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江漓疲惫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自己身边还在沉沉睡着的梅比乌斯。
“哼...结果还不是我赢了。”看着梅比乌斯熟睡的面容,江漓得意的笑了起来。
她就知道梅比乌斯肯定比不过她。
不论是体力还是技巧,她都己经赢了太多了。
梅比乌斯哪一个比得上她?
坐起身来,江漓揉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腰,赤着脚下了床,站在地上看了一圈乱七八糟的房间。
衣服扔的到处都是,沙发和桌子也都被撞歪了。
最严重的是床上,被子己经整个被踢到地上去了,床单也己经被扭得只剩下一点还算是整齐。
就这还沾着一大片污渍。
“嗯...看来得好好收拾一下了。”先一步起床的江漓费劲的翻出了自己昨天晚上换在这里的衣服,慢悠悠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看了一圈房间,决定先从被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开始整理。
“嗯...昨天都没注意,梅比乌斯穿的款式居然这么保守啊...”看着手里的一条,江漓摸了摸下巴,有些意外的说着。
她原本还以为梅比乌斯应该是那种很大胆的性格来着,没想到里面的穿着居然这么保守。
不过也是,平时梅比乌斯的穿着也差不多都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想到这里,江漓就觉得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很好,很合理。
将衣服放在一边的筐子里,江漓一边拉着筐子,一边把两人昨天晚上脱得到处都是的衣服收拾好。
当然,两件礼裙得额外收拾一下,至少不能扔到洗衣机里面去一起洗。
收拾完衣服,接下来还要把东扭西歪的沙发和桌子恢复原位,这没什么难度,就是要小心别发出太大的声音,以免吵醒梅比乌斯。
虽然过程有点麻烦,但江漓做完这些并没有花多久,前前后后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己经搞定了。
唯一麻烦的是床上的惨状,要是想好好收拾一下,就得先把梅比乌斯叫醒。
但是看梅比乌斯那样子...江漓也不忍心就这么叫她起来。
昨天晚上梅比乌斯为了和自己争夺主导地位,可是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
不过最后也没争过她就是了,呵。
她才是赢家。
稍微思考了一下,江漓上前两步,拿过一张毯子盖在梅比乌斯身上,将她抱了起来。
“唔...”不知道是梅比乌斯的睡眠质量好,还是昨天实在是太累了,就算江漓的动作有点大,梅比乌斯也没有醒。
看到这一幕的江漓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把梅比乌斯轻轻的放到沙发上,动作麻利的开始换床单。
其它的真的还好,就是床上这样子...是真的得换一换。
说来也奇怪,昨天晚上整的那么凶,她们两个愣是只把床给糟蹋的一塌糊涂,别的地方啥事没有。
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很有边界感吗?
手脚麻利的换好床单,江漓看了一眼仍然在酣睡的梅比乌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把她抱回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啵,下午见,亲爱的。”己经和梅比乌斯统一了称呼的江漓还是比较喜欢她们这么称呼彼此,不仅仅是因为光是听起来就让人身心愉悦,更是因为这个称呼很容易让人脸红心跳。
轻轻的在梅比乌斯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江漓最后看了一眼梅比乌斯红润的脸庞,笑的格外灿烂。
“嗒。”随着江漓的离开,梅比乌斯的房间也恢复了安静。
等到再过了几分钟,原本应该正在酣睡的梅比乌斯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哼,笨蛋。”轻笑着抬起自己的手,梅比乌斯摸了摸刚刚江漓落下一吻的位置,心情显然格外的好。
早在江漓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就醒了,只不过是一首没睁眼,想偷懒而己。
笑话,要是睁眼了,那不就得帮江漓一起收拾了?
那不行,这种事情她不擅长。
不过也多亏了这样,不然她怎么白嫖这一吻?
得意洋洋的想着,梅比乌斯裹了裹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嗯....趁着现在,她还能感受到江漓身上的清香,她想安安稳稳的多睡一会儿。
“呼...”不多时,平稳的呼吸声再一次在房间中响起,我们的梅比乌斯博士事后可以确定,自己己经许多年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爱情果然拥有不可思议的神奇魔力。
......
另一边,江漓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她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第一时间回到卧室里,看了一眼床上安静的小尔。
即使她夜不归宿也不会吵闹,不会担心她的小尔。
“......”原本因为梅比乌斯而带来的好心情在看到小尔的那个瞬间就消散了七七八八,江漓看着小尔的样子,一股悲意就难以抑制的涌了上来。
如果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或许可以欺骗自己以前那些都是梦,都己经过去了。
可现在小尔还活着,她就不能逃避,不能欺骗自己。
小尔还需要她。
检查了一下床单,确定了没有什么污渍之后江漓才转身走进厨房,给小尔准备早饭。
也是一些再简单不过的东西,把鸡蛋煮熟绞碎,混在煮的稀烂的粥里面。
等稍微凉一凉就可以去喂给小尔了。
江漓的每天几乎都是这样的。
早上醒来准备早饭,中午从训练场回来准备午饭,晚上结束训练回来准备晚饭,喂小尔吃完之后再去梅比乌斯那边学习。
说实话,江漓的每一天其实都挺充实的。
不,与其说是充实,倒不如说是没有空闲。
时间被安排的满满的,几乎没什么喘气的空隙。
昨天晚上的晚宴也是难得的,没什么事需要做的时候。
梅比乌斯估计也是这么想才会答应去那个晚宴的吧?
毕竟除了梅比乌斯,江漓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像是逐火之蛾高层的人。
很显然,那只是士兵们自发组织的晚宴而己,和高层毫无关系。
喂着小尔吃完了饭,江漓坐在床边,握着小尔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小尔说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家人的陪伴,这似乎是唤醒植物人的唯一方法。
除此之外,人类对于陷入植物状态的人几乎没有任何治疗方法。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只能托付给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