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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轩通过网络查找，很快就找到了李明的联系方式。他现在在一家大型IT公司担任网络安全主管。
"王晨？"电话里的李明显然对这个名字很敏感，"您为什么要打听他？"
"我是梧桐公寓的新住户，听说那里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楚轩没有说出真实原因。
李明沉默了一会儿："那您方便见面聊吗？有些事情电话里不太好说。"
两人约在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
李明是个三十多岁的男性，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但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
"王晨的事情，至今我都觉得很蹊跷。"李明端起咖啡，手有些颤抖，"虽然警方认定是意外，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能具体说说吗？"
"王晨死前的那段时间，行为很反常。"李明回忆道，"他变得疑神疑鬼，总是说有人要害他。"
楚轩的心跳加快："他有没有说过具体是谁？"
"没有，他说不知道。但他怀疑有人在他的食物里下毒。"李明苦笑道，"当时我们都以为他是工作压力太大，出现了被害妄想症。"
"现在想想呢？"
"现在想想，他可能说的是真的。"李明的神情变得严肃，"王晨死前一个月，确实瘦了很多，而且经常说头晕、恶心，这都符合慢性中毒的症状。"
楚轩感到一阵寒意。如果王晨在死前一个月就开始出现中毒症状，那么凶手的投毒计划相当周密。
"他生前有没有什么仇人？"
"据我了解，没有。王晨是个很老实的人，工作认真，也不爱惹事。"李明想了想，"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他可能对某些人构成了威胁。"
"什么威胁？"
"工作上的威胁。"李明压低了声音，"王晨负责公司的网络安全系统，掌握着很多敏感信息。如果他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
楚轩立即理解了李明的暗示。网络工程师确实容易接触到一些机密信息，如果王晨无意中发现了某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很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您知道他当时在做什么项目吗？"
"主要是给一些高档小区做智能家居系统的维护。"李明说道，"包括监控系统、门禁系统、智能门锁等。"
楚轩突然想到了什么："梧桐公寓也在其中吗？"
"对！"李明的眼睛亮了起来，"梧桐公寓就是王晨负责的项目之一。他死前一首在那里进行系统升级。"
这个信息太关键了。王晨不仅住在梧桐公寓，还负责该公寓的智能系统维护。如果他在工作中发现了什么秘密，完全有可能遭到灭口。
"他有没有提到在梧桐公寓发现了什么？"
李明仔细回忆了一下："他确实说过一些奇怪的话。说发现了一些'不正常的网络流量'，怀疑有人在非法监控住户。"
"非法监控？"
"对，他说有人在私自调用监控系统，偷偷监视某些住户的生活。"李明的神情变得更加严肃，"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是严重的违法行为。"
楚轩感到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一个方向。
王晨很可能发现了某个人利用职务便利进行非法监控，而这个人为了掩盖罪行，选择了杀人灭口。
"您还记得他最后一次和您说话是什么时候吗？"
"就在他死前的那天下午。"李明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打电话给我，说他找到了证据，准备报警。"
"什么证据？"
"他说有人删除了大量的监控记录，而且时间都很集中。他怀疑有人在掩盖什么。"李明停顿了一下，"但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具体细节，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楚轩的拳头紧握。如果李明说的是真的，那么王晨的死绝对不是意外，而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案。
而凶手，很可能就在梧桐公寓内部。
