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四合院
1956年,秋。
四九城。
“胡大爷,您还在这儿坐着呢,刚我可看见您孙子孙媳妇儿往这儿来了。”
“刘大妈,这么晚了还出门啊,家里来客了?”
许舟骑着自行车,哼着小曲儿,车把上挂着两个饭盒,腰间挂着一个精巧的葫芦,时不时和巷子里的街坊聊两句,显得格外惬意。
穿越过来半年,他过得是越来越自在了,再没了刚穿越过来时的紧张。
虽说糟心的住在了南锣鼓巷95号院,也就是鼎鼎大名的情满四合院,不过平时也没什么人来打扰。
毕竟他不是父母双亡,孤家寡人,而是父母住在其他院子,这院子是特意留他的。
说起这个,他还是有些感慨,穿越过来父母还是那个父母,名字相貌都没什么变化,只是年轻了不少,还多了三个兄弟姐妹。
要说他家也是在这一片儿出了名的,一家人六口全是工人。
老爸许大山是轧钢厂的五级电工,老妈陈梅花是面粉厂的五级制面工,大哥许风刚刚当上纺织厂保卫科队长,二姐许雨是纺织厂的广播员,三姐许同是电子厂的十三级技术员。
而他这个老幺,刚刚从部队转业回来,现在是保卫科的干事,每个月工资51块。
虽说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在工人家庭里是一等一的,这一片儿还真没哪家比他家条件好的。
唯一头疼的,也就是从一个月前开始,老妈不断张罗着给他相看姑娘,穿越了也逃不过被催婚的命运。
“老四,今天回来这么早,是有喜事儿?”
刚进院子,阎埠贵就凑了上来,眼睛还不断在两个饭盒上打转。
“我的三大爷诶,保卫科的事儿您还是少打听的好,要是我嘴快说了什么,咱俩都落不到好。”
许舟没给什么好脸,丢下一句话后,就把车往屋边一停。
还好他的屋子就在阎埠贵家对面,倒是不用经常和中院后院那几位打交道,要是住在后院…… 光是想想那个情况就是一阵头疼。
说起了阎埠贵,按照惯例还是要简单介绍一下。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字老扣,号算盘精,爱好钓鱼、占小便宜。
常年嘴边挂着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任何开销都算的清清楚楚,哪怕是孩子也别想占他半点便宜。
中院一大爷易中海,字绝户,号道德天尊,专注养老三十年,擅长道德绑架。
一辈子无儿无女的两夫妻,目前的精力都放在中院的贾东旭身上,同时搂草打兔子,不忘记给何雨柱一点恩惠,把何雨柱当做养老备胎。
一大爷对门就是贾家,住着开局挂墙上,全剧最帅贾东旭,招魂大师贾张氏,绝世白莲秦淮茹,盗圣棒梗。
住在主屋的,是何雨柱,也就是傻柱……
啧啧,怎么说呢,嘴臭手黑,色大胆小,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当了一辈子备胎,最后成了一条被驯服的家犬。
他妹妹何雨水,目前还在读书,若不是有傻柱这么一个混不吝的大哥,人生不知道要顺遂多少。
后院二大爷刘海中,官迷到难以理解,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喝酒吃炒鸡蛋打儿子。
对门的许大茂,现在还没有结婚,浪子一个到哪儿都和姑娘说的上话,同样是个不孕不育的主。
最后一家就是聋老太太,也是最不好对付的,易中海的干妈,可以说易中海的手段至少有一半是从她这里学的,用老而不死是为贼来形容非常贴切。
说起来这院子还真有些邪门,绝户多也就算了,有孩子的最后也闹的和绝户没区别,要是有机会,他肯定是要搬出去的。
往常许舟不待见他,阎埠贵嘀嘀咕咕两句,也就回屋去了,然而今天却是跟上来。
“我说老四啊……”
“诶诶,不是,我说三大爷,你怎么走路都不带声儿的,吓我一跳。”
许舟一转头看到一朵老菊花,赶忙往边上走了两步。
虽说阎埠贵算是三个大爷里最好相处的那个,但他也膈应人啊。
天天在院里守着,谁过去都得问两句,他是真处不来这种邻居。
“咳咳,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找你是真有事儿,后院儿许富贵要搬出去了。”
阎埠贵小声说着,脸上还带着些谄媚的笑容。
“搬出去就搬出去呗,他家的房子我买了也没用啊,怎么着三大爷你有想法的?”
知道是什么事儿了,许舟哪儿能不明白阎埠贵是来干嘛的,不就是想当二大爷了么。
“不是,就许富贵和他媳妇儿搬出去,许大茂还在院里住。
我就是在想,老许他是院里二大爷,他这一搬走后院大爷肯定得重新选。”
阎埠贵绕着绕着,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直接说自已要当二大爷,老脸是真挂不住。
“这有什么好选的,后院就那么几家,肯定是刘师傅当大爷。
三大爷,您这是想当二大爷了?”
许舟似笑非笑的看着阎埠贵,直接把话给说破了。
被戳破了心思,阎埠贵不由老脸,磕巴道:
“这个,那个,老四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是真想当这二大爷。
我知道大爷都是按年纪排的,可老刘一上来就压我上头,咱前院不能吃这个亏不是。”
“这事儿您找我也没用啊,其他院子都是这么来的,有个别的那也是院里有干部。
再说院里的管事大爷都是要和街道上报备的,您还是熄了个心思吧。”
许舟直接拒绝了阎埠贵,他在市局工作这个身份,在院里算是有些分量,但也不是什么事儿都能掺和的。
再说,阎埠贵当二大爷或者是三大爷,对他来说都无所谓,没必要去趟这趟浑水。
“真没办法啊?”
阎埠贵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没办法,要不你还是和一大爷去说说,他和街道里的人熟,说不定有点办法。”
“还是算了,我再想想办法吧。老四你这几天不忙的话早点回来,选大爷总要走个过场,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
阎埠贵见说不动,就知道这件事没了什么转圜的余地只好作罢。
不过却是在心里给许舟记上了一笔,都是前院的人,连说句话都不愿意,这邻居当的是真没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