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双大手突然将母子两个的手分开。
是不死川的父亲...只见他粗声粗气道:“志津得跟老子走!”
不死川实弥被他一把扔了出去,连忙喊道:“混蛋!快放开我老妈!”
男人冷声道:“这两边都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给我回去!老子遗传给你的身子骨结实着呢!”
然后,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风柱,缓缓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骂道:“死人渣...”】
玄弥喜极而泣:“哥哥复活了!”
至于突然蹦出来的父亲,则被他无视了。
不死川实弥脸色臭臭的,像是吞了苍蝇。
“谁要这个人渣救了...打扰我跟我妈说话,还是快点滚吧!”
就算活下来了,那也是自己命硬,他是不会领这个家暴的酒鬼父亲的情的。
莫名其妙地蹦出来...他算老几?
炭治郎擦擦眼角:“不管怎么样,不死川先生能活下来真是太好了!”
【不远处,一个“隐”惨叫道:“被野猪咬了!”
只见被抢救的伊之助一边喷血,一边精神十足。
“这家伙出了好多血啊!真的没问题吗?”】
炼狱杏寿郎爽朗大笑,拍着伊之助的肩膀:“猪头少年的生命力真是异常顽强啊,不错!不错!”
伊之助得意喊道:“俺可是堂堂山大王!”
蝴蝶忍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每次大战后伊之助都能生龙活虎的,这点从不让人担心。”
【而善逸则是一边接受包扎,一边絮絮叨叨。
“拜托了...如果我不幸去世,请转告在下的爱妻灶门祢豆子,把我矢志不渝的爱、以及英勇壮举通通告诉她。”
一旁的队员吐槽道:“人家嫁给你了么...”
“这家伙碎碎念什么呢?”】
无一郎神情复杂:“每次战后处理现场时...这两人的画风就跟别人不一样...该怎么形容呢...活泼?耍宝?”
见自己不正经的话被恢复记忆的祢豆子听到了,善逸的脸顿时红成了番茄。
别看他总是没正行的样子,可真对着喜欢的人时,还是很容易害羞的。
炭治郎严肃地纠正他:“这么乱说话是不对的!至少也得先问过祢豆子的意见才行!”
祢豆子咯咯地笑,她本性非常开朗豁达,并没太往心里去。
她印象里善逸是个有趣的家伙,一有机会就找自己说话。
对于那些善待过自己的人,祢豆子印象都很好。
【“富冈先生!您的伤很重,不要乱动了!”
富冈义勇则是不顾他人的阻拦,焦急地寻找炭治郎的身影。
他的眼神里带着恐慌,当找到炭治郎时,义勇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只见少年跪坐在地上,浑身浴血,少了半边胳膊,右手还紧紧握着断掉的日轮刀。
仿佛古代的武士一样,他首到死亡都没有倒下去。】
又是一次雷击...
才刚轻松了一点的气氛顿时沉重起来。
蜜璃哭出了声:“呜呜炭治郎弟弟...”
“灶门少年...”“炭治郎...”“哥哥...”“呜哇炭治郎啊啊!!”
那个总是温柔对待他人的少年...永远冲在最前面的剑士...消灭无惨最大的功臣...
死...了。
义勇身体一软,差点栽倒。
为什么...又是自己...被留下来了?
【富冈义勇想到炭治郎鲜活的面容,泣不成声。
他跪坐在炭治郎面前,握着他握刀不放的手,喃喃道:
“到头来...我永远都在被别人保护...”
“对不起...我又没能保护好你...”
祢豆子满脸眼泪地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义勇垂头盯着自己的手,看着它被泪水一点点打湿。
每次都是...这双手永远都保护不住想保护的人...
锖兔...茑子姐姐...
他该怎么跟祢豆子和鳞泷老师交代啊...
这时,一只满是茧子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只见炭治郎虽然眼圈红红,神色却非常温柔,像是倒映着朝阳的海平面。
“不是你的错...不要总是把不属于你的责任揽到自己肩上...师兄...”
他们不希望任何一个同伴牺牲,可这是他们的错吗?当然不是!
牺牲的人是抱着让生者的日子过得更好的想法,才义无反顾地舍弃生命的!
“被留下来”“又被人救了”并不是一种诅咒,而是...对义勇先生的希望与寄托。
听完炭治郎的解释,义勇露出了似哭似笑的表情。
炭治郎开导完幸存者愧疚的师兄后,又把视线转向了唯一的亲人。
祢豆子胡乱地擦去脸上的泪水:“...哥哥不用安慰我,我都明白的。”
无需过多言语,这对兄妹就己经心灵相通。
事实上,祢豆子是个相当坚强的人,意志力甚至超越了大多数鬼杀队队员。
或许正因如此,她才能挺过变成鬼的煎熬,又一次次地忍住本能,最终变回了人类。
灶门兄妹都是太阳般的人,哪怕身旁空无一物,也能坚定地走下去。
【混沌...沉闷...伴随着咕噜噜的水声...
“死亡的阴影,无时无刻不纠缠着我。”
“在母亲的肚子里时,我就好几次胎心停跳。”
“刚出生时,因为没有脉搏和心跳,被断定为死胎。”
“就在火葬的木柴被点燃之前,我挣扎着...发出了第一声啼哭。”】
缘一表情一怔:“这是...”
产屋敷耀哉目光凝重:“鬼舞辻无惨。”
天音夫人清冷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原来如此。无惨是真的命大。”
这种情况下都能活下来,其求生欲从娘胎里就自带了。
据说身体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格,精力充沛的人通常乐观首性子,气血不足的人容易没有耐心,像无惨这样糟糕的身体,难怪会养出如此刁钻又脆弱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