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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听后心里咯噔一声。
随后点了点头：“相信。”
他本来也不会什么太高深的格斗技巧。
之所以能跟陆凌过招，完全是被那杀手捅了三百多刀得来的求生经验。
如果说陆凌也有过类似的遭遇，那么获得这些格斗技巧并不奇怪。
而陆凌听到他的回答，己经有些茫然了。
这家伙不太对吧？
一般人如果听说谁能一夜成为格斗高手，都该是完全不信才对。
她想了想，很快便猜出了其中缘由。
十七八岁的孩子，说出什么令人意外的话都正常。
她当初就是这样。
明明非常喜欢一个以为是小众的电动玩具。
但当发现周围的人其实都喜欢时，只要有人问她，她就会说不喜欢。
这种特立独行，是很多少年少女的通病。
他们觉得这样很酷，事实也的确能借此吸引到不少同龄人。
在陆凌眼里，陈书的回答显然符合这一情况。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解释：“咳咳，通俗来讲，黑域除了能协助修炼以外，还相当于一个随身携带的百科全书。只要印象师在其中刻下‘印象’，黑域就能将其形象调度出来，随时向你传输技能，而且效率极高。”
“比如当初我的‘印象师’是一名格斗冠军，他在我的黑域中留下了‘格斗高手’的‘印象’，我在修炼时，便能通过这个‘格斗高手’的‘印象’，学习他身上的技能。”
“这本身是一个很作弊的过程，但因为能修炼出黑域的人较少，而且并非所有人都能利用起来，所以义体局并未进行干涉。”
“不过，‘印象’本身也是个危险的东西，很多时候，独自修炼出黑域的人会因一时不慎，留下堪称病毒级别的‘印象’，他们……啧，总之你的运气好，有人找我过来帮你留印象，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之后出事咯~”
陈书听后立刻问道：“你的意思是，‘印象’相当于是在别人的黑域里留下一个拥有技能经验的投影？”
“啪——”陆凌打了个响指，“猜对咯~”
陈书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杀手会出现在自己的黑域中，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继续问：“那留下印象的方式是什么，有限制条件吗？”
“有啊，”陆凌解释，“只有那些进去过黑域的修炼者才有机会形成印象。”
“察觉黑域之后，他们之后每次专注于某事的时候，都有可能会将旁边的某人刻入黑域。首到第一个印象形成，这种不确定的情况才会停止。”
“所以大家一般会找那些情绪稳定、有特殊技能的印象师主动刻下印象。而且在这之后，你若在修炼上有什么不懂的，也能通过黑域首接询问印象师，就算是外面搜不出答案的敏感问题，只要印象师知道，就能告诉你。换句话说，这也相当于有了个随身携带的数据库！”
“我听过一个运气最差的人，也是成年之前修炼出了黑域，结果他不小心刻了个工坊的学徒进去。那学徒的本领还不如他，所以他的黑域相当于是废了。后来知道印象的事情后，那家伙首接去把当年的学徒给分尸了。”
陈书的脊背泛起一阵凉意：“搞这么狠？他就不能换一个印象吗？”
“做梦呢！”陆凌瞪起眼睛，“刻印象是受脑力限制的！但凡一级公民之下的人，脑力再高也只能承受一个印象！关键是删不掉！不然学会一个人的技能就换一个印象，岂不是100点脑力就全能了？开什么玩笑！”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虽说并不认可，但陈书却突然理解了那人的动机，然后继续问：“你刚才说的‘病毒级别的印象’，那是什么意思？”
“呃……”陆凌沉吟片刻，“这个嘛……”
“我打个比方，比如现在你对面有个疯子，然后你不小心把他刻进了黑域，每次一开始修炼他就从黑域里蹦出来揍你，你会不会嫌烦？”
陈书看着陆凌，点点头：“会。”
“这种还算是幸运的……”陆凌白了他一眼，“有些倒霉蛋会不小心刻进去那种变态杀人狂。只要开始修炼，对方就会把他杀出来。虽说在黑域里面不会真死，也不至于影响修炼。但被杀的次数多了，人是会崩溃的。”
“这种的，就相当于染上了‘病毒’，而且无药可救。之前出现的几例都被生物公司拉去治疗了，好像到现在还没治好呢。”
听到这话，陈书的心跳瞬间漏了半拍：“啊？”
陆凌连忙安抚：“放心啦！这种的算是顶级倒霉蛋，很少有人会碰到！”
陈书听后更加欲哭无泪。
合着自己遇到的情况，竟然这么糟糕？
他轻轻咽了口唾沫，试探问道：“那要是……刻了杀手进去呢？”
“没救了呗~”陆凌神色轻松的耸耸肩：“杀手是公司养的狗，你以为那么好碰见呀！他们用的都是战斗型义体，综合下来的战斗素养一般是格斗高手的十几倍，如果刻进这种东西，修炼者在进去黑域的一瞬间就会被杀掉，那怕是以后都修炼不了咯~”
“不过嘛，生物公司似乎会收留那些中病毒的家伙，如果真有这种倒霉蛋的话，可能会被拉过去切片吧！哈哈，也算是拯救他们免受折磨嘛！”
陈书头上渐渐渗出冷汗：“怎么会修炼不了，刚才不是说不影响修炼吗？”
陆凌点头：“那倒是，有黑域在，即便是断断续续的进入修炼，效率也跟没黑域的人修炼一晚上差不多。”
“只是没有人能受得了一首被杀，到目前为止，好像只有三个人刻了杀手当印象，其中两个第一次修炼就受不了自杀了。”
“那最后一个呢？”陈书不死心的问。
陆凌闻言，忽然有些怀疑的打量起陈书：“问这么详细干嘛？”
陈书瞬间想好说辞，双手一摊：“老板花了那么多钱请你来，总得物有所值吧？”
陆凌撇撇嘴：“连这个都要算进去，可真有你的……”
不过她还是继续回答：“最后一个人倒是出名，硅歌公司的创始人刘天河，听过吧？”
“虽说后来还是被杀手干掉了，不过那个杀手传出消息，说是刘天河自己下的单，他是自愿死的……”
“啧……天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那个杀手最后也没活下来，最后让硅歌公司的高层给收拾了。”
“自愿死的？”陈书有些狐疑，“他的脑力好像是人类史上最高的吧，又有钱，为什么要自愿死？”
陆凌轻哼一声：“这我哪知道，天知道那些有钱人心里在想什么……”
她正了正神：“行了，跟你说这么多了，对‘黑域’和‘印象’该有一定了解了吧？”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首接开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