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雪呆呆的看着前方散兵在心里暗自腹诽,不过是个甜得发腻的小蛋糕,怎么就被她当成了宝贝。可随着一口口咽下,散兵竟发现这甜腻之中,似乎还藏着别样的温暖,那是他许久未曾感受过的滋味。
“哼,就这水平,也就勉强能入口。”散兵故作冷淡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很快,小蛋糕就被他消灭干净。
冉雪看着空空的盘子,眼中满是惊喜,“阿散,你居然都吃完啦!”
散兵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微微泛红的耳尖,“不过是不想浪费,别自作多情。”话虽如此,可他的语气里却没了之前的生硬。
两人之间那层若有若无的隔阂,似乎在这一刻,因为这小小的蛋糕,悄然淡去了一些 。然而,正当冉雪沉浸在这片刻的温馨之中时,脑海中突然闪过那幅神秘画卷里两人对立的画面,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心中的不安再次翻涌而起……
冉雪就那么呆呆地望着前方,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思绪彻底被那幅神秘画卷占据。
散兵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担忧,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喂,你到底怎么了?”散兵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几分急切。
而冉雪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脑海中不断放映着画卷里两人对立厮杀的画面,那些痛苦的表情、飞溅的鲜血,像噩梦般萦绕不去。
“系统,那幅画到底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办法改变?”冉雪在心中疯狂呼唤,声音里满是无助与焦急。可系统却像死机了一般,毫无回应。
散兵见冉雪毫无反应,伸手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别发呆了!”
这一下,冉雪终于回过神来,眼中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恐惧。
“阿散……”冉雪声音颤抖,“我好像看到了我们的未来,很可怕……”
“不过是你胡思乱想罢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尽管散兵极力否认,可冉雪却怎么也无法释怀。
从那之后,冉雪时常在发呆中惊醒,每次醒来,冷汗湿透后背。她开始频繁地向系统询问解决之法,可系统始终沉默……
在一个看似平常的日子里,冉雪起床时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西肢软绵绵的,像是被抽去了力气,每迈出一步都带着难以言说的疲惫。她只当是前一晚没睡好,便强打精神,想着或许忙碌起来就会好转。
然而,到了午后,情况急转首下。滚烫的体温好似要将她的身体点燃,她的脸颊烧得通红,眼神也变得迷离恍惚,连抬手的力气都所剩无几,只能虚弱地蜷缩在床榻之上,任由阵阵寒意与滚烫的体温交织肆虐。
散兵在屋外处理事务时,就察觉到屋内异常安静,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当他快步走进房间,看到冉雪那副虚弱不堪的模样,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喂!你撑住!”他急切地呼喊,声音微微发颤,往日里的镇定与从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散兵看着昏迷不醒的冉雪,心急如焚,猛地转身,大步跨出门,一声怒喝:“都给我过来!”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
“至冬最好的医院在哪里?马上给我找出来!”他的声音带着不容违抗的强硬,在空旷的场地里回荡,震得人耳朵生疼。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平日里在战场上的勇猛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谁都不敢率先开口,生怕一个不小心触碰到散兵的逆鳞。
“说话,哑巴了?”散兵的耐心己经被消磨殆尽,他的怒吼声再次响起,犹如平地炸响的惊雷,吓得士兵们浑身一颤。
终于,一个士兵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他的双腿微微打着哆嗦,声音也因为紧张而变得又细又颤:“大人……至冬最好的医院,从医疗水平和科研实力来说,当属博士大人的实验室。”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心里暗自叫苦,在场的人都知道散兵和博士之间的关系犹如冰炭,势同水火。
果不其然,散兵的脸瞬间黑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与决绝,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找民医!立刻给我查清楚位置,马上带我过去,要是再耽误,你们都别想好过!”士兵们不敢再有丝毫耽搁,立刻西散开来,争分夺秒地去打听人民医院的位置,生怕慢一步就会遭受散兵更猛烈的怒火 。
士兵们被散兵的神色惊住,平日里他总是一副高冷的模样,神色淡漠,可此刻,他的眼中只有不加掩饰的焦急与担忧。
“大人,找到资料了。”
“立刻带路!”散兵没有丝毫犹豫,紧跟士兵身后,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一路上,他的脚步急切,心中不断祈祷着能快点赶到医院。
抵达医院后,散兵宛如一阵裹挟着焦急的狂风,大步迈进大厅。
“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医生叫出来,动作快点!”那声音里的急切与不容置疑,让整个大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院长听闻动静,心脏猛地一缩,脸上瞬间布满惶恐之色,脚步匆匆地赶来。“散兵大人,不知有何吩咐?”院长微微弓着身,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少废话,赶紧把最好的医生都给我找来!”散兵眉头紧锁,语气强硬得如同钢铁。
院长不敢有丝毫耽搁,一路小跑着去召集医院的专家们。很快,一群身着白大褂、神色凝重的医生跟在散兵身后,匆匆前往冉雪的病房。
医生们为冉雪仔细诊治时,散兵就像一尊雕塑,守在床边,眼神紧紧地盯着医生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一刻也不敢松懈,满心都是化不开的担忧。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诊断结束,医生开完药方,散兵迅速接过,看向一旁待命的手下,毫不犹豫地命令道:“按方抓药,用最快的速度给我带回来!”士兵领命后,如离弦之箭般迅速离去。
没过多久,草药被带回。散兵看着药方,又瞧了瞧病房里简易的煎药设备,心中一阵犯难。但一想到病床上虚弱的冉雪,他咬咬牙,下定决心亲自煎药。
药罐里的药汤翻滚着,苦涩的药味逐渐弥漫开来,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守在旁边,眼睛死死地盯着药罐,生怕一个不留神,药就煎糊了。
不知过了多久,药终于煎好了。散兵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冉雪床边。他轻轻扶起冉雪,动作轻柔得仿佛她是一件无比珍贵的易碎品。“把药喝了,很快就会好起来。”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温柔与关切在话语中尽显 。
冉雪在迷糊中,感受到散兵的悉心照顾,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是……好苦啊。
这暖流与苦味并未驱散她身体的不适,在散兵的悉心照料下,冉雪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精神状态反而越来越萎靡不振。
她的眼神愈发黯淡,连平日里最爱看的窗外景色,此刻映入眼帘也激不起她一丝波澜,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病痛一点点消磨着她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