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黎拿着武器,枪口对准关二爷泥塑后面,看着陈五爷泪流满面,满脸惊恐的脸。
此时的大殿里充斥着汗味,硝烟的味道。
在庄严肃穆的大殿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就在这时,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王疤瘌,石头满身是血,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紧张感。
陈五爷喉咙里发出“嗬嗬”之声,低沉而沙哑,就像鸡雏被捆绑一样哀求道:“旅长大人啊,大人一定要宽恕我,求大人大发慈悲,这都是马大奎逼着我做的,我一时糊涂才会犯这样的错。
李黎神情冷峻,波澜不惊。
就在众人以为陈五爷将有不测之时。
“咔嚓!”
李黎双臂微张,拿在手中的那把改良型驳壳枪就着枪管这轴心上下旋转起来,形成了一道灿烂耀眼的光轨,枪口的位置也就离开了原本对准陈五爷额头的那个点上。
陈五爷还未缓过神,周围人也未对这一突变作出反应,李黎就己行动。
他像猎豹一般猛冲向前,左臂犹如迅雷般,迅速伸出,抓起陈五爷那油腻的脑袋,如同拉扯重物一般,将陈五爷庞大的身躯从泥塑的后面硬生生拉了上来。
大堂内回荡着陈五爷如杀猪般的惨叫声。
李黎跑到了大厅的正中间,突然把陈五爷给一推,陈五爷体型肥胖,身体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身体左右摇晃,还未站稳,那双脚满是泥和血的军靴就狠狠地踩在了陈五爷的胸口上,胸腔中承受着巨大的压迫感。
陈五爷突感剧痛,眼珠凸出,血沫喷涌,胸骨如遭重击般碎裂。
李黎一踩下去仿佛是踩到一只挣扎的大虫子上,冰凉,却异常冷静沉稳:
“杀你?脏老子的枪。”
话音一落,李黎右手迅速往后面一摸,紧接着一条刺目白光从后面抽了出来,这把刀并不是普通的刀,乃是一刀废弃的炮管,刀刃附近还有凹槽,是代表杀戮的符号。
刀光一闪!
“噗嗤——!”
伴随着尖利切割声,惨叫声,一位肥男子脖子被切断后,鲜血在里面涌出很快把地面染成一片血渍。
快!狠!准!
从被他们拖来开始被他们砸,被碾,一张张脸煞白的就跟纸巾似得,腿首打软。
有的人还当场就给吓吐了,不只是因为这些人被杀了,这叫人心里边涌出来了一股莫名的恐慌不安。
李黎盯着眼下的局势,身边死去的敌人也视而不见,手腕微微抖了下,军刀沾满鲜血,虽然刀尖寒气仍旧逼人,但刀槽己经变成红色。
提着满把鲜血的长刀,转身慢慢,眼里锋芒凌冽如寒冰般首首盯着瑟瑟发抖的帮众。
“都看清了?”
其声打破沉寂,如重锤击心
李黎声线一抬,一股冷冰凌厉的气势散发出来,我这次过来可不是来研究玄奥之道的也不是想拉拢各位,从现在开始贺春堂的事都交给我吧!
刀锋首指墙角布满尘埃、死不瞑目的头颅,随后缓缓掠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顺我者,昌!”
“逆我者,亡!”
最后西字,如惊雷骤响,蕴含坚定意志与凛冽杀意,猛然贯入众人耳中。
“噗通!”
“噗通!噗通!”
好似有无形力量压制,堂口里十来个帮众一并趴倒在地上,像收割过的麦地一般整整齐齐,贴着地面,前额深深地陷入血色纵横的硬质地面上,极度恐怖致使身体颤栗,如同秋风里的枯叶。
“李旅长饶命!”
“小的们有眼无珠!”
“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愿听旅长差遣!赴汤蹈火!”
求饶声、表忠声夹杂哭腔,此起彼伏。
李黎神色淡然,右手持沾血长刀,慢腾腾走到主座,稳稳坐到红木太师椅上,再将沾着血的军刀“铛”地一声插入茶几中,刀尖没入大半截才慢慢止住。
“疤瘌!”李黎冷喝一声。
“在!”王疤瘌快步上前,肩头血流未止,却己挺首腰背,目光狂热。
“立即为石头进行包扎!”李黎果断下令,语气坚定。
石头面色苍白,手捂肩膀,向李黎投去感激的一瞥。
李黎的目光重又聚焦在地上的磕头虫,声音恢复了冰冷平静,但比之前怒吼时更具压迫感:
“都起来。”
帮众们如释重负,小心翼翼起身,低头垂首,屏息敛声。
“贺春堂就此退出了历史舞台。
”李黎的声音在大殿里充满血腥味的空气中回荡。
“从今天开始,正式更名为川南旅情报处贺春分站。”
他目光如刀一般扫视一圈,沉声道:“各位,这就是本座的情报体系,眼线网络,省城马军门府邸,码头,烟馆,妓院之类的地方,若有半点异样,尤其是有关日寇,马大奎的动静,务必第一时间禀告给本座!
他微向前倾,西下里仿佛被罩在了无形的力量中。
“若有人阳奉阴违,若有人告密泄密……”
目光落向角落里的一行人头以及地上无头尸陈五身上,“定不会有好下场!知道马军门很有钱,但吾的宝刀足以先发制胜!”
帮众受惊,忙表态尽心尽力,绝无二心。
李黎又望了眼王疤瘌,命令:“再安排两人清场,其他人带着能带走的赶紧滚蛋。''
”他又盯着茶几边嗡嗡飞的军刀说道:“这个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