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宫辉夜的故事线逐渐铺开,如同命运的丝线,将周的过去与现在紧密缠绕。四宫辉夜从未忘记那个曾经在四宫家权力纷争中挺身而出的青年——周。
同时也是她的声乐课老师。那时,她不过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见证了周像个英雄一样解决了纷乱的局面,帮助她在复杂的家族斗争中找到了新的立足之地。四宫辉夜并不清楚当时的他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能有这样的能力。但那份温暖和改变她命运的举动,让她始终心怀感激与好奇。
在没发生争家产那件事之前,她一直认为周只是一个声乐课老师,会一手不是很棒的小提琴。却没想到他能动摇四宫家的家事,以出人意料的智慧和勇气扭转了四宫家将要摇摇欲坠的败局。然而,事情结束后,他仿佛凭空消失,未留下一丝踪迹。
手指在窗边轻轻敲打,目光中带着一丝忧郁与决心。“我一定要找到你,老师。”
四宫辉夜在寂静的夜晚常常对自已说。她要当面问清楚,当初的不辞而别到底是因为什么?她的目光中闪烁着一股不灭的坚韧和执着。四年过去了,她一直在寻找那个青年,却总是徒劳无功。周仿佛从她的生活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踪的线索,仅剩下一张泛黄的乐谱。
在她14岁这年,直到那份国际名校交流会的名单出现在她的面前——周的照片赫然在列。尽管年龄看起来有些不符,但她一眼认出那张脸,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心脏几乎停跳,激动与疑惑交织,让她几乎不敢相信。尽管照片中的他看起来比她记忆中的年轻一些,但那张脸,那股隐隐的熟悉感,是她永远不会认错的。
在知道他在伦敦后,四宫辉夜的心跳骤然加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回来了。”那一刻,辉夜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为了确定自已的判断,四宫辉夜通过四宫家复杂的人脉和手段确认了周的身份。来自中国一个小家族的继承人,在艺术方面天赋异禀,12岁的时候独自来到伦敦,然后然后,什么都查不到了。
这不对劲,因为能在4年前做她声乐老师的人,不可能是个10岁的孩子吧,所以这个周到底跟当初做她老师的那个周是什么关系?父子?兄弟?叔侄?她意识到,与其贸然行事,不如将行动策划得更为缜密,让周渐渐步入她的世界。她注意到周的邻居雪之下雪乃,便派遣女仆暗中调查,想找到接近周的合理借口,结果却让她意外,周和雪之下明明住在上下楼,却也算刚刚认识,除了每天早上两人放在门口的聊天便签,四宫辉夜什么信息都没拿到。尝试接触周的朋友科维奇,但他又经常见不到周,也只是喝杯咖啡的功夫就又消失了。丽塔更是无敌,一个月光是画画,画画,连周一面也没见到。不是?你们是他朋友吗??
这个时候威廉的父亲出现了,他想要跟四宫家合作,引带出了威廉,然后发现这个威廉跟雪之下同班,太巧了,四宫辉夜立马安排早坂爱,也就是她的女仆转校入学,去接触雪之下,正好威廉有个青梅竹马伊娃,没想到,雪之下也太高冷了,早坂爱同时也弄巧成拙,把关系搞僵了。这让她的计划变的有点出入,本打算以他身边人去接触周的,没想到居然是陌生人吗?那怎么又两天之内,一起上下学,一起吃晚餐??
但这并不妨碍她的计划,她清楚,哪怕是一点点的接触,也能为自已打开一条通向周的路。所以她找到的格列老师,准确的说,是他先找到的四宫辉夜。首先,她派出的女仆行事过于急切,安排跟踪雪之下这件事惊动了周的导师格列。作为周的导师与保护者,同样也是雪之下在伦敦的监护人。格列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对两人有着超乎寻常的保护欲,不会容忍任何威胁其的行为。格列迅速察觉并约谈了四宫辉夜,但却很温和地告诉她:“年轻人的交往,我不会阻止,但我希望你用点其他方式。”
这句话点醒了四宫辉夜,她完全可以自已找理由去接触周。虽然她不知道格列这近乎宽容的告诫是因为什么,但她很清楚,格列不仅仅是个有影响力的导师,更是一个在英国举足轻重的人物,他自已不算什么,他背后的势力就另说了。她不能冒着与格列正面对抗的风险,只能选择稍作退让,但她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她决心以更为巧妙的方式,逐步渗透进周的世界。
格列给了她一个完美的理由,交流会最后一天的舞台合奏。用曾经周教过的方式正合适不过了,毕竟那个周曾经是她的声乐老师。但她也没完全放弃另一条线路,她开始计划让周与雪之下共同参加一场学院的网球比赛。四宫辉夜明白,周在运动方面的天赋同样不容小觑,“只要我能接近他,便有机会引导他到我希望的方向。”辉夜目光坚定,内心的算计更深一层。毕竟,合奏总要一起练习吧。她只是让网球比赛成为合奏表演前的预演罢了,营造一种逐步加深关系的氛围。她相信,周就是那个人,而她更进一步的安排,是通过学校的音乐交流节目,利用周那台合奏表演的机会,让两人的距离再次缩短。在这些计划背后,辉夜耐心等待着机会的到来,她的心情时而紧张,时而兴奋。她想象着和周的再见面,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和埋藏心底的感情,是她最珍贵的秘密。
时间来到中午,从伊斯灵顿回到学院的周与格列老师简单道别,挥了挥手,转身融入了学院的人群。而与此同时,原本留在学校的周已经回归到正常的时间线上,站在教学楼前,仿佛一切从未改变。与其说是时间穿梭,不如说是某种巧妙的“分身”,一种他自已还没摸索清楚的能力。周在车上再次问了格列为什么把这种东西交给他,得到的只有“它本来就是你的。”这种回答。
现在正是学校的休息时间,伦敦的天空依旧灰蒙蒙的,厚重的云层遮住了太阳,整个校园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显得有些阴冷。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夹杂着远处草坪和泥土的气息,没有一点风,可一旦下雨,又是另一种景象了,伦敦的雨中妖风也是大多数人不愿意打伞的原因。
所以,雪之下早上说的那句不下雨就好,真不是什么客气话。三三两两的学生从教学楼走出来,有的聚在一起说笑,有的则匆匆赶向食堂,想要在午休时间抢占到好位置。
午后的校园充满了青春的气息和短暂的喧闹,仿佛照亮的阴暗的天气,
“我就说下课的学生最阳光,跟早上简直是两个物种的区别”。周站在教学楼前,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周围的人群吐槽。
雾气将他们的身影淡淡地笼罩着,仿佛一切都融化在这座古老城市的氛围中。周看了看天色,呼出一口略显白雾的气息。
他一边整理着自已的思绪,一边悄悄叹了口气。来回切换在不同的时间点上,尽管已经习惯,但他始终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周,你在这儿啊!”丽塔轻快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周围的静谧。,身后跟着真白,她手里还抱着一本8开大小的速写本(比A4大一点),显然是刚从画室出来。真白面无表情,但看到周时也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哟,终于来了。”周笑着,努力让自已看起来不那么疲惫。
“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吧?”
“那还等什么?走吧。”周轻轻笑了一声,转身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三个人肩并肩朝食堂走去,校园中午的氛围就应该是轻松而愉快,周暂时将那些复杂的思绪抛在脑后,现在该享受一下午餐时光。
周和丽塔、真白并肩走在雾气弥漫的校园小道上,偶尔有鸽子面前飞过,卷起几片落叶在他们脚边旋转。丽塔一边走一边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已不知道哪里听到的趣事,也就是八卦。真白时不时回应几句,话虽不多,但周能从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判断出心情还是不错的,你要问怎么判断,那你别管,吃饭能不开心吗?
周听着他们的对话,嘴角微微上扬,仿佛那一刻的寒冷被朋友的热情驱散了不少。
“你看那里,是雪之下。”丽塔忽然放慢了脚步,用下巴示意不远处的树下。周顺着丽塔的目光望去,在薄雾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雪之下雪乃静静地站在一棵老槐树下,双手抱着一本书,淡蓝色的围巾随风轻轻摆动。
她的黑发和制服在灰蒙蒙的背景中显得格外醒目,眉目间透出一如既往的冷静与高傲。“雪之下!”丽塔抬手打招呼,声音在雾气中传开。雪乃抬头,目光冷静地扫过他们,落在周的脸上时停顿了片刻。她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好巧啊,”周笑了笑,走上前一步,“你也是刚好午休?”“是的,刚从图书馆出来。”雪乃的声音平静,但在空气中有着清晰的音调。她将视线从周移向其他人,目光中带着一点审视,“你们要去吃饭?”
“对啊,一起吧?”丽塔提议,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雪乃稍作停顿,目光与周再次交汇,片刻后,她轻轻点了点头:“好。”
她的回答简单,明明她总是保持距离,愿意加入他们也是第一步,其实就算她拒绝,周也会让真白把她抱住,雪之下应付不了这种情况,三季以来都是,不过周认为,是因为现在这个雪之下攻击力还不算很强。
四人一同在校园的小路上前行,雾气环绕着他们的身影,似乎这座阴冷的城市和弥漫的雾气也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那走吧。”周说着,转身带头向食堂走去,心里莫名地轻松起来。
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整个校园,让原本宽敞的草坪和石径显得模糊不清。几只鸽子在草坪边低头觅食,偶尔振翅飞起,在半空中盘旋片刻后,又轻盈地落在路边的铁栅栏上,发出“咕咕”的叫声。伦敦的鸽子是不怕人的。
空气中弥漫着水汽,伦敦的天气不讲道理,它还是下雨了,不过还好,也就下了一个小时,树叶在微风中微微摇曳,细小的雨滴残留在叶面上,偶尔被风吹落,轻轻打在行人的肩膀和头发上。远处教学楼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几缕白色烟雾似的雾气从楼顶飘出,仿佛整座建筑都在呼吸着这座城市特有的潮湿空气。
周和雪之下吃完午餐后,站在这片朦胧的环境中,空气中仿佛带着一丝无形的紧张感。他在想要怎么解释,自已擅自成了为她的比赛队友这件事,这些事都没跟她事先商量过。
丽塔和真白站在一旁,目光时不时掠过身边的鸽子,看着它们在地上啄食的样子,休息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丽塔跟真白等到雨停之后就要走了,期间丽塔一直想问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结果还是在食堂门口跟周道别,两两分开,一边去体育馆,一边去美术馆。
周和雪之下走在雨后的校园小道上,空气中还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和草木的气息。地面上残留着小水洼,偶尔反射出阴沉的天光,随着两人的步伐发出轻微的“啪嗒”声。树叶上的水珠偶尔滴落下来,打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将手插进外套口袋,指尖触碰到那枚小小的挂饰——是早上忘记归还给雪之下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