。
“啊啊炭治郎和祢豆子妹妹烧起来了!”善逸惊慌地大叫。
他并不知道那是祢豆子的血鬼术。
虽然炭治郎给他口述过前面观影的内容,但都是挑重点内容和结果说的。
炭治郎赶忙安抚他:“那是祢豆子的血鬼术,我不会有事啦。”
“吵死了。”伊黑小芭内用冰冷的蛇瞳看向善逸。
他天生视力弱,故而听觉和触觉更加敏感,受不了这般吵闹。
善逸顿时噤声,还被吓得打了个嗝。
【是祢豆子的血味...她受伤了吗?自己必须立刻醒来才行。
不顾弟弟妹妹的呼唤,炭治郎朝屋外冲去。
他刚准备离开,却听到祢豆子喊他:“哥哥,你要去哪儿啊?”】
“这就是祢豆子妹妹过去的模样吗?”善逸小声道。
人类时期的祢豆子好温柔!说起话来声音也很好听。
当然现在的祢豆子也很可爱,用喉咙和鼻子发出的声音更可爱!
善逸捂着脸在座位上扭来扭去,几乎都要打结了。
看到祢豆子出现在梦境中,蝴蝶忍心里一颤。
炭治郎是因为挂念妹妹,才会坚持醒过来。
相较于现实,如今有更“完美”的人类祢豆子摆在眼前,他还能毫不动摇吗?
【...是健康的祢豆子啊。
真的好想留在这里,跟家人永远地幸福生活下去。
但既然己经失去,就注定回不到从前。
他抬腿就跑,身后,六太哭着喊道:“哥哥!不要丢下我们!”
炭治郎瞬间泪崩,离开的脚步却没有停下。】
听到六太的那一声呼喊,炭治郎的眼泪顿时流了出来。
都是哥哥不好...要是他能连夜赶回家的话,就不会留他们独自面对鬼舞辻无惨。
而如今,自己不得不“又”抛下他们一次。
虽然是梦境,但揪心程度不亚于生离死别。
六太那声不舍的“哥哥”,让不死川实弥身体一震。
假如进入梦境的换成他,他真的能够狠下心抛弃弟弟妹妹吗?
没有人比他更能理解此刻炭治郎的心情,看着泪流满面的少年,不死川纠结着想要说点什么。
最终,不善言辞的他干巴巴道:“不要受它影响太多,它只是鬼利用你的记忆创造的假象,你真正的家人还在现实里看着你呢。”
炭治郎擦了擦脸,缓了一会情绪:“您说的对,我可不能让他们担心啊...”
事到如今,他己经相信了世界上有灵魂这件事。而且,他的家人都在看着他,甚至在危难之际几次帮助他们。
【少年潜入到炭治郎的无意识里,却只看到一片蓝天白云,顿时豁然开朗。】
甘露寺蜜璃“哇”了一声,感叹道:“好美的景色啊。”
就像炭治郎的心胸一样,豁达而乐观,带着从小在山林中长大的淳朴自然。
【一名少女潜入伊之助的无意识里,却在这狭窄崎岖的隧道里迷了路,还被某只野猪追杀。】
富冈义勇眼神奇异:“嘴平伊之助的无意识这么复杂吗?”
感觉他不像是心思那么弯弯绕绕的人啊?
“有意识的思考跟无意识不是一回事啦。”蝴蝶忍听懂了富冈的话外之意。
“在我看来,伊之助的意识里保留了很多动物的行为冲动。所以他的世界对人类来说难以理解,才会觉得复杂。”
“虽然听不懂,”伊之助哈哈大笑:“总之是在夸俺就对了。”
【而善逸的无意识里,如同掺了胶水的墨汁一样黑暗粘稠。
少年艰难地执行他的破坏任务,这时,善逸如鬼一样出现在他背后。
“为什么会有男人出现...你这该死的臭虫...这里是祢豆子妹妹才能踏足的圣域,我宰了你哦。”
——某些自我意识很强的人,会出现在他们自己的无意识世界里。】
富冈义勇指了指光幕,问蝴蝶忍:“这个,又该怎么解释?”
蝴蝶忍微笑着捏断了手里的树枝:“我不知道呢,毕竟我的学识有限。富冈先生感兴趣,您就自己去研究好了。”
她怎么知道善逸的无意识世界为什么这么阴暗啊?
当得知善逸是在平等地追杀任何进入自己精神世界的雄性,蝴蝶忍沉默了。
难道他只是在阴暗扭曲地嫉妒每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