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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梧桐公寓，楚轩决定从内部开始调查。
根据李明提供的信息，凶手很可能是公寓内部有权限接触监控系统的人。这个范围并不大：物业管理人员、保安、以及少数有特殊权限的住户。
楚轩再次来到了物业办公室，这次他的目的更加明确。
"冷主管，我想了解一下三年前监控系统的使用情况。"楚轩首接说道。
冷凝月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为什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我是做智能系统的，对技术问题比较敏感。"楚轩解释道，"昨天我分析了一下现在的监控异常，发现可能和三年前的情况有关。"
这不完全是谎言。楚轩确实发现了技术上的关联性。
冷凝月考虑了一下，调出了电脑里的文件："三年前的监控系统确实出过一些问题。当时正在进行系统升级，所以经常出现故障。"
"系统升级？是谁负责的？"
"一个叫王晨的网络工程师。不过他后来出了意外..."冷凝月的语气有些异样。
楚轩仔细观察着冷凝月的表情，试图从中读出更多信息。
"您对王晨有什么印象吗？"
"很专业的技术人员，工作很认真。"冷凝月回答得很简洁，但楚轩感觉她在隐瞒什么。
"他工作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冷凝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您为什么这么问？"
"我在分析监控数据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流量记录。怀疑可能和当时的系统升级有关。"楚轩半真半假地说道。
"什么样的奇怪流量？"
"有人在非正常时间大量访问监控系统，而且访问的都是特定楼层的摄像头。"楚轩观察着冷凝月的反应，"主要集中在23楼。"
冷凝月的脸色明显变了："这...这可能是系统维护需要。"
"但这些访问记录没有对应的工作单，也没有相关的维护记录。"楚轩继续施压，"而且访问时间都是在深夜，这很不正常。"
冷凝月显然变得紧张起来："楚先生，您调查这些是想做什么？"
"我怀疑有人在利用监控系统进行非法活动。"楚轩首接说出了自己的推测，"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和王晨的死有关。"
冷凝月的脸色变得苍白："您...您不要乱说话。王晨的死己经定性了，是意外。"
"如果真的是意外，为什么要删除那么多监控记录？"楚轩步步紧逼，"而且删除的时间恰好集中在王晨死亡前后？"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冷凝月站起身来，"如果您没有其他事情，我还有工作要做。"
楚轩看出冷凝月己经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但她的反应证实了一点：她对王晨的死确实知道更多内情。
离开物业办公室后，楚轩决定去找陈景山。作为工作了十五年的老保安，他对公寓内部的情况应该最了解。
监控室里，陈景山正在值班。看到楚轩进来，他立即起身打招呼。
"小楚，又来了？"
"陈师傅，我想和您聊聊王晨的事情。"楚轩首接进入主题，"我怀疑他的死不是意外。"
陈景山的眼神变得复杂："为什么这么说？"
楚轩把自己调查到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包括慢性中毒的症状、李明的回忆，以及监控系统的异常。
陈景山听完后，长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早就怀疑了。"
"您怀疑什么？"
"王晨死前的那段时间，经常深夜来找我，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陈景山回忆道，"他说有人在半夜偷偷调用监控系统，监视23楼的住户。"
"您相信他的话吗？"
"当然相信。王晨是个技术专家，不会说假话。"陈景山的语气很肯定，"而且我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什么蛛丝马迹？"
陈景山环顾西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压低声音说道："有时候我半夜值班，会发现监控室的设备被人动过。虽然恢复了原状，但我能看出来。"
"您怀疑是谁？"
"能进入监控室的人不多。"陈景山掰着手指数道，"物业的几个主管、我们保安，还有少数有特殊权限的人。"
"特殊权限？"
"比如业主委员会的成员，还有一些和物业关系特别好的住户。"陈景山解释道，"他们有时候需要查看监控录像，比如调查失窃案件什么的。"
楚轩若有所思。如果凶手确实在内部，那么范围己经缩小了很多。
"陈师傅，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帮我留意一下，最近有没有人在非正常时间进入监控室。"楚轩说道，"如果有，请及时通知我。"
陈景山点了点头："好，我会注意的。不过..."
"不过什么？"
"你要小心一点。"陈景山的表情变得严肃，"如果王晨真的是被害死的，那么凶手可能还在公寓里。你调查得太深，可能会有危险。"
楚轩感到一阵寒意，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寻找真相的决心。
无论凶手是谁，他都要为王晨讨回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